第339章 一件件解釋給你

  「晏季,我知道你權勢滔天,家財萬貫,我也知道你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可我不會成為其中一個,你既然心裡有水若茗,就不要再來說喜歡我!」

  雲妙音終於把事情挑明,把埋藏在心裡這麼久的話都說了出來。

  說完,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靜靜地等待著晏季的離開。

  她了解晏季,或許他們的感情觀不同,可他若是知道自己心裡的真實所想,也一定不會勉強。

  所以,他應該會離開,徹底離開。

  然而,卻聽身後的晏季輕聲一笑:「雲妙音,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心裡有水若茗了?」

  雲妙音冷冷一笑:「這還用說嗎?我又不是傻子。」

  晏季嘴角微抽,看著眼前這個傻到冒泡的女人,不禁氣得直搖頭:「那你就當我是傻子,告訴我,你怎麼看出來的。」

  雲妙音眉頭一蹙:「有這個必要?」

  「有。」晏季點點頭,「否則我一直想不通,怕是一直會糾纏你。」

  雲妙音一張臉頓時沉了下去,當即賭氣道:「好,說就說,反正那麼多,隨便說幾個都行。」

  晏季也眉頭緊蹙:「洗耳恭聽。」

  「叫你阿季,為她買香囊,陪她逛月老祠,為她不忍心毀掉月老祠,擔心她守寡而獨自忍受分離之苦,今日聽到是她救了你二話不說就跑去找她,這麼多夠嗎?」雲妙音冷冷地說著,一件一件,每一件都像在她心裡刺了一刀。

  晏季的眼瞪得老大,一張臉上除了震驚,還有許許多多的心疼。

  他的身子一動,從床上站起。

  雲妙音的心更是一痛,終於,他要走了。

  然而,卻見晏季站起身後,竟是扶著她,直接坐到了她的對面,接著,深深地看向她,無奈地說道:「雲妙音,你這個小腦袋瓜里,整天裝這麼多東西,不累嗎?」

  雲妙音不由一陣詫異,她不明白晏季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她想了這麼多?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誰又願意如此在意?

  然而,她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沒有必要了。

  卻聽晏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將她一把摟進自己的懷裡。

  雲妙音的眉頭倏地蹙起,當即伸手就要推開他:「你幹嘛?」

  卻覺晏季的手又緊了緊,忽然低聲道:「傻瓜。你怎麼能讓人這麼心疼?對不起。」

  雲妙音不禁一怔,然而,聽到他的對不起,卻是自嘲一笑道:「沒什麼可對不起的,喜歡這種事,自己也控制不了,我不怪你,是我們的思想不在一條線上,造化弄人而已。」

  晏季從她的身上抬起身,目光深邃地看著她道:「別多想了好嗎?你剛剛說的這些,我一條條解釋給你聽。」

  雲妙音眉頭蹙了蹙:「解釋?」

  「對,解釋。」晏季緩緩點了點頭,「首先,叫我阿季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以為我們只是舊友而相聚,真實原因是,她來見我只是為了傳遞水太傅給我的信息。」

  雲妙音一愣:「信息?什麼信息?」

  「暗樁的信息。」晏季繼續解釋道,「至於那個香囊,是因為當時我們發現攤位後面有暗樁標記,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而買的。至於月老祠,我那天根本沒進去。」

  「沒進去?」雲妙音頓時瞪大雙眼,「那天你不是明明答應了麼?」

  「那是因為月老祠是暗樁行動的場地,這你也已經知道了。」晏季無奈地笑笑道,「但那天你走了,我便不想同其他女人進那種地方了。」

  雲妙音眉頭緊蹙:「那你為何捨不得燒掉月老祠,不是因為你們一起祭拜過?」

  「傻瓜,還說自己不傻?」晏季忍不住伸手,對著雲妙音的額頭輕輕地彈了一下,「我捨不得燒是因為那裡是我和你生活的地方好嗎?要說祭拜,我和你一起在月老面前跪過無數次,你都不記得了?」

  雲妙音一怔,當時她收拾東西,的確習慣跪在蒲團上。

  而且,也常常與晏季坐在那上面閒聊。

  她當時一心想著研究解藥,壓根就沒想起背後還有月老這件事。

  可是這……這與她一直以來的想法都偏差太大,她從來都不是個這麼缺乏判斷力的人啊?

  所以,她立刻問道:「那不忍心讓她守寡一事怎麼解釋?」

  「說你傻你就不能聰明一回。」晏季氣得直牙痒痒,「那只是我不想娶她的理由好嗎?她好歹是教授我功課的太傅孫女,我多少也得給她留點尊嚴,讓外面的人不會因此嘲笑她。」

  竟然是這樣嗎?雲妙音的心狠狠一震。

  那她計較了那麼久,算怎麼回事啊?

  她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想到之前多次與他含沙射影地鬧,甚至,還說過晏季可能性命不保,自己不想守寡這種事。

  而晏季似乎還說過不會讓她守寡之類的話吧?

  她的眉頭一蹙,當即道:「那你當時竟然不生我的氣?還真的想過如何不讓我守寡?」

  「生過。」晏季眉頭一挑,老實道,「當時是真的很生氣,也很難過,但你說得對,為了你,我也應該遠離危險,只是沒想到……反而更加接近了危險。」

  說到此,雲妙音猛地想起這次的行動,根本就是那些暗樁對晏季所設的陷阱。

  而晏季此人何等精明謹慎,在戰場上都運籌帷幄,又怎會如此輕易落入暗樁的手中?

  想到此,她的心猛地一顫,當即道:「你老實告訴我,這次你親自對付暗樁的目的是什麼?」

  晏季一愣,接著,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苦笑:「雲妙音啊雲妙音,為何你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又非要這麼聰明呢?」

  「告訴我。」雲妙音身子微顫,執拗地問道。

  晏季嘆了口氣,終是說道:「我想剷除所有暗樁,讓本就接連戰敗的南越國,從此再也沒有任何指望,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去邊關打仗,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雲妙音的身子一震,淚水頓時在眼眶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