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就仗著被我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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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妙音的心倏地一跳。

  她慌亂地看向晏季,不知道他為何忽然這樣,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卻見晏季忽然眯起眼道:「雲妙音,我的確霸道,想得到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可是,你放心,男女之事,我從不喜歡勉強。」

  說完,便將手移開,直接轉身離去。

  留下雲妙音一個人站在那裡發懵。

  男女之事?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剛剛他們兩個不是在討論火寒毒嗎?

  該不會,火寒毒對他的那什麼功能有影響吧?

  摸不清頭腦的雲妙音腦洞大開。

  不可能不可能,之前,他們不是已經有過一次嗎……

  天哪,她在想什麼東西!

  她趕緊晃晃自己的腦袋,拿好小藥瓶朝著紅瀟的屋子跑去。

  「師傅,解藥好了。」紅瀟屋內,果然除了她之外,並無一人,雲妙音走過去輕聲道。

  紅瀟立即睜開眼,從床上坐起:「這麼快?」

  「恩。」雲妙音趕緊將她扶住,「師傅要親自過去?」

  紅瀟點點頭:「這件事必須由我親自了結。」

  「那讓我和岳寒陪你吧。」雲妙音擔心地看著紅瀟。

  昨晚十六個高手圍攻斷無崖卻失敗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實在不放心讓紅瀟一個人過去面對一個解了毒的斷無崖。

  然而,紅瀟卻搖了搖頭道:「不必,我自己去就行。」

  雲妙音立即蹙起眉:「師傅,你上次便差點在他手上丟了一條命,如今,還受傷未愈,自己過去不是送死嗎?」

  紅瀟將自己的上衣領口掀開:「我的傷已經好了九成,是你們太過緊張而已,而且,上一次若不是他用往事刺激我,他本該被我擒住。」

  雲妙音頓時震驚。

  她竟不知,她這位師傅竟然這麼厲害。

  一個人便可以制住斷無崖?!

  只是,話雖如此,她還是不放心道:「但你休養了近一個月,身上無力,萬一……」

  「妙音,你什麼時候也學得和岳寒一樣了?你覺得你師傅就這麼菜?」紅瀟蹙起眉,斜瞟著她。

  不知為何,竟然讓雲妙音想起與她的初識,也是這種神態,豪放不羈,目中無人。

  心頭也忽然安定了幾分,但還是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還不是關心你?」

  紅瀟的眼眸閃了閃:「可是,我早已不是幾年前的紅瀟了。」

  說完,她便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走出門去。

  身後,雲妙音在原地安靜地思索了片刻,還是極度不放心,乾脆去找了晏季。

  因為,相處了幾次,她實在是很了解岳寒的秉性。

  若是去找他,恐怕他會直接將他的寶貝紅瀟抱回來。

  而晏季這會兒正在另外一個院子裡,手持長劍與柴蒙比武。

  等雲妙音走近之時,只見柴蒙雖然面色苦逼,但眼睛卻倏地一亮。

  「王爺,雲姑娘來了。」

  然而,晏季卻並未立即停下,而是手中的劍速加快,直接對著柴蒙一通亂花漸欲迷人眼。

  之後,才翩然落地,收起長劍。

  而面前,柴蒙的外衣也一片片翩然落地,整個人破爛不堪,就連街頭的乞丐都比他穿得整齊。

  雲妙音嘴角抽搐地看著柴蒙,這一奴一仆到底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啊?

  看著雲妙音異樣的目光,柴蒙才委屈!

  誰知道剛剛王爺怎麼了,一回來就找他開打。

  打就打吧,陪練他也不是沒做過。

  可這麼無恥的行徑,他真的很久沒見了。

  待會一定要偷偷回府換衣服,不然,被青鳥看見,還以為他遭遇了什麼……嗚嗚。

  「何事?」身旁,晏季走了過來,直接問道。

  雲妙音想了想,還是將紅瀟獨自去找斷無崖的事說了出來。

  晏季冷冷一笑:「和我說?難道不怕我告訴岳寒?」

  雲妙音一怔,抬頭看向他:「你會嗎?」

  晏季的眼睛眯了眯,他該怎麼回答?

  會?他才沒有那麼長的舌!

  不會?憑什麼?

  這個女人,總是給他出這種難題。

  所以,他當即有些氣急敗壞道:「難道,不該是你求我?」

  雲妙音的心頭卻是微微一喜,因為,她其實很早就知道,晏季會站在她這邊,他不會告訴岳寒。

  所以,她不禁笑道:「王爺,我請求你不要告訴岳寒,好嗎?」

  晏季冷哼一聲:「我會安排人在附近埋伏,一旦紅瀟失利,會立即出手。但是,岳寒那邊,我不保證什麼。」

  雲妙音不禁在心裡偷偷笑起,這個傲嬌的大王爺呦,真是拿他沒轍。

  明明就是同意了,非要如此。

  若是她就此作罷,不再相求,她保證這傢伙一定會很生氣。

  而今天,她已經讓他兩次拂袖而走。

  這第三次,還是算了吧。

  所以,她眼珠一轉,嘻嘻笑道:「王爺,別這樣嘛,大不了你答應我,我去給你做拉麵,我看你上次還挺喜歡吃的。」

  晏季頓時眉頭一擰:「還做拉麵?你的手是不想要了?」

  雲妙音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得逞而為難的表情:「可是,我只會做這個呀,要不然蛋糕?可那個蛋清攪起來,也不比拉麵省力。」

  晏季額頭青筋直跳,他一字一頓道:「你給我老實呆著。」

  「那岳寒的事?」雲妙音大眼睛眨著,可討喜。

  晏季死死地盯著她,一句話不說。

  雲妙音終於有些底氣不足。

  但,沒轍,這傢伙傲嬌,她只能順毛驢。

  好一會兒,才聽到晏季開口:「雲妙音,你就仗著被我縱容。」

  說完,便走到一旁,對著衣衫襤褸的柴蒙吩咐起來。

  雲妙音的心卻飛快跳起,他這句話……為什麼竟給她一種寵溺的感覺?

  晏季,你到底在想什麼?

  而那邊,紅瀟特意避開岳寒的視線,走進了斷無崖的屋子。

  「這是解藥。」

  斷無崖聽到是紅瀟的聲音,立即抬頭,看到她手中的解藥,不禁詫異道:「你……真的給我解藥?」

  紅瀟眸光一深,冷冷笑道:「從小到大,我答應你的事,哪一件沒做了?」

  斷無崖的臉瞬間僵住,他只覺那顆很久沒有過感覺的心,此刻比身上任何一處都痛。

  他深吸一口氣,張開了嘴,任由紅瀟將解藥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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