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站在高台上方,清冷眸光掃過張氏族群之人。
「葉無缺忽然趕來靈州城,並且進入平南王府,顯然是要與我們張家一分高下!」
「而此戰如果敗了,我張氏很可能會被徹底抹去。」
「在如此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本供奉需要諸位合力方才能渡過此劫。」
聽到沉香的話,張芝夏等人頓時嚴肅了起來。
張芝夏聽到葉無缺這名字時,眼裡赫然閃過了仇恨之色。
大姐張芝春多麼溫柔的性格,向來一直貼心的照顧著家族內的姐妹子弟。
只不過因為家族長老以及父輩們的撮合,與葉無缺曾產生過一些情愫。
但可惜的是這份情卻被葉無缺所辜負了,還傷到了大姐的心。
如今雖然說不在吉州和逃亡的路上了,可隨著安定下來,家族內之人對於葉無缺的看法,也隨之變得更加的厭惡和嫌棄。
更遑論葉無缺霸占了本屬於張安平的宗主位置,靠著國師的權利更是把整個仙武宗拆分。
這已經是非常深的仇恨了,如今葉無缺又和平南王合作想要覆滅張氏,簡直是個白眼狼。
無論如何此次定是要讓他有來無回。
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張氏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可以任人隨便欺負的小家族,而這一戰也勢必要讓整個天下對張家刮目相看!
「此戰,只求勇猛精進,一切凡俗雜念皆要拋諸於腦後,而現在本供奉將會不遺餘力的提供丹藥與法器,爾等只需要自行挑選即可。」
沉香指向儲物袋,剎時間光輝大放,幾十件靈寶級的飛劍與武器,像是不值錢的凡兵鐵劍一樣,成排成列的落向了下方的廣場。
而見到這麼多靈寶級的飛劍在空中閃耀光輝,下方張氏族人個個愕然張大了嘴巴。
在眾多張氏族人眼中看來,他們雖然有著非常顯赫的仙武宗背景,又身在並肩王的家族,但本質上這還是一個從山村中走出沒多少年的小家族而已。
且宗族之內沒有什麼天之驕子,覺醒的天賦也與煉丹煉器沒有半點關係。
故而想要得到什麼靈寶神兵,只怕是非常難的事情。
不過他們依舊願意待在張氏族內,為張氏族人而奮戰,其中多半的原因都是因為崇拜並肩王而已。
所以當有一天大量的法寶像是不值錢的凡兵俗鐵一般,批量的投擲在他們面前,一時間反而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沉香仙子的收藏嗎?還是說這才是張家的底蘊?」
「原來我還認為,我在張氏恐怕很難得到太多法寶,本想著以後要多收集一些古籍殘圖,或許有機會能找到遺蹟或者秘境等等。」
「但誰能想到,原來並不是張家太窮,而是我太窮了。」
「這麼多靈寶級的寶物,這是從哪兒來的?難不成沉香仙子真的踏入了什麼秘境,而且得到了其中所有的造化!」
眾多張氏族人紛紛交頭接耳,一時間被沉香的財大氣粗給震撼到了。
「靈寶之兵在武宗境界之下,能發揮出全部威能,有靈寶之兵相助,你們面對同級強者,或者是面對武宗境界向上的高手時候,也能御劍而飛,至少能夠保住小命。」
「而武宗境界向上的修行者,能夠發揮出通靈靈寶兵器的全部威能!本供奉自然也為你們準備了。」
話說到此處,沉香再次揮手,漫天寶物光輝閃過,十幾件通靈靈寶在儲物袋之中飛出,落在了眾多張氏族人面前。
這其中張芝夏等人頓時眼神一亮。
她看中了一件飛針類的法器,那根飛針類的通靈靈寶,散發著詭異的紫色光輝,明顯有著劇毒。
而且縱觀各類靈寶,其中唯有針類的法器最難煉製,而且威力非常不俗。
相比於飛劍或者是其他的攻擊類法器,飛針的隱蔽性更強,能夠輕易的戳破任何肉身或者是功法的防禦。
有此物在手,她覺得自身的毒功,至少能夠增近五成的威力左右。
甚至面對武王級別的強者,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了。
「這根飛針我要了。」張芝夏走出隊列,伸手取過紫色飛針,臉上閃過驚喜之色,正如方才所想那般,這跟飛針與她無比契合。
此刻只是抓握在掌心之中,便已經能感到這飛針靈寶內的器靈,隱隱有一種共鳴的感覺。
「那我便拿走這把飛劍!」
霍冉冉走出,目光放在了一柄灰色的飛劍之上。
這柄劍通體灰濛,乃是寶物自晦。
而其上雕琢著許多鬼道符文,常人眼中看去透著邪異,但在霍冉冉眼中,卻是散發著別樣的魅力,顯然與自身修行的鬼道功法有著非常高的契合度。
剩下的人一一走上前來,只有在親手拿到靈寶,通靈靈寶,他們才露出非常驚喜的神色。
畢竟窮慣了,突然之間得到至寶,可想而知那種不真實感。
而眼下拿到一切後,才終於心中安定,隨即便感到一種膨脹般的自信。
沉香並沒有久留,又丟下了一些丹藥之後,便是轉身離開。
顯然沉香牽掛著胡靈兒目前的狀況。
而此刻在後山的方向,幾道繚繞著黑煙的身影在陣法邊緣現身。
「這張氏族人還真是自大,這家族供奉真的是孤零零的在渡劫?」
「諸位不要掉以輕心,張氏族內陣法極多。」
「哼!不過是一個從山村之中走出的小家族而已,莫非還真的能夠與平南王對抗?」
「我等只需要讓他們嘗到痛處,他們自會知道孰強孰弱。」
幾個黑衣人乃是平南王府的鬼修強者,實力已是到達了武宗巔峰。
而他們此刻趕來正是為了渡劫的胡靈兒。
渡劫之後的妖獸,實力會處在虛弱期,若他們能夠此刻將其殺之,必能重創整個張氏。
也算是為葉無缺等人的進攻拔得頭籌,開上一個好頭。
不過,正在幾人小心翼翼,找尋陣法漏洞之時。
一道慵懶的嗓音,從幾人身後傳來。
「真是一群蠢貨啊,在本龍王面前,也想做偷襲的買賣,不覺得班門弄斧嗎!」
聞言,幾人身子一僵,扭頭去看,只見一條丈許長的金龍,人立而起,凌空懸浮。
不知何時,它竟是悄悄來到了三人身後,而且,龍爪抓著的那根木杵,怎麼看怎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