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墓地的傳說,可以追溯到萬載前,是妖族大能者埋骨之地,那個時代充滿了神秘色彩,哪怕至今人們只能通過隻言片語來解讀,亦是能讓人感到震撼與嚮往。
而且,妖族墓地內,埋葬了無數大妖,規模之龐大,宛如取之不盡的寶藏,每次開啟都將會引來許多強者匯聚。
無數的家族,宗門,隱世不出的勢力動身趕來了,短短几日時間裡,在血雲與霞光最密集之地,匯聚了大量的修士與大妖。
張安平一路走來,以平凡無奇小儒生的樣貌,遊走在各個勢力之外,也遇到了幾次密林中的妖族與人族的廝鬥。
他並沒有袖手旁觀,而是出手救下了幾個武師境修士,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被救的一位男修告訴他,妖族墓地內,分為外,中,內,三個區域,分別對應著,武師,武宗,武王,三個境界的實力。
據聞,武王境強者,若能踏足內部區域,拿取到的寶物與傳承,至少也是武皇強者的遺留之物,甚至還有留存下來的丹藥,上古法寶等等遺寶,分外珍貴與罕見。
如果僥倖能把丹藥帶出墓地,縱使是最低等級的普通丹藥,只要還有藥效,依舊能換取大量的月華石與資源。
所以,此人勸告張安平,萬萬不要強行踏足中,內,二個區域,否則很可能在遇到強者後,直接被一擊殺死!
張安平告謝後離開,路上也從其他人身上,看到了瘋狂之色與貪婪激動之色。
「看來這妖族墓地,內部有許多功法與丹藥等物,許多不世出的老怪物與至強者,或者是壽命將近的大能,皆會踏入其中,王卓才不過武師巔峰,他怎麼能從這些至強者手中,奪取到最大的機緣呢?」
張安平不怎麼在意所謂的丹藥與法器,他有祭道在身,有隕心藤記憶在身,武皇境階境以下之物,難入他眼。
他倒是更對一些墓地里的靈植草木,感興趣一些。
所以,他的矚目點,反倒是王卓此子。
「李月生,那王卓現在如何?」他溝通虛無界,滿懷疑慮的去打探。
「教主,這王卓放倒了白玉鼠之後,一直在山林外圍亂轉,目前已經深入了地下甬道,他目前被一批高手截殺,正躲在潭水裡閉氣,企圖逃出去。」
張安平一怔,這王卓真是夠慘的,不過他立刻想到,如地下洞窟這等地方,一般十分危險。王卓也不是傻子,他是要去墓地拿取機緣的,何必在此刻節外生枝。
「他可有奇遇?」
李月生明顯沉吟了片刻,才遲疑的道:「不知,路過的枯骨算不算奇遇?」
張安平擰了擰眉,一般王卓這種天命之子,不太可能一瞬間成就無敵。
更何況,其魔道氣運因為和劉雲姿分手成了死敵,按道理來說,是失去了一些的。
畢竟張安平已是殺過趙天林,李月生這等天驕,又間接影響了許妍,文紫薇的修行之路,他已是發現,這些天驕的崛起,是和伴侶脫不了關係的。
由此可見,王卓身上每一次微小的變化,都是成就無敵的必經之路,出于謹慎,他覺得不能太過放任下去。
張安平掃了眼周圍環境,此刻他在妖族墓地百里外的參天大樹之上,並沒有其他人在周圍。
「祭道,獻祭氣運,凝練鑒寶神目!」
張安平心中淡淡吩咐了句,祭道便是興奮的鑽入他胸口,在無量氣運海上空形成了黑霧形態。
黑霧如龍吸水,一頭垂入氣運之海,一頭聯通張安平的手掌,漸漸在他白皙的掌心,塑造出一枚石球來。
「才不過凝聚了三枚鑒寶神目而已,就消耗完了從劉雲姿身上得來的氣運!王卓,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他握住鑒寶神目,抽出一縷金色氣運,融入了石球中,隨後他抬手一指,石球消失在面前的黑夜裡,悄無聲息的通過虛無界,出現在李月生手中。
「煉化它,看看王卓身上是否有遺漏的珍寶。」
「是,教主!」李月生正處在地下千米深處的暗河一側,他藏身虛無界內,腳下便是一座深譚。
天魔神識湧入鑒寶神目內,輕易煉化完成,隨即微微垂頭,通過一絲微弱的螢石光線,能見到水下藏著個臉色蒼白的少年身形。
李月生瞳孔縮了縮,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因為在王卓身下不到兩步的黑暗裡,一縷微不可查的金色光線,竟是一閃而逝。
「教主,王卓腳下有異寶!若無鑒寶神目,我根本不可能感知的到啊!」李月生聲音里滿是奇異之感,他露出了些感興趣的神色,倒也沒有急於出手掠奪。
「盯著他,若有機會,保證他活著的情況下,將此物奪走!」張安平面露一絲微笑,徐徐吩咐完,便是不理會李月生了。
他張開雙眼,望著天上的月華,心情很是舒暢。
王卓不愧是天命之子,天驕人傑,被人追殺墜入潭水,亦是能得到引起鑒寶神目做出反應的寶物,這等氣運,真可謂浩瀚無比了。
正當他浮想聯翩之際,天空上一道雷霆炸響傳開,紫光照亮了黑暗,一位身著紫裙,戴著遮面輕紗的窈窕身影,現出了身形。
一見此女,張安平瞳孔一縮,即刻收斂了氣息,靠在了樹幹上,利用綠葉遮擋了大部分身體。
「神仙谷,畫眉仙子。」他腦海里閃過一張精緻而森冷的嬌媚臉孔,她身著紫色長裙,妙目含煞,身周全是氣息森冷的傀儡。
且,此女對他殺意極深,曾借著屠魔錄,號令九州修士伏擊暗殺他,雖然最終是因為張安平出手攪局,計劃被破壞,但此女卻是利用虛無靈根逃出了張安平之手。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此女已是掌握了虛空之力,還似乎拿到了修煉雷霆的秘法,並來到了南騰國了。
「那是畫眉仙子!」
「不愧是具有虛空靈根的天驕,如今畫眉仙子的修為,已是武宗後期了,要知道她才不過二十七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