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會是盟友嗎

  而祭道將他保護起來,再有虛無古蛇拱衛,便偽造成亘古唯一的假象。

  畢竟,祭道乃本源,可以繞過所有大道,觸及到不可知,不可言,不可名。

  這份特殊,使得它超然物外,在大道中,有不可取代之地位。

  而唯一,即是時間之末,時間之始,命運由唯一開創,唯一改變。

  陰陽圖為造化觀想物,是另一個假的唯一,這樣就形成了兩個唯一。

  可想而知,此事不可能出現,因此,在張安平通過兩條大道,構建的唯一世界中,已無造化的存身之地。

  二色陰陽圖受限規則,被黑暗逐漸吞沒。

  張安平也被祭道放開,他緩緩睜眼。

  祭道灰霧正在吞噬世界法則修復他的身軀。

  此過程十分痛苦,更令他體內的臟器與骨骼,漸漸失去光澤,一度令他老了幾十歲之多。

  好在,祭道吞噬過隕心藤的神念,此刻無償吐出生命精華,這才將他的身體修復完成。

  刻鐘後,張安平身軀復原,但額頭上已是冷汗涔涔。

  「造化大道?它是誰的武器?」

  張安平臉色僵硬,握了握新長出來的拳頭,一種不安從心底蔓延。

  陰陽二色圖,乃是造化大道的觀想物,在他的上一世頻繁出現過,但這一世,從未見過啊。

  「這是警告?還是我觸及到了它的主人的利益?」

  他覺得深陷迷霧中。

  他想得知真相,神念沉入識海,喚來祭道灰霧保護。

  祭道灰霧徐徐擴散,來到了陰陽圖出現的位置,張安平的一縷神念夾在其中,小心翼翼的試探。

  「造化為始,時空為輔。」

  祭道傳遞給他一縷信息。

  「你是說,這種力量,是從,過去,或者未來,直接進入了我的識海?這怎麼可能?」

  張安平一縷神識顫動不休,顯然已是震驚無比。

  「唯一出手了。」

  祭道如亘古長存的煙霧,窺見到一絲真相。

  「唯一?」

  外界,張安平睜開眼,瞳孔中升騰起層層殺念。

  「有人,在未來或過去,藉助時空之力,造化之力,要抹殺我?此人是誰?」

  張安平感到恐懼而無助,若不是他有虛無大道,祭道鎮壓身軀,恐怕那太極圖出現的瞬間,他已是人間蒸發了。

  那可是造化大道的觀想物,一種大道的具顯化身。

  它突然出現,還殘餘下時空大道的氣息,這太巧合了,一定是有人要殺他,還是要把他徹底消滅。

  不然,為何要追溯時間長河,以造化圖現身?

  太詭秘了,線索太少了,掌握造化的人是誰,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唯一,是仙嗎?隕心藤的敵人里,從沒有掌握造化的存在出現過!是因為我觸發了因,所以才有果?難道說,是許妍嗎?可是,另一個時空的我在做什麼?難道,那個我已經死了?」

  張安平悚然,臉色陰沉了。

  他自以為,掌握祭道,虛無大道,未來的成就絕對不低,但太極圖的現身,令他察覺到了一絲跨越萬古的威脅。

  「時空,造化,唯一。另一個我,恐怕已經死了。」

  發生的事,令張安平恍惚懵懂,受限於對大道的認知,修行的理解,他不懂招惹到了誰。

  但,來者不善,幸好,他身懷兩條大道,在此我的時間內,可以構造偽唯一,保命不難。

  但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了,只能被動挨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以直報怨,以我理解的因果來說,是我插手了許妍的事,導致了陰陽圖跨時間來殺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追溯下去。」

  他眼中閃過殺氣,從沒有人,能令他屈服,既然對方想在這個時間段殺死他,那接下來發生的事,極有可能影響到未來或過去。

  能讓仇敵不記代價阻止的事,就是張安平必須要去做的事。

  「許妍,看來未來的你,一定不凡,希望你會是我的盟友。」

  張安平凝視倒在角落的齊雲峰,他沒有受到影響,呼吸平穩有序,那個存在或許沒把齊雲峰視為威脅。

  「起來,別裝死了。」張安平抬腳踢了踢他:「許妍有生命危險。」

  齊雲峰恍惚張開眼睛,望見張安平那帥氣的臉,像是燙到了屁股,猛的跳了起來。

  「域外天魔,吃我一劍!」

  張安平挑挑眉,這齊雲峰還知道域外星族?

  齊雲峰雙目含著血絲,拳頭上無窮道氣凝聚,開山偉力打出,砸向張安平!

  「不長記性的小朋友,沒挨過揍是吧?」

  張安平探手抬起,虛無大道環繞身軀,瞬間出現在齊雲峰身後,狠狠一巴掌抽了過去。

  嘭!

  齊雲峰眼中帶著震驚,被一巴掌抽翻在地,他體內的道氣與劍心,被層層虛無黑氣環繞,內視過去,只見到虛無古蛇的窺伺。

  「不長記性啊?就你這樣的小豆丁,還敢對我動手?」

  張安平抬腳踢出,齊雲峰如個破麻袋一般撞在牆上,當即口噴鮮血,氣勢萎靡不振。

  「你,你是天魔化身?你想對許妍做什麼?」齊雲峰掙扎著翻身,眼裡的震撼無法掩蓋。

  他曾隨軍五年,通過域門抵達北荒,參與過圍剿天魔的行動。

  所以,他對域外天魔有所了解,當張安平眼中虛無古蛇的行跡閃爍後,他一眼就認出,這是天魔族的修行法。

  所以,在他眼中,張安平是個披著人皮的天魔強者,但,即使不是如此,他也想暴揍張安平一頓,以解心頭只恨。

  「天魔會讓你有機會在醒過來嗎?動動腦子行不行?你的血氣雖然很弱,但丹田裡的劍心可是好東西,就算你擔心則亂,但現在也該清醒了吧。」

  張安平翻了個白眼,抬手吸納虛無黑氣。

  齊雲峰感到體內的力量漸漸恢復,他擦掉嘴角的血,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不是天魔?那你是怎麼學會了天魔的修行法?」

  張安平道:「我跟你很熟嗎?」

  齊雲峰嘴角抽搐了下,擰著劍眉,抬起頭來,審視張安平道:「你剛才說,許妍有生命危險?你和我是一樣的目的,你也是許妍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