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安敢辱我!」蛟龍即使被冰凍,身受重創,依舊張嘴去咬小白!
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可謂寧死不屈!
可見,雖然在張安平出手前,它處在上風,但小白的叫囂,卻帶給它心靈上深深的傷害。
「小白,不得無禮!」胡靈兒有心想刺探情報,瞪了小人得志的小白一眼。
隨後,它越下張安平肩膀,化為人形,來到蛟龍前方。
「紫蛟,你已是階下囚,唯有和我們交換情報,才能有一線生機。告訴我,藤曼巨龍現在何處?你操控了多少藤曼造物?」
「母親所在,怎是你們這些卑微的蟲子能得知的?」紫蛟仇恨低語:「放棄吧,本蛟雖然會死,但洪州城必然會淪陷!你們,只是在水中垂死掙扎的蟲子而已!」
「丑蛇,我呸你一臉!」小白冷肅呲牙:「不說是吧?那本狼就要了你的命!」
它一口咬住蛟龍傷口,大口吸吮血液。
「嗷!」紫蛟咆哮連連,巨尾抽打地面,引得溶洞搖晃。
張安平沒有阻止小白,而是淡淡開口說道。
「我很好奇,付出一條蛟龍的性命,為打開西方部族聖物拖延時間,這真的值得嗎?」
聞言,蛟龍掙扎的動作一頓!
「你,你居然知道我們的目的?你是故意離開了城主府?」
小白稍稍鬆口,忽然想到,它被紫蛟吸引到城下石窟的事。
當時,它急著想扭轉張安平對二妖的印象,直接追上來開打了。
但現在想想,一切,都似乎是安排好的!
「主人,你早猜到他們的目的了?」
胡靈兒驚疑不定的分析道:「阿麗娜,或許會重返城主府,打開巨蛋,她難道才是巨龍的幫凶?」
「主人,沉香還在城主府,有撼地大陣防守,蛇人不可能開啟聖物的!」小白也反駁。
「沒錯,本來她是沒有機會的,但,如果沉香放水了呢?」
張安平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拉住胡靈兒的手。
「小白,殺了它,它已是無用的一個誘餌。」
小白桀桀冷笑:「不用你說,我也要弄死這條丑蛇,小金還等著蛇膽補身子呢!」
說完,小白騰躍而起!
但,紫蛟卻身軀一顫,那雙虛弱的眼裡,升起紫氣,變得空洞而深邃。
更有一股詭異的氣息,突然從它的體內爆發,衝擊到小白身上!
「太古生靈!奶奶滴,你居然一直在窺視!」小白大叫著,卻止不住身體的後退!
張安平伸手釋放靈氣護盾,將小白護在身後,昂首望向重新站起的紫蛟!
此時的紫蛟,氣息變化巨大,血跡斑斑的身軀,散發濃濃的腐朽,某種東西,取代了紫蛟的意識,占據了它的肉身!
「張安平,人類皇族的統治,必將從今日而終結!隨著聖子出世,本尊的時代,也將來臨了!」
「是它,它回來了!」胡靈兒驚恐的退到張安平身後。
這聲音太熟悉了,正是藤曼巨龍!
「你以為,你折磨邱雲山的神智,引導沉香的野心,就可以達成目的?那是痴心妄想!」張安平反手丟出玄武黑冰,身形迅即後撤!
「本王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有膽,就來攻城!」
玄武黑冰爆炸,紫蛟的身軀寸寸被冰封,在咆哮聲里,化為無數紫色堅冰碎片,稀里嘩啦的墜入深潭。
一團白光一閃而逝,叼住了一枚蛟龍膽,落在岸邊,化身成巨狼。
張安平看也不看那紫蛟屍體,抱著胡靈兒,御劍衝進通道!
洪州城,西城裂縫周圍,數百先鋒軍嚴陣以待。
一隻沾滿鮮血的手,從裂縫底探出來,猛地扣住了一側的地面。
「救人!」小隊長高喊!
林秋被眾人拉了出來,幾位小隊長走近,一眼看到了他背上,已是陷入昏迷的副將。
頓時,人群騷亂起來,七手八腳解開繩索,將副將放上推車,送往軍醫所在。
林秋躺在地上,望著刺眼的陽光,感受著劫後餘生的輕鬆和傷口的刺痛,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中。
夢裡,林秋又回到了溶洞裡,但這一次,他身邊沒有了先鋒軍的將士。
但,視野盡頭,總有一個人影走在最前面!
林秋奔跑接近,終於,他伸手抓向那人影的肩膀。
卻在這時,那人影猛地轉身!
林秋被嚇得大叫一聲,那是一個由藤曼組成的人形生物,更可怕的是,他臉上的藤曼組成一個詭異的微笑!
「林秋,是時候洗去恥辱了,你是大周的勇士,是萬人中的倖存者,是天選之子,更是我族唯一的希望!去吧,拿回六年前你失去的一切,成為真正的戰士!」
「你,你是誰?」林秋驚恐的喊,想去抽劍,卻摸了個空。
當他再次抬頭,眼前再度被無窮腐狼占據,正在向他撕咬撲擊!
帳篷里的木床上,林秋大叫一聲,驚恐的張開眼。
「林秋,你運氣不錯,沒受到致命傷,看來,你升官發財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小隊長進了帳篷,望著林秋驚魂未定的神態,安撫說:「別怕,你已經安全了,這裡是先鋒軍北軍營!」
林秋有些恍惚,他看著被包紮的手,下意識去摸腰間!
「我的劍,我的劍呢?」他望向小隊長。
「劍?在這,當然在這!」小隊長從一旁桌上拿起劍鞘。
回身的功夫,林秋已是從床上起身,從他手中,搶過了雙龍劍。
小隊長一怔,有些驚訝的盯著林秋迅捷的動作。
他看過林秋的傷口,那不是睡了一覺的功夫,就能癒合,能自由活動的小傷!
他心底一動,林秋的身體素質,可比修武士了,倒是可以使報告上更添一條華麗的個人簡歷。
「隊長,我,我想去和同伴們見一面,還請隊長批准!」
「是擔憂你的妻子吧?」三隊長瞭然一笑:「我准許你半日假期,夜晚之前,必須回營!」
林秋點頭,抱著長劍奔出了帳篷!
三五個伍長軍銜的先鋒軍,和他碰了個照面。
林秋一一點頭致敬,隨後蒙頭向軍營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