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合的是,劉氏內人身子歪倒,那張艷美的臉,紅艷的唇,都湊到張安平眼前了。
她似花的容顏,有些驚慌的餘味,眼角還掛著一絲淚痕,又因落入張安平懷裡,面頰上浮著層微粉色。
「並肩王,妾身,妾身對你有意。」
她順勢環住了張安平的腰,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任君採擷的樣子,別提多誘人了。
張安平抬起手,捏住了劉氏內人的下巴,眼裡沒有欲望,倒是寫滿了調侃。
「劉氏,你不是說,你們劉家男丁,多半被怪病纏身?這個時機當口,你居然能見色起意?這和你忠良的表現,差距巨大呀!本王真不知該不該信你呢。」
劉氏心中一驚,糟了,是自己太急了。
本以為張安平少年年紀,最是熱血沸騰的時候,只要略施手段,就能輕易引誘。
但沒想到,張安平居然鎮定的如一塊石頭,美人在懷,也絲毫不亂。
「並肩王,我……我是真的被你的氣度與寬容折服了。我在劉家吃了太多的苦,現在終於見到了命中男神,只想偷歡一刻,是我冒失了,請並肩王不要責怪。」
張安平感到車速變緩,將劉氏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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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你不是說還有私事想請教我,難道就是此事?」
劉氏心中一慌,盯著張安平逐漸冷漠的臉色,心知誘惑不成。
這次如果不大出血,恐怕劉家是自討苦吃。
她心思電轉,既然美色無用,就只好拿出血本了。
「並肩王,妾身自知配不上你,但妾身願意為你背棄劉家,我叫你來,不僅是為了一時之歡,還因為劉家密室里,有一件珍貴的秘寶。」
「秘寶?」張安平心下微動,暗道此行不虛。
劉家可是大家族,家中也有修武者,劉氏內人今天騎虎難下,拿出的東西必定非凡。
「快,帶本王親自去看看!」
「是,並肩王隨我來!」劉氏苦澀答應,下了馬車,引領張安平來到了劉家內院的一座塔樓前。
塔樓前方,有一位老者,張安平掃了一眼便看出此人的修為。
又是一位修武宗級別的強者。
難得的是,此人並非劉家嫡系,在劉家多半人中了血脈詛咒後,依舊忠心耿耿護在這裡。
「煩勞長老,打開密庫大門。」
老者目光微動,盯著張安平看了幾眼,隨後才嘆息一聲,將塔樓大門打開。
劉氏先行,張安平緊隨其後。
老者卻突然開口:「三娘,如果家主等人無法甦醒,你知道你將會承擔何種災劫!」
劉氏腳步微頓,並未回答,而是帶著張安平來到了二層。
張安平登上樓梯,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角落兵器架上的一把劍鞘。
這把劍鞘外形華麗,鑲金掛玉。
但,唯有華麗表象之下,那一層灰色的皮革,才是這把劍鞘不凡的原因。
「並肩王,就是此物了。」
張安平拿起劍鞘,頓時感覺到一股妖異的氣息傳遞到他的感知里。
這種力量,比起美人在懷,想盡辦法的引誘,更要來的強烈。
那是一種生殺血戰,讓人沉迷其中的殺意。
張安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那引導殺意的力量里掙脫出來。
不免眼神閃爍,心頭略有所悟。
「咚!」
張安平轉身,三娘已是跪在了他腳下。
「求並肩王憐憫,取走寶物,拯救劉家男丁!」
張安平把玩著劍鞘,心底很開心。
「起來吧,我會盡力而為。」
「多謝並肩王!」三娘興奮的再次扣頭。
張安平邁步向外:「別急,等本王處理了一切雜務,再討要剩下的利息。」
「哈!」三娘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一時間滿面桃紅,既羞又惱!
這冤家,竟是如此的懂得玩弄女人心。
不僅僅拿走了寶物,折辱調笑了人,甚至還不忘留下個念想,三娘是真的心動了。
但,這也只能是一輩子的奢望。
張安平年紀輕輕,有了如此身份地位,以及強大的修武者力量,又怎是殘花敗柳能配得上的。
三娘惱怒的地方就是在這裡,明明不會再有機會,偏偏張安平卻又給了一份希望。
弄得三娘心裡如貓抓一樣,恐怕寂寞時,那身影是一輩子也忘不掉了。
張安平亂了三娘春心,看得到得不到,這招對男人很有用,對女人也擁有不俗的殺傷力。
三娘再次回到馬車上,一見到張安平,眼裡不自然的露出些羞怒,但礙於身份,只好乖乖的坐穩。
「啟程,去找邱不潔。」
張安平吩咐了車夫,好奇的問道。
「三娘,這把劍鞘還算不錯,你們是從哪裡弄到的?」
三娘如實回答:「六年前,劉家商隊經過平南境內的時候,遭到了蠻夷襲擊,那時恰好平南王子出手,劍鞘就是在那時候撿到的。」
「平南王子沒有拿走這把劍鞘?」張安平略有狐疑。
「妾身聽男丁們說,王子嫌棄此物不詳,並沒有執意討要,還囑咐我們家人,要儘早處理這把劍鞘!」
「不詳?」張安平沉吟片刻。
這使得三娘很急切的解釋:「並肩王,並不是妾身想害你,而是劉家最珍貴的東西,除了凡俗金銀,就只有這麼一件能拿得出手,至於不詳,我也沒參悟透徹。」
張安平搖搖頭,並未責怪三娘。
不祥之物,他也接觸過不少,沒必要因噎廢食,只要實力足夠再多不祥也敵不過寒劍的威力。
「大人,到了南城了,前面的大院,就是邱不潔的宅邸。」
張安平收起劍鞘,與三娘一同下車。
就在這個時候,三娘無意間看到了一輛馬車,引得她腳步停住了。
「怎麼了?」張安平發問。
「我似乎看到了萬天涯的兒子,萬天壽!」
張安平也向車隊望去,僅僅瞥到一縷暗含驚慌的目光。
當車簾放下,便再也察覺不出什麼了。
「也許是我看錯了,萬天涯都死在並肩王手上,他兒子那小廢物,又怎敢留在城裡!」
三娘說到這,眼神盯著張安平,暗含深深的殷切與崇拜。
「咳咳。正事要緊。」
張安平略微有點尷尬,畢竟一個女人時時刻刻盯著你的目光,都是如狼似虎崇拜至極的樣子。
換做任何人,都會有些壓力。
二人來到邱府門外,正想差人通報。
忽然,一個靠在台階下的流民,發出了一聲慘叫,緊接著瘋狂抓撓身體。
突變引人吃驚,張安平正想出手援救,這時,一道劍光從門內飛遁射出,更有一道厲喝傳來。
「賤民,你敢在我門前發病。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