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樹,這可不是你的地盤,你敢越界,想幹什麼?難道是想讓我一口把你給吞掉嗎?你還帶了這麼多幫手?難道是惦記著,我徒子徒孫沒吃的?」
這鱷魚王原來也會說話。
這會的功夫,原本平靜的沼澤地里,嘩嘩嘩聲音不絕,很快,大大小小的鱷魚腦袋都冒出來了。
地草地里到處都是鱷魚。
每一條鱷魚最小的都有二三米長,小眼睛都盯著張安平他們那群人。
似乎只要它們的王一聲令下,這些鱷魚都會衝上來。
數量太多了,張安平盯著那些鱷魚厚厚的皮看了幾眼。
「劉瓊,你們試試!」
張安平喊了一聲劉瓊。
這鱷魚皮很結實,讓這些弟子出手試試。
劉瓊和葉無涯先跳出來,剩下的張芝春他們也是嚴陣以待,只有一邊的沉香直接就落到了張安平的身後。
而這密密麻麻的鱷魚,卻是越來越多,多的足有幾千甚至上萬條,看的人頭皮發麻。
此時的張安平,臉上有了凝重之色。
也許鱷魚不算是很危險,但是架不住數量多
而且這麼多鱷魚中,也有那四五米或者七八米長的變異鱷魚,一頭鱷魚就像是一個移動的房子。
這種鱷魚,多了,很難對付!
一隻就讓人頭疼不已,這麼多聚集在一起?
那就只能殺了……
劉瓊一刀砍在了沖在最前面的一頭鱷魚身上,只看到他的大刀火星四濺。
要不是他進雲海秘境的時候,也學別人一樣,特意去多寶閣買了一把法器寶刀
這會刀鋒碰到這鱷魚皮,肯定會卷口!
或者直接刀就被震裂了。
畢竟這鱷魚皮比那石塊都要堅硬的多。
「砍不動,死活砍不動……」
劉瓊臉色大變,急的哇哇叫。
那邊王林在一邊支招,畢竟他解剖一些妖獸多,那些妖獸外皮都堅硬無比,靠蠻力肯定是不行的。
得用巧勁,或者乾脆用神識配合著法寶,不然就是白搭。
張芝春一看這不對勁,她的飛劍也飛出來,直接朝那最強壯最大的一頭鱷魚刺過去!
這,居然刺不動,這讓張芝春臉色一變!
手上力氣更大,這飛劍像是針一樣,就看準一個方向,一次又一次,她就不信,這鱷魚的外皮會這樣堅硬?
只要是刺破一點,她就有信心,直接把這鱷魚的皮給剝掉。
被剝皮的鱷魚,張芝春不信還能活多久?
那邊王林突然拿出一把匕首,黑黑的不起眼的匕首
他貼身往那鱷魚身邊湊,匕首一把刺進了那鱷魚的眼睛裡。
鱷魚全身上下都堅硬無比但是眼睛,卻是最柔軟的地方!
果然王林這一下,讓那隻鱷魚一下子狂暴起來,不住的翻滾著,張開血盆大嘴想一下子把葉無涯給吞噬掉,或者,直接絞殺!
「刺眼睛……」
張安平瞥了王林一眼,不愧是食修,知道這妖獸身上哪裡最好下手。
當下張安平一喊出眼睛,所有子弟都明白了,那邊的葉無涯也衝進去。
張安平的六柄飛劍一下子飛了出去,一柄飛劍刺向一隻鱷魚的眼睛,那速度又快又狠。
他的寒光劍,和他心意相通。
劍又在空間專門進行煉製過,堅硬異常,雖然這鱷魚妖皮糙肉厚無比,但是落在了他的劍下又是最柔軟的眼睛
一下子,也血血肉橫飛!
張安平的劍,從鱷魚的眼眶開始,一下子把皮都給劃開了。
這會,沉香突然動了!
沉香已經化成一棵沉香樹。
她在眾人的身後,沒有鱷魚的土地上。
然後迅速長大,不過眨眼間,就長成十幾米高的大樹,而且枝繁葉茂!
有陣陣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人神清氣爽,整個人精神一震。
本來不住拿刀砍鱷魚眼睛的劉瓊,此時已經有些疲憊了。
但是聞到那樹葉清香的他,只感覺到本來疲憊的身體,一下子像是被清風拂過身體,整個人就輕鬆起來了。
劉瓊猛然舉起了大刀,再一次砍向那鱷魚的眼睛。
有這種感覺的不僅僅是劉瓊一個人,場上所有人都覺得聞到特殊香味後,整個人神采奕奕,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包括張安平,他目光瞥了這沉香一眼。
沒想到這沉香不但有製造夢境,把人困在夢境中的能力,還能有增幅力量,補充靈氣的作用?
這要是群體作戰的時候,有這沉香在。
那效果就太好了。
等於給所有人都在增加輸入靈氣。
這浩浩蕩蕩的鱷魚大軍,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兇狠的對手,這些年來,進入雲海秘境的修武者很多。
但是鮮少有這樣強悍的戰鬥力。
他們也是第一次被絞殺的如此慘烈。
沼澤地里,一下子都被鮮血染紅了,剩下那些鱷魚的眼睛裡,也都紅了。
一個個悍不畏死,拼命的往前沖。
仙武宗的子弟們也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們身上的衣衫早就被血染紅了,連腳底下的泥巴都是血,腳上的鞋子也是血。
此時他們也顧不得使用飛劍,畢竟,鱷魚太多了,根本就不給你用飛劍的機會。
也只有張安平和張芝春等寥寥幾個人,可以遠遠指揮飛劍刺進那些鱷魚的眼睛,一時間,這沼澤地就像是變成人間地獄!
劉瓊都覺得渾身都沒有了力氣,都想破口大罵,這鱷魚也太多了。
正在這個時候,領頭最大的那個鱷魚,突然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原本沼澤地密密麻麻的鱷魚,一下子扭頭就往回跑!
淺淺的沼澤地里,留下無數的鱷魚的屍體。
泥漿都變成了血紅色,到處都是鱷魚的眼睛。
葉無涯也大口大口的喘氣著,腳下一軟,一下子跪在泥團之中,累死了,這比他在葉家最累最累的訓練,還要人的命!
一次次,把他渾身所有的力氣和精氣神,都榨乾了。
偏偏榨乾後,那沉香又會讓他覺得舒服一點,似乎還能殺。
可這樣多來了幾次後,他就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全身的潛力都榨乾了。
這會哪怕動一動小手指,都覺得沒有力氣了,真的癱瘓了,徹底癱瘓了,哪怕倒在血水泥濘中,他都不想動了。
真累呀, 他都想倒在血水裡,再也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