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的手巴掌拍打了兩下,就聽到一陣琵琶聲響起。
然後就看到一個戴著面紗手持琵琶的婀娜女子,小碎步慢慢的往這邊踱步。
此時她身上穿著錦衣披風,不過走動間,裡面的薄薄的幾乎半透的紗衣時隱時現。
還有那雖然被披風包裹的身形,絕對的挺拔無比,讓一眾坐在張安平下面的那些客人,一個目不轉睛,有的人酒水都端錯了。
這個小娘子只是在彈琵琶,而在她身後還緊緊的,跟著一群面容嬌美的姑娘。
一個個不過二八年華,雖然也用披風包裹的緊緊的,可是舉手投足間,都可以看到披風裡面一片好春光!
越是包的緊緊的,越是讓人遐想不已。
「妙呀,王爺果然是最懂男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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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就讚許起來,這人是戶部的一個尚書,今日坐到這裡看著這一個個小娘子,眼睛都笑的合不攏了。
「是的,是的,我們今日真是沾了張總堂主的光呀,平日裡,這些小娘子王爺可捨不得割愛!」
也有和恭親王關係特別好的官員,在一邊附和著說話。
只有張安平和邱少勇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甚至連帶坐在他身邊的胡靈兒,此時也冷哼一聲,這都是些什麼胭脂俗粉,一個個醜死了,還出來賣弄?
胡靈兒因為張安平的身份尊貴,她被安排在張安平後面坐著,旁邊是大黑。
小白趴在張安平的腳下。
有人朝著張安平敬酒,張安平沒端杯子,卻見那彈琵琶的女人想往他身邊湊,卻被張安平的犀利眼神給制止了。
這會有人察覺到,張安平臉上似乎沒有了笑容,整個人冷冷讓人覺得一陣威壓,甚至有種抬不起頭後背發涼的感覺。
這些人齊刷刷求救似的看向恭親王,指望他化解一下眼前尷尬的氣氛。
這張總堂主,似乎不是那麼好相處呀!
「張總堂主,既然不喜歡這些庸脂俗粉,那我就敬你一杯酒,願你榮華富貴前程似錦!」
恭親王站起來笑眯眯的舉起了杯子。
卻見張安平就坐在上桌上,突然冷哼一聲。
「呵呵,榮華富貴前程似錦?像王爺這樣直接把朝廷給,南方難民的糧食扣下來?來維持你的榮華富貴?」
」像王爺這樣,把守城將士的過冬的衣物扣下來,換的前程似錦嗎?」
張安平說這話的聲音非常大,大的以至於今日參加宴會的客人,耳朵里都嗡嗡響,全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人臉色煞白,吃驚的看著張安平,這,他難道喝醉了?
可是,張安平此時眼神清澈,哪有半點喝醉的模樣?
可是張安平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恭親王,真的干出這樣的事情?
把難民的糧食扣下,把守城將士的衣服給扣下了?
這些話要是別人說,估計這些在座的客人還不一定相信。
可是說這話的是可是張安平,修武堂的總堂主,也是大周朝最年輕最有前途的修武宗。
也是剛剛從洪南城回來的張安平。
他的話語雖然讓人狐疑,但是更讓人猜測呀!
更多的客人的目光都看向恭親王。
張安平的話語,讓本來臉上帶著笑容,還在向張安平敬酒的恭親王,臉上是徹底的掛不住了。
他手裡的酒杯此時拿下來也不是,舉起來也不是,一下子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而且他臉上雖然還有笑容。
但是那笑容卻掩飾不住眼神的慌張。
「誤會,張總堂主肯定是誤會了,本王怎麼會是這樣的人?我可是堂堂的恭親王,是何人敢在總堂主面前污衊的?」
恭親王自然是矢口否認,說什麼也不肯承認。
甚至大發脾氣,嚷嚷著一定要把那個造謠生事的小人抓住,直接杖斃掉!
恭親王一說,那些和他交好的人鬆了一口氣後,就開始勸說張安平,是不是誤會了?
恭親王可是賢王,難得的禮賢下士,怎麼會做出那樣剋扣糧草的事情?
何況,這送往南方糧草有監督官,真要是糧草出事,監督官應該也知道。
就算是有問題,也該是那監督官有問題,這關恭親王什麼事情?
他可真是冤枉之類的?
看到為恭親王說話的人實在是不少,張安平索性站起來了,對著身邊的邱少勇招手。
示意他把搜羅來的證據拿出來?
只見邱少勇直接從儲物袋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朝廷發往南方的糧食,布匹盔甲以及各種物資數量。
「這,是今年朝廷要送到南方的物資,我念一下, 在座的大人們有懂行的看有沒有錯誤的……」
邱少勇念到十萬件冬衣,一千石的大米等物的時候。
有人還真的答應了一聲。
「對,對,這個數量沒錯,我當時做過登記的……」
那人這話音剛落,就聽到邱少勇冷哼一聲。
「可是各位大人知道嗎?這批物資準備過江的時候,你們知道變成多少東西嗎?」
「十萬件衣服,直接變成五千件舊衣不說,一千石的糧食,直接變成不到一百石的陳糧,裡面還夾雜著無數的沙子……」
邱少勇這話一說,全場譁然!
我的天,十萬件衣服變成五千,一千石糧食變成一百石,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