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安平在一旁聽的哈欠連連,因為他已經有過和神仙谷多次交手的經歷了,還可以說是真正的神仙谷之死敵。
神仙谷的確威名和和底蘊之深讓人驚嘆,乃至於掌握著能夠溝通上界,穿梭世界的力量,但可惜的是他們可沒有什麼長生之法,甚至連張安平作為糖豆一樣吃的長壽丹藥,也無法煉製出來。
或許在很久之前,神仙谷正如其名,但如今的神仙谷早已沒落,甚至其真正的內在已經被逐漸洗去,由一位真正的仙人留下的傳承,漸漸變成了一個五毒俱全,蛇鼠一窩的虛假長生者,構建出來的騙子老窩。
張安平這一路走來也看到不少人被神仙谷所欺騙,落得一個極為悽慘下場的結果。
其中最慘的,莫過於蠻夷一方勢力,看起來這些人得到了式神相助,能夠有能力侵擾周朝。
可實際上這是拿整個族群獻祭給了魔魂,換取到了這種力量,其隱患之大,可能會讓整個族群滅亡。
神仙谷在其中得到不知多少好處,以此來找尋另一條修行路抵達長生的方法。
而這其實就是神仙谷的目的,但他們做的比魔頭和天魔還要殘忍,足以看出已經為了追求長生而不擇手段。
至於今日骷髏男等人提到的神仙谷刺客,絕對都是一些外圍中的外圍,連見到神仙谷傳承者的機會都很少,對他來說不足為慮。
可是對於在場其他的散修,已經沒什麼靠山的人來說,已經算是最不能招惹的勢力之一了。
「這神仙谷,居然如此厲害,連強者也要對其垂下頭。」南水小師妹柳葉眉皺著,偷偷的打量站在一旁的張安平。
縱使這丫頭現在已經和張安平解開了誤會,但張安平向來閒散謹慎的性格,已經為這女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所以惹上這麼厲害的勢力,想必張安平應該才是最害怕的那個吧。
然而這一眼望去,南水小師妹卻微微有些詫異。
因為本該是最害怕和最恐懼的那個人,這時反而是最坦然的那一個,甚至一副沒把神仙谷看在眼裡的樣子,松松垮垮的站在一邊,簡直是把眾人都認可的威脅,當成了一種兒戲。
骷髏男和刀客,也一直注意著張安平。
而見到張安平表情絲毫不變,甚至眼中還不經意的閃過一絲輕蔑,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你們說完了?那就趕緊去休息吧,很快就要出發了……」張安平連多看一眼眾多信物的興趣都沒有,悠閒的來到營地中間的篝火旁,稍稍翻轉了一下上面的烤肉,隨後盯著火焰發起呆來。
「這……」南水門下弟子互視了幾眼,都被張安平的反應給弄無語了。
剛才姬凝玉手下高手的表現,眾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連這樣的老前輩都不想多談,急急忙忙的去稟報給自己的主子。
由此可見這神仙谷有多大的威脅,但張安平卻寧願去盯著篝火,也不願聽他們過多交談,這根本沒把對方看在眼裡的態度,著實是一改之前的謹慎風格,表現的既有些狂妄,又有些無知了。
「兩位前輩,那神仙谷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嗎?為什麼張道友似乎不怎麼在意?」南水小師妹好奇的問。
而骷髏男則嗤笑一聲:「丫頭,不要拿你的認知,來衡量張道友的手段和實力,張道友的想法,豈是你我能揣測的?」
「不錯……或許我們會怕神仙谷,但是張道友,還真的具備能把對方不放在眼裡的實力。」
兩人一左一右,說出的話頓時讓人更為無語。
一個面對刺客要躲到姬凝玉身邊的陣法師,有什麼特殊的呀?
為何這二人,都快要把張安平奉為神明了。
看到南水聖母門下之人,露出很難以理解的表情,兩人同時嗤笑一聲,最後來到了篝火一旁,分食了篝火上的烤肉,悠閒的等待天明。
縱使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又給了這些年輕人們許多未解的謎,但很快隨著時間流逝,那種消極恐懼的心情開始緩解,天亮的時候,眾人再度聚首,受傷的部分人氣色已經好轉。
而其餘人也是精神飽滿,看上去都不受昨晚發生的事所影響。
「姬凝玉,我們該出發了。」南水大師兄還是那副冷淡的姿態,一直守在姬凝玉身邊。
「向南,進入那條最大的裂隙,地下有一些地方可能會噴出毒瘴,必要時要記得動用靈氣護體。」
姬凝玉淡淡的吩咐一句,隨即傾身而起,打頭駕馭飛劍,向著南方沼澤某處裂隙而去。
南水大師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轉身時撇了杵在最後面的張安平一眼,隨後嘴角似乎有些譏諷的挑了挑,便很快的追了上去。
「這傢伙想幹什麼?挑釁我……還是打算在裂隙里和我動手?」張安平眨眨眼,有些摸不穿這大師兄的想法。
而且這人已經對姬凝玉病入膏肓了,從當初他加入到這隊伍里之後,就一直莫名其妙的表現出敵意,仿佛張安平想要和他搶老婆一樣。
「張道友,看上去你此行一定會收穫很多呀。」骷髏男壓低聲音,從張安平右側嘀咕了一句。
「什麼意思?」張安平一臉茫然,「我和所有人都是同吃同住,又是一同出發一同前往秘境,你怎麼就斷定我會收穫良多?」
「只看這位南水大師兄的態度就能知道,你這一路上肯定不老實,張道友,我們已經和你聯盟,而且也不會對姬凝玉有什麼壞心思,你也不至於瞞著我們吧?」刀客懷抱長刀,用一種看穿一切的表情望著他。
「張道友,這南水大師兄,從來的那一天開始,就對姬凝玉大獻殷勤,正所謂英雄愛美人,他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但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們可是能輕易的看出姬凝玉的態度變了,尤其是對你更頗有一番器重的感覺,所以你還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張安平更無語了:「什麼和什麼呀,我也沒做什麼,你們怎麼都這麼看我?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對人家姑娘可沒什麼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