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二人的氣息忽高忽低,還沒有真正調動殺招,便是在神念上開始了比拼,而這個時間很短,不過是數個呼吸而已。
緊接著,大河劍意再度涌動。
而邱少勇的身上,也爆發出詭異至極的灰暗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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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兩道身影迅速迫近,漫天符籙從錦衣衛手中飛出,而無窮烏黑色的小劍,則是從邱少勇掌心竄出。
天穹被一分為二,被兩種氣勢所侵染。
伴隨著一聲驚天的爆炸聲,邱少勇出現在錦衣衛的身後,他的肩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切割傷痕,鮮血與灼燒過的皮肉,散發著腥臭和青煙。
而錦衣衛的胸前,卻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破洞,幾乎能看到內部的器官。
他臉上閃過了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低頭望了望胸前的傷勢,但臉上並無吃驚和意外,反而有種釋然和解脫之感。
「你的奇遇,果然很強。居然能無聲無息的潛入我的體內,由一念之間撕裂肉身,摧毀神念,這不是九州修行法,看來……你的那位朋友,有著令人心馳神往的過去。」
邱少勇眉頭緊皺,意外的轉過身。
他肩頭的傷勢看上去很恐怖,但那僅僅是皮外傷而已。
有古圖保護住身體要害,他雖然修為上稍稍弱了些,但以上換上的打法,卻給了他巨大的優勢。
但不知為什麼,當聽到錦衣衛如此言論的時候,他卻沒有勝利的喜悅,更沒有輕鬆的感覺,只有內心難以形容的失落和一絲殺死故人的遺憾。
「如果,你沒有加入錦衣衛,我想,你的劍術這麼高,一定會被張安平單獨安置與培養的,可你為何如此固執。」
邱少勇勝了,但內心卻有了更多的迷茫和悲傷。
「是啊,我如果放棄了曾經的許諾,放棄了錦衣衛的身份,我的確有了廣闊的天地,更有了追尋長生的自由,但……那對於曾經的我們來說,便是一種背叛,更是一種否定。」
「如果,人人都像你說的那般,做出了利於自己的選擇,那麼,錦衣衛便也無法維持當初創立之初應該承擔的責任,世人又有誰還會記得,仙武宗曾對人族的善意。」
說到此處,錦衣衛跪倒在地。
而邱少勇面色變幻了數次,整個人更是如遭雷擊一般,露出了震撼之態。
怪不得,對方見到他便是不死不休,原來其維持的信念,居然是當初創立仙武宗的最早初心。
也正是因為如此,對方才絕不會與他和解,因為那是和信念有衝突和相悖的。
「你不能死!」
邱少勇下意識的說道。
更是立即取出了丹藥,要幫助錦衣衛療傷。
但錦衣衛卻冷笑一聲,調侃的笑道:「你在畏懼什麼?我們本就是敵對,我若活著,必然會將今日發生之事,原本轉述給周朝皇室,到了那一步,你們這些在外之人,必將更為困頓危險。」
「邱少勇,你要因為一己之私,而罔顧你的同伴們的安危嗎。」
邱少勇呆呆怔住。
他望著已經處在垂死邊緣的錦衣衛,臉上閃過了躊躇之色。
「放棄掉那種力量吧,你不是適合掌控那力量的最佳人選,你只會在最終,變成一個失去初心的殺戮機器而已。」
他說完此言,便不做任何補救,靜靜仰望著天穹,繼而失去了生命力。
邱少勇呆立原地,神色數次變幻,就在此時,他敏銳的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迅速逼近。
邱少勇放開古圖神識,居高臨下看到了一位老者正御空趕來。
「此人是太子一脈的人,如果讓他發現了錦衣衛之死,只怕會成為一根導火索。」
他低頭望了眼聲息全無的錦衣衛,眼中的埋怨之色很重。
「你用自己的命,證明了錦衣衛存在的價值,但也是為我惹來的巨大的麻煩,我是不可能讓你如願以償的。」
想到此處,邱少勇取出三枚玉皇丹,強行塞入了錦衣衛口中,隨後迅即離開此地。
就在他離開後不到十幾個呼吸,文老人落在山巔上。
「哎……還是晚了一步!」
望著地上的屍體,文老人既感到敬佩又感到失望。
這樣的俊傑,可謂舉世罕見,他沒能幫助太子守住這位值得栽培的下屬,著實是一種遺憾。
「老頭,別急著嘆氣,此人還沒死透,放本蛇下去,或許用聚魂之術,能幫助他保留住一絲生機。」
黑蛇言道,躍躍欲試的從老者背後現身。
文老人臉色一喜,即刻調動秘法,讓黑蛇從手臂上脫落。
當黑蛇落在地上時,文老人的氣勢陡然下落,修為也隨之降低了兩個境界,他本體的實力,居然僅僅是武王巔峰而已。
顯然這黑蛇與他之間關係複雜,像是同生共生的關係。
二者的實力相加,有著恐怖的加成。
能躍升兩個小境界,只此一點來看,這位文老人便絕非凡俗修士,怪不得面對那花妖,也是沒有落到下風。
「有人餵了他價值連城的丹藥,有延壽療傷的效果!這可能與張氏人有關。」
黑蛇稍作探查,便是讚許的說到。
而文老人聽到這,頓時有些吃驚:「何種丹藥竟然有這種效果,能把死人之靈魂拘禁住?再加上療傷,延壽的功效,豈不是和傳說中的仙丹,也是非常類似了。」
「我當初行走九州時,曾在妖帝後人手中,得到過類似的神丹,此丹被命名為玉皇丹,其內蘊藏無窮生命精氣,據說是妖帝為後人所煉製,而想要煉製成功,就需要在極品的洞天福地,收斂精純靈氣才能實現。」
「妖帝?南騰國?這豈不是說,這丹藥來自張安平之手。」
文老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這種丹藥張安平都能拿出來送給晚生後輩,族內的低階修行者,可見如今的張家有多麼財大氣粗。
「難以想像,既然他已經殺了錦衣衛,又為何浪費手段挽救他,難道說他也看穿了錦衣衛存在的意義,故此反悔了!」
文老人再度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