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老太太聽到秦啟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後，氣得腮幫子直抖。
秦啟看到這樣，連忙扶老太太坐下。
「您看，我就說不和您說吧？奶奶您消消氣，為了這種事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我老婆子沒事，孩子，你放心，今天這事兒奶奶管定了！」
老太太站起身子，一拐一拐地走到辦公室門口，看了一眼劈斬司令。
「街頭試刀！」
街頭試刀就是暗襲要害，世界版圖鑑更新了許多精靈和絕招的名字，不過老一輩的人更喜歡用自己熟悉的技能名稱。
老太太退後幾步，劈斬司令手臂上的鋼刀泛起紫光，對著金屬防盜門的門栓就是一刀。
看得出，老人家在劈斬司令身上的培養真是不遺餘力，僅僅一刀就讓大鐵門直接掉下來，砸在地上。
一聲響徹整個辦公樓的脆響，門前的瓷磚都被砸碎了好幾塊。
秦啟心中暗暗搖頭。
老太太脾氣也太爆了，本來自己完全占理，現在自己也沒那麼占理了。
秦啟倒是不怕，也不會有什麼變數，就是會麻煩點。
不過後續的發展，完全出乎預料。
等到保安衝到辦公室門口，就看見一個老太太扯著自己家主席的耳朵，另一隻手照著主席的後脖頸就是一頓大巴掌。
邊打還邊罵。
「小錢錢，老娘當初是怎麼教你的？讓你別自暴自棄，對得起自己，也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可你呢？讓這麼好的孩子等了一個多小時，這不是站在人位上不干人事兒嗎？」
而錢多多只是彎著腰求饒，連個屁都不敢放。
看到保安要進來把老太太轟走，錢多多還告訴保安沒事，讓他們出去。
錢多多也養了一隻貓老大，但已經被劈斬司令按在地上摩擦了。
最後，錢多多被老太太揪著耳朵，在秦啟的資格審核上簽了字。
「錢多多？這名字好，錢先生，我看您也挺像正人君子的，怎麼幫著生物科技的掌權者一起為難我呢？」
秦啟拿著文件，坐在沙發上詢問錢多多，他是真心好奇。
雖然老太太的兒子地位不低，但錢多多也是身居高位，如果說是因為不敢得罪老太太的兒子而被老太太收拾，是完全沒必要的。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錢多多這個人很有良心，不忘恩師教導之恩。
這樣的人，確實不像幫著生物科技一起為難自己的。
錢多多本就心裡有愧，一聽說自己為難的人，就是當初幫過恩師的人，還當著老恩師的面，就更加羞臊，一時間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秦啟看到對方有難言之隱，剛想說自己不問了，就看見老太太抬起已經不怎麼利索的腿，照著錢多多屁股就是一腳。
「問你呢！說話！」
「老師，您一把年紀了，別傷到自己，我說還不行嗎？」
錢多多隻好把自己責任重大，卻經營不善，讓飼育家協會入不敷出，生物科技作為贊助商，讓自己為難秦啟，自己不能不聽的事說出來了。
聽到錢多多的苦衷，老太太也心疼地摸了摸得意弟子的頭。
「你這孩子，心眼實，讓你做飼育家還行，讓你做買賣，跑人情，確實難為你了。」
「老師，沒有您當年的管教就沒有我的今天，在您面前，我不是什麼協會主席，我就是小錢錢。」
錢多多一個油膩大叔，在老太太面前就像個委屈的小孩子，好像還帶上了哭腔。
「可我好歹也是快50的人了，您給我留點面子，疼~」
「哎呀，小錢錢，我忘了。」
老太太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揪著錢多多的耳朵，連忙鬆開手，還不好意思地笑著給錢多多揉了揉。
秦啟看著這對師徒，儼然就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都不禁羨慕了起來。
「好吧，錢先生，既然您也有苦衷，我就不追究了，您也別記我在老太太面前打你小報告的仇。」
「沒事沒事，你以後就是我大侄，只要我能辦的，你儘管和錢叔提。」
錢多多很是大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他一直對秦啟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
人有苦自知，這次沒有為難秦啟，估計生物科技是要撤資的。
不過錢多多並不後悔。
秦啟明白錢多多的苦衷，正好自己現在在這，也就多問了一嘴。
「錢叔，飼育家協會的難處，主要是在哪呢？」
「唉，一言難盡。」
錢多多搖了搖頭，飼育家協會的問題由來已久，只不過以前一直是鐵飯碗，一切有官方扶持，矛盾不那麼尖銳，現在變成企業性質以後，矛盾就逐漸暴露出來了。
首先就是人才問題，飼育家協會沒有自己的人才儲備，外招的話，就會面臨有能力的不願意來，沒能力的協會不想要這個問題。
飼育家是靠經驗和資源餵出來的，臨時抱佛腳可不行。
以前協會有公職單位的身份，還可以通過統一的公職考試來招人，當年，不是589和112大學飼育專業的，都沒報考資格。
但現在沒了鐵飯碗，協會又開不出高薪，人才自然就留不住了。
還有就是經營不善。
飼育家協會的主要盈利渠道有兩個，一個是外派飼育家完成委託，飼育家協會抽成，第二個就是售賣精靈食品、保健品和藥物。
可這就需要和那些手裡有專利的飼育家合作，可那些有專利產品的飼育家，不是被企業挖走，就是自己單幹，很少有把秘方拿出來和協會合作的。
要不是錢多多靠著自己的特級飼育家實力，每年能研發一些新產品，免費拿出來給飼育家協會生產，售賣，飼育家協會說不定都得賣給私人了。
想到這裡，錢多多就恨得牙根痒痒。
當初有很多飼育家離開協會，就是被生物科技挖走的，錢多多還偏偏沒辦法。
秦啟想了想，發現錢多多倒也不至於經營不善，只不過是轉型的時候沒有及時調整，只要有靠譜的產品，飼育家協會很快就會緩過來。
這對自己也是個機會。
生物科技在業內給自己下了封殺令，這是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喬伊阿姨打電話告訴自己的。
有喬伊家族的施壓，生物科技倒是明面上撤回了封殺令，但喬伊家族在龍國的地位終究沒有國際上那麼高，生物科技公司明松暗緊，喬伊家族鞭長莫及。
秦啟也不好意思一直扯喬伊家的虎皮做大旗。
雖說秦啟不把對方的封殺當回事，但誰會嫌棄自己掙錢快呢？
秦啟是有心把自己的飼育屋做成飼育公司的，但一切起步之前，有一個靠譜的合作夥伴多掙點錢，秦啟也不會拒絕。
想到這裡，秦啟相中了飼育家協會。
「錢叔，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