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渡：不對勁，好像有髒東西
「來就來唄，現在嗎？」
竹歲寒看了一眼電視屏幕：「難得有一個我能看得進去的節目。」
「半小時之後他就會到你的宿舍拜訪你，應該耽誤不了你把節目看完。」
喬伊淨笑道：「或許伱還能期待一下他會帶什麼見面禮給你。」
竹歲寒也笑了起來：「反正不可能是龍系寶可夢的蛋。」
要是真有龍系在自己的隊伍裡面，不熟的時候那絕對是瑟瑟發抖地過上每一天。
半個小時之後，外面準時響起了敲門聲。
小仙奶剛想要抬手，然後就被竹歲寒捧起來放在了頭上。
「有客人到，還是我去開門算了。」
要是熟人，說不定竹歲寒就懶得動手了。
不對，如果是熟人，沒有破門而入已經是最高水準的禮貌了。
大門打開，門口那個牌佬髮型的紅髮披風小哥看了一眼竹歲寒，兩人一下子愣在原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竹歲寒在想這小子怎麼現在就玩著披風了，他原以為這是阿渡在成為了四天王之後才有的打扮。
渡想到的則是另外一件事情。
面前這傢伙，有點眼熟啊。
不對，不是眼熟，而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體內的兩種超凡之力都在提醒著他一件事情。
這個人他見過。
渡想起來了，他當時來喬伊學院參加藥瓶計劃的會議，繞著大湖散步的時候感受過一道惡意滿滿的視線。
好像就是面前這人？
但是那會兒自己也觀察過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渡，御龍渡是吧，院長已經跟我說過了，請進。」
竹歲寒將大門完全拉開：「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來見我一面，這應該不只是家族要求才對。」
「嗯，我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夠研究出那種東西來。」
渡點頭道謝，進來之後很有禮貌地沒有四下打量，而是跟著竹歲寒來到了客廳。
「請坐，我這裡沒什麼好東西能招待你的，也就有點牛奶和零食。」
渡看著面前的哞哞牛奶和小碟子盛放的能量方塊，心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牛奶很正常，但是這個能量方塊也能算零食？
「早就聽說你製作能量方塊的手法很特殊，這次算是親眼見證到了。」
客隨主便，渡拿起能量方塊放進嘴裡，發現味道意外的不錯，甚至可以說非常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甜了。
「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竹歲寒靠在沙發上：「你很好奇鯉魚王為什麼會是如今的模樣？」
渡點頭：「有淨前輩做擔保，我不懷疑研究成果的真實性，但我確實好奇你說的那個問題。」
「這個嘛，簡單。」
竹歲寒打了一個響指：「玩過電腦麼，或者說你有沒有使用電腦的經驗。」
渡有些疑惑：「有，查資料和聯絡親友的時候很方便，和這個有關係？」
「我只是做個比喻。」
竹歲寒隨手拿過來一本書放在桌子上。
「眾所周知，當一些文件體積過大，或者說想要傳輸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包括但不限於沙奈朵和人類結婚生娃這一類臆想文字的時候，會使用一種程序格式。」
渡忍住嘴角抽搐的衝動。
「我知道壓縮文件，但我覺得我們現在不是談論兩性，甚至是兩個種族的生理文學的時候。」
「不不，我只是做個比喻而已，而且那似乎也只是一個傳說，就是在合眾地區那邊比較有受眾。」
竹歲寒聳肩：「簡而言之，現代，甚至包括古代的鯉魚王就是壓縮文件，而我研究出來的藥劑就是解壓程序。」
「而解壓出來的東西具體是什麼，只能說那就是一個開盲盒的過程，畢竟那和鯉魚王自身的天賦有關係。」
「或許有的體格強健跟那幫格鬥系的精靈一樣，有的就對招式運用這方面比較擅長。」
竹歲寒說道：「我不能控制解壓出來的文件是什麼東西，藥劑只是個莫得感情的解壓程序。」
渡思考了一下，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那你知道鯉魚王這個種族成為壓縮文件的原因麼，當然我說的原因是指他們這個族群朝著這個方向進化的那種。」
竹歲寒搖頭：「無非就是災害，至於你要說什麼災害我就不知道了。」
往小了說就是種族戰鬥，而且還是像飯匙蛇貓鼬斬那種見面必要打出勝負，甚至是死一個才算的宿敵死斗。
往大了說那就更籠統了，反派專屬的黑暗邪惡之力入侵，族群因為這個傷亡慘重，最終不得不進化成壓縮文件保存火種。
快去請小救星小渡！
哦對，面前這貨好像就是渡。
渡一時語塞，這倒也確實。
因為主客觀原因給人類生命、財產和安全造成傷害的現象和過程，這是災害的定義。
將人類換成「任意智慧種族」，就能夠毫無問題地代入到竹歲寒的想法當中。
「總之這是一個很奇葩的事情，往弱小的方向進化提升生存能力，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們遇到了不可抗力。」
竹歲寒喝下牛奶：「這些好像也沒什麼說服力，不如你跟我去大湖露個面，讓他們給你表演一下？」
渡有些遲疑：「我來的時候，好像只看到了裡面有一頭掌握了憤怒之心的暴鯉龍。」
「正常，他們藏起來了。」
竹歲寒說道：「解壓之後的鯉魚王還是很聰明的，雖然遠遠比不上胡地和巨金怪。」
「好。」
渡如夢初醒：「對了，這是給你的禮物，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禮盒裡面裝著十枚十年樹果，也算是投其所好。
正常來說渡是不會忘記這種禮節方面的事情的，但只能說從看到某隻猴子開始，談話的主導權就不在渡那邊了。
無論是一開始懷疑的莫名惡意來源，看到能量方塊當零食，乃至於後面竹歲寒對於壓縮文件形容那一堆奇怪言論，都很奇怪。
差點把渡的CPU干燒了。
感覺自己面前坐著的是一個偽裝得很好的奇怪傢伙，和那種普遍有點怪癖的研究人員沒什麼區別。
「出發。」
渡看著竹歲寒身邊的乘龍和小仙奶，感受到了某種來自於屬性克制的惡意。
「上次那個多個地區聯盟的文化交流活動你參加了？」
竹歲寒點頭：「嗯，你呢，有沒有選擇一個夥伴，對你來說肯定是選龍系的。」
心鱗寶，多龍梅西亞？
總不可能是鋁鋼龍和爆焰龜獸吧，還有啃果蟲阿羅拉椰蛋樹這種重量級。
前兩個還好說一些，後面那兩位的模樣多少是有點震撼渡對於「龍屬性寶可夢」的外貌認知了。
「我的夥伴比較多，所以暫時還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渡展示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精靈球，四枚。
「等你以後有了想法，獲得其他地區的寶可夢也挺方便，是這樣沒錯吧。」
「對，那個時候無論是家族出力，還是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得到其他地區的龍系寶可夢也會很簡單。」
渡說道：「不瞞你說，其他地區的龍系寶可夢我也覺得十分新奇，畢竟距離煙墨市太遠的地區，也不存在龍寶可夢遷徙的可能性。」
「有興趣是好事。」
竹歲寒認同渡的觀點，作為和寶可夢相伴的群體來說，當你什麼時候失去了進取之心，估計也到了變成鶸的時候了。
「我們到了。」
竹歲寒站在湖邊：「大個！帶著你的魚子魚孫出來了！」
「加拉。」
找我有事？
暴鯉龍的身形就像是TPC基地那樣從海中升起，一雙大眼睛看著竹歲寒。
渡的眼神頓時不對了。
這頭暴鯉龍有點大，尋常暴鯉龍的圖鑑記載只有六米五，但面前這頭的體型絕對翻倍了！
雖然更強大的暴鯉龍也會有體型方面的變化，但這也恰好證明了喬伊學院這頭暴鯉龍的實力很強。
竹歲寒疑惑：「你的魚子魚孫呢。」
「闊里！」
金主爸爸，我們來了！
被竹歲寒投餵過的一號鯉魚王從水面之下衝出，在半空中擺弄出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弧線，這才重新落入水中，一臉親切地看著竹歲寒。
剩下的九條鯉魚王也依次出現，隊列整齊。
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將跳躍高度控制在了暴鯉龍的腦袋之下。
他們可打不過老大。
一臉，親切？
渡一瞬間就看出來問題了，什麼時候鯉魚王也能夠做出這種神態豐富的表情。
「來了啊各位，展示一下你們的訓練成果。」
竹歲寒對著身旁的披風佬一指：「你們今天能不能開小灶，那就得看你們面前的這位金主滿不滿意了。」
「要是滿意，今天的加餐他買單。」
渡：？
「闊里！」
動力來了兄弟們！
鯉魚王一號高吼一聲，剩餘的鯉魚王也迅速改變隊列一字排開，屁股對準竹歲寒和渡。
「計時，開始！」
轟！
十道波浪轟然衝起，所有鯉魚王都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著前方衝去。
「第一個項目，極速往返。」
竹歲寒看向一臉懷疑人生的渡：「怎麼樣，這速度還滿意嗎。」
渡驚訝：「短途爆發還是持續奔襲。」
「持續性的，我測試過了，這速度維持四十五分鐘不是問題。」
在這十條鯉魚王面前，只能說海域上的巨牙鯊弱爆了。
只要進行持續培育，就算是洛托姆自行車又怎麼樣，他們能追到你自行車電量耗光！
竹歲寒乾咳一聲：「至於為什麼不是極限速度，是因為極限速度容易創到來來往往的同學和老師，場地不允許。」
雖然他把大湖看做了試驗場地，但肯定也要照顧到其他人的感受，不可能像是野外那樣肆無忌憚。
竹歲寒將一瓶能量方塊交給了渡。
「雖然不知道你們御龍一族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法，但是用這東西提升一下好感度總是沒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