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柳伯:隊伍里好像有壞人
炎帝和水君沒說話,因為他們知道雷公那句話沒毛病,但又很有毛病。
留存於燒焦塔的恐懼和悲傷,那是他們的執念,身為鳳王的御使,他們確實不應該被過往所影響。
但如果不是真的心懷觸動的話,雷公又怎麼可能會說出那句和我們無關,更像是辯解的話來。
【尊主告訴我們的是燒焦塔的秘密需要等到虹之勇者前去解開,到時候會讓所有人都知道當年發生的一切】
【如此一來,吾主的目光就會再度投向這片土地,若是緣朱市的人能夠從中吸取教訓,就能夠重新得到吾主的認可】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白毛並非虹之勇者,甚至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他們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水君眉頭一皺。
【上報吾主,由他定奪】
雷公微微點頭,認可了水君的做法。
【也只能如此了】
白毛不是虹之勇者,但卻能夠觸發燒焦塔的秘密,這種完全出乎他們已知概念的事情只能讓尊主去定奪了。
對他們來說,鳳王是救命恩人,成為尊主的御使是心甘情願地報恩。
對於其他人三聖獸的想法就很簡單了,那就是看情況。
竹歲寒的行為和想法雖然有些離經叛道,最後拎著領頭的那個扔進燒焦塔里更是有些無法無天,和主流的世界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但是他們三個感受下來卻很解氣。
他們是為了和平奔波的鳳王衛隊,在此之前只是被燒死的無辜寶可夢,無人問津的「歷史犧牲者」。
如今的他們是人人追尋的傳說,但是此前的經歷不過是短短一行字。
有人會為了那一行字而怒,讓他們古井無波的心境泛起了波紋。
即便他找了宣洩情緒的藉口,但是依舊能夠看出他對寶可夢的情感。
雷公悶吼一聲。
【他是個好人,我們可以上報尊主,詢問對方是否有成為虹之勇者的潛質】
炎帝,水君:
兄弟你腦子沒問題吧。
他把人丟進大火裡面猶豫都不帶猶豫的,我們看上去確實解氣,但是尊主會怎麼看他。
「找到你們了,看來雪成的腦子確實挺好用的,我都沒想到這一點。」
炎帝驟然一驚,背部的煙塵爆炸式上升,一臉警惕地看向面前拄著拐杖的人類。
「貝利。」
信使鳥抬了抬手,大佬們好啊,我們沒有惡意的。
柳伯抬頭看向三聖獸:「雪成說出這麼大事你們可能會圍觀,拜託我在附近找找伱們的蹤影給他錄下圖鑑數據,他是真的會見縫插針。」
危險的人類!
身旁的小山豬和信使鳥簡直就是怪物,似乎比他們還要強!
雷公已經進入了蓄力狀態,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猛撲出去,將體內的電流統統釋放。
水君往前一踏,水晶璧已經在無聲無息之間擴散,隨時能夠化作堅實的屏障。
【人類,你說的圖鑑數據我們不能讓你錄入,暴露那些對我們不是一件好事】
「我已經錄入完成了,只不過是一些基本的身高體重數據罷了。」
柳伯抬了抬另一隻手上的圖鑑:「放心,只是一些外觀數據,而且我能保證這些數據不會流入到壞人的手裡。」
吼!
一道十萬伏特激發而出,信使鳥目光一凝,手中蔚藍色的光芒瞬間爆閃!
急凍拳!
刺眼的藍光一閃而逝,同樣帶走了雷公的十萬伏特,甚至於連柳伯的圍巾都沒有飄起來,可見信使鳥的強大控制。
「貝利!」
你們想打架是吧!
那道十萬伏特是對著柳伯手裡的圖鑑,這一下信使鳥表示自己完全忍不了。
來嘛,看你們仨也不怎麼強,我要一打三!
信使鳥的眼神變得惡狠狠起來,手上藍光越來越亮。
我看你是欠揍!
小山豬抖了抖身子,周邊的氣溫幾乎是迅速跌到了冰點,大片大片的冰雪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我沒有惡意。」
柳伯突然開口:「我認識那個白髮小子,而且我也能肯定,視頻裡面那個帶著你們衝出來,在塔外大殺四方的就是他。」
迷霧可不是能阻止柳伯分辨身份的東西。
別人他可能認不出來,但是乘龍可不在那個範疇當中,那可是天天在卡吉道館裡面到處跑的淘氣包。
從出招的一些細節柳伯就看出來了,那個用一發水炮壓倒一片的就是自家乘龍的孩子。
雖然覺得這事兒有些離譜,但是柳伯覺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經很高了。
畢竟是發生的事情和神獸有關係,能有這樣的發展也不是不能理解。
【人類,你能保證那個圖鑑數據不能被心懷不軌的人獲得嗎】
炎帝看向柳伯,一雙眼睛當中生命火焰熊熊燃燒,仿佛要化開表層的堅冰,看清楚柳伯的為人。
【如果你能夠保證,那麼我們不會在乎這些數據的去向】
【或者說,如果最後真的有人做了什麼,承受代價的依舊是你們和寶可夢,還有因此受傷的自然】
「我可以保證,我的朋友絕對不是那種人。」
柳伯毫不猶豫:「雪成是一個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寶可夢的人。」
「他很偉大。」
【如此一來,那我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柳伯看著已經要轉身離去的三聖獸:「你們不打算去和他見一面麼,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你們願意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會很開心。」
【沒有必要】
三聖獸最後一次扭頭,看向正用投影儀帶著兩小隻看電影的白毛猴子。
【如果這一次並非偶然,未來會有更多見面的機會】
【再見了人類,希望你和你的朋友能夠遵守承諾】
雷光激盪,雲霧翻滾,三聖獸各憑手段離去,在將竹歲寒的情報告知鳳王之後,他們就要重新開始巡遊天下,為尊主排憂解難。
柳伯示意信使鳥和小山豬收拾一下殘局,從衣兜里拿出手機,有些不習慣地撥通竹歲寒的電話。
「餵?」
「柳伯?您不會也要來緣朱市吧。」
柳伯眉頭一挑:「也?」
「嗯,御龍一族的人也要過來,好像是為了跟黑暗隊的人打明牌,敢過來你們就做好完蛋的準備之類的。」
「目的差不多,我過來是為了保護雪成,那老小子讓我當他的保鏢。」
柳伯解釋道:「鳳王的事情雪成很激動,手上的研究都不做了,下午應該就能抵達緣朱市。」
「哦,我還以為您終於被聯盟那邊拿下了,這一趟是出公差。」
柳伯:?
雖然他很確定自己拒絕了聯盟那邊的所有邀請和商議,但是竹歲寒這麼一說之後,他就有些回過味來了。
不會是聯盟那邊覺得自己油鹽不進,然後讓雪成出面打自己一個迂迴?
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
柳伯臉上浮現出僵硬的笑容。
他就說雪成就算再怎麼老,也不可能老到擔心自己被黑暗隊收拾的地步,這裡面估計還真有點不對勁的東西。
要是雪成不說清楚,這圖鑑裡面的數據他是別想要了。
「只要你不做什麼額外的舉動,君莎和喬伊安排的人手絕對能保護你的安全,自己小心。」
柳伯本來還想再提醒一句,但是一想到竹歲寒那把人扔進火堆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熟練,突然就沒這個心了。
論手段,黑暗隊裡面估計得多來幾個骨幹級別的狠茬子才能和竹歲寒碰一碰。
「柳伯要來緣朱市,聽這個意思應該已經在附近了。」
竹歲寒看向旁邊的乘龍:「要不要去和你的父母見一面?」
「嗚!」
乘龍果斷搖頭,上一次見面的流程讓她記憶深刻,所以她已經有了自己獨特的想法!
龍龍已經決定了!
這次在外面多待久一點,等到再次見面之後享受完關心呵護之後,訓練家你就帶著我光速撤退!
完美!
「這好像也是一個辦法。」
竹歲寒看向旁邊已經換班的年輕男子,這是君莎學院那邊的學長。
「我說學長,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從警局離開,總覺得有些無聊了。」
學長說了一句稍等,拿起電話就開始聯繫能做決定的人。
「問清楚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但不要去什麼偏僻的地方,儘量保證出現在大眾視野當中。」
學長語氣嚴肅:「根據情報,黑暗隊應該已經有人潛入到了緣朱市。」
「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你的身份信息根本做不了隱藏,只能讓你自己小心了。」
「感謝學長,咱們撤!」
兩小隻歡呼了起來,本來她們就覺得無聊,現在聽到可以走了之後那叫一個開心。
擔心訓練家的安危?
倒不如來擔心一下那些敢衝過來的黑暗隊成員。
「回去之後,我們先補充一下能量方塊,然後給你倆洗個澡去去灰。」
竹歲寒走到街上:「嗯,還得給你們檢查一下,看看進入幻境對於你們的精神狀態有沒有什麼負面影響。」
乘龍嗚了一聲,覺得自己沒有受什麼影響,反倒覺得和訓練家的心靈連結更深厚了。
小仙奶點頭贊同。
這麼說吧,如果現在白毛找幾個人湊一桌打牌,他只需要站著不動默默思考出牌思路,乘龍和小仙奶就能夠把牌打出去,而且思路絕對一致。
「不行,這還是得給你們檢查一下的,小心無大錯知道吧。」
這一次知道了燒焦塔當年發生過什麼,對白毛來說衝擊力有點大,對於乘龍和小仙奶更是有點保護欲超綱。
身為訓練家,自然要對夥伴負責。
竹歲寒彈了彈手裡的一枚硬幣,想起來乘龍和小仙奶有些過於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電視看的。
往好處想想,以後兩小隻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竹歲寒關心她們。
來呀,互相傷害!
看看誰的純度更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