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和送餐的人說一下戴魯比的事情吧。」陽彥喃喃道。
現在天色已晚,晚餐早就送過,因此是不會再有人來的。
第二天清晨。
還沒等陽彥將戴魯比的事說出口,沒想到那人就讓陽彥跟他走一趟。
「看來,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陽彥抹一把臉,準備迎接自己即將轉變的人生。
「進去吧。」
走到一間審訊室門口,接他的人將門打開示意他進去。
陽彥深吸一口氣,邁步而入。
剛一進去,陽彥立刻感覺到有一股波動出現在全身!
是超能力的波動!
被引夢貘人狠狠「摧殘」過的陽彥,對這種力量再清楚不過!
這一瞬間,陽彥腦袋裡閃過無數的念頭,甚至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跑。
可是這股超能力卻將他死死地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股超能力比引夢貘人還要強?!」陽彥睜大眼睛,試圖想要找到對付自己的人。
但因為視野有限,他什麼人也看不到!
陽彥一開始擔心自己又要被催眠,可這股超能力只是在陽彥身上來回巡視,像是要找到什麼似的,除了限制他不能動以外,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
一道聲音在陽彥背後響起:「怎麼樣胡地,有發現什麼嗎?」
「胡地。」胡地搖搖頭。
「那就先放開他吧。」
「胡地!」
被放開的陽彥一個踉蹌,站穩之後才向出現聲音的地方看去。
這是一位身穿聯盟服飾的40歲左右的男子,面容堅毅,氣場強大,隱隱有一股上位者風範。
男人的身邊自然就是剛才控制住陽彥的胡地。
而在男人的身後還有平川以及金浪市的君莎。
「大木陽彥是吧,你不要緊張,我們沒有要對你怎麼樣的意思。」男人開口解釋:「我叫高寺,是這次試煉的總負責人之一,也是對付山海隊的總隊長之一。」
陽彥平復了一下表情,形勢比人強,就算聯盟的人真要對付他,他也沒有能力反抗。所以,就需要他壓制住內心的反抗與不爽。
「山海隊是什麼?」陽彥問道。
對於試煉負責人會過來,他早有預料,但並不明白高寺為什麼要說這一句。
「你不知道?」高寺倒是有些驚訝,不過也只是一瞬,他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並示意陽彥坐到他的對面。
平川和君莎依然老老實實的分別站在高寺的兩側。
陽彥坐下後高寺解釋道:「山海隊就是將你抓走的那個女人所在的組織,怎麼,他們沒和你說嗎?」
陽彥搖搖頭:「沒有。」
「這就奇怪了……」高寺沉思了一下才接著問道:「那個女人是為什麼將你帶到那裡的?又為何自己不在,你能和我說一說嗎?」
對於這個問題,陽彥早就想好了要怎麼回答,那就是照實說。
俗話說,說一個謊就需要用更多的謊去圓。
陽彥不知道聯盟到底知道多少,因此對自己最有力的回答就是實話實說。
「那人女人將我抓走一個,就用引夢貘人將我催眠了,引夢貘人好像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讓人在內心裡改寫人的意志,從而讓人無條件的服從。」
高寺點頭:「這和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一致,那麼下一個問題,你又是怎麼逃過引夢貘人的操控的呢?你不用懷疑,剛剛我的胡地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以往我們不是沒有抓到過山海隊的人,但他們無一例外都對組織保持著絕對的忠誠,就算死也不會背叛,我們也嘗試過用超能力來清除這些人被改寫的意志,可從來沒有成功過,所以……」
「所以,為什麼我沒有被操控是嗎……」陽彥臉色平靜:「老實說,為什麼這樣,我也不知道,一開始被引夢貘人催眠後,我確實變了,而被催眠幾天以後,那個女人同樣覺得催眠已經完成,於是就讓引夢貘人停止了催眠,後來,我也確實將自己當成了他們組織中的一份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漸漸的我就清醒了過來,直到聯盟的人攻破基地的前一天,我受到的影響才完全消除。」
「這樣麼……」高寺敲擊著二人面前的桌面,又開始沉思,半晌之後才說:「雖然解釋不通,但我姑且相信你吧。」
陽彥內心鬆了一口氣,說實話,換成他自己在高寺的立場上,他也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解釋。
因為這根本不叫解釋,只是將問題一推二五六,將其歸咎於虛無縹緲的不可能上而已。
高寺為什麼不對此刨根問底,陽彥不知道,但總歸是一件好事。
「被催眠之後,那個女人有和你說過什麼嗎?」高寺再問下一個問題。
陽彥再次如實回答:「她讓我回到試煉中,然後盡全力獲得前10名,最後憑此掌握更多的權力,再轉而將聯盟的內部消息傳給組織。」
「簡單來說,就是間諜。」高寺笑道:「這倒是我們最開始的分析一致。」
陽彥表情出現一瞬間的錯愕,因為高寺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暴露出很多。
菊小姐心心念念的計劃可以說完全被拆穿了,而她本人現在可能還洋洋自得的以為計劃正順利開展著。
可能這也是他們組織的人以為用超能力改寫屬下的意志,這件事聯盟的人並不知道吧。
畢竟有這種能力在,他們的人每次和聯盟戰鬥時往往都會直接戰死,就算當場不死,被抓之後也會找機會自盡。
而聯盟的人也不可能安排人混進來,因為這樣立刻就會暴露。
所以她才有這麼大的信心設計這種計劃。
但他卻忽略了陽彥本身的問題,以及他們引以為傲控制人的方式早就為聯盟所知。
就算陽彥真的被洗腦了,她的計劃也不會成功,而所產生的後果,大概率就是送陽彥一程。
畢竟高寺也說了,他們之前也抓到過被洗腦的人,卻不曾將這種影響解除過。
幸好陽彥有穿越者這個身份保佑,這才逃過一劫。
「怎麼,你好像有些奇怪啊?」高寺問道。
「是有點,畢竟我還記得當初那個女人對我說明這個計劃時的那種自信感。」
高寺哈哈一笑:「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她這麼安排你,倒是也解釋了她為什麼沒有告訴你有關於組織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