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見,你的火恐龍已經進化成噴火龍啦~」
游賦主動揮手和噴火龍男打著招呼。
然而不知為什麼,噴火龍男對他的態度明顯要比兩人上次見面冷淡了許多,甚至是有些警惕。
游賦實在是不解:對方明明之前還挺熱情的啊?
噴火龍男抬手示意噴火龍稍稍讓開。
接著,他沉聲道:「游賦,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你坦誠地回答我,你和剛才的男人是一夥兒的嗎?」
游賦:?
簡單思考過後。
噴火龍男說的應該不是後面出來拿石頭的他爸,而是噴火龍男一直跟蹤的送貨男。
可
不準備打啞謎的游賦直接開口道:「我不過是買個石頭,怎麼就突然和賣石頭的成一夥兒的了?」
「這很重要嗎?而且我買的是萬花石,萬花石又不是什麼違禁品。」
噴火龍男凝視著游賦無辜的雙眼,想看出遊賦是在演戲,還是情況確實如此。
然後,
他放棄了——他還沒學會他那個市長老爸的看人能力。
噴火龍男皺著眉頭,再次嚴肅問道:「你買那麼多萬花石是為了什麼?」
聽到對方好似在審犯人的語氣,游賦也突然來了火氣:「喜歡就買咯,你管我!我買來堆在臥室里做擺設的,已經堆了滿滿一臥室,就喜歡這種被萬花石包圍的感覺。」
「怎麼,你要不要進來看看?」
「莫名其妙,神經病。」
說完,游賦便直接轉身離開,正好回家好好歸置一下他房間裡萬花石的布局,畢竟剛剛又收來一編織袋的萬花石,不歸置一下沒準晚上睡覺的地兒都沒了。
而直到游賦離開,噴火龍男緊鎖的眉頭也沒舒展開。
他還在不停地回憶著游賦剛才的一舉一動,判斷其所言的真偽。
半晌。
噴火龍男的表情終於釋然了許多:游賦剛才的表現在他看來,實在是太自然了。他願意相信「那件事」確實和游賦無關。
也就是說,他的勁敵游賦還是純粹的。
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裡,噴火龍男收回噴火龍也快步離開。
幾分鐘後,噴火龍男回到家裡,父母都沒有下班。他直接衝進臥室,把自己摔在床上,開始思索起今天的行程與收穫。
嘀嗒~嘀嗒~
臥室內靜悄悄的,甚至能聽見客廳里老式時鐘的聲音。
思索了半天的噴火龍男嘆口氣:那件事
還是沒找到半點證據啊。
現實里要想調查黑惡勢力的蛛絲馬跡,果然不像影視動漫里那麼容易。
要不是前段時間火恐龍進化成噴火龍,讓噴火龍回想起當初高考時決戰的記憶,他或許就要一輩子都蒙在鼓裡。
噴火龍男之前就一直有些奇怪:為什麼高考決賽火恐龍對戰美錄坦的時候,火恐龍的狀態會那麼差,不,準確說應該是忽好忽差。
而在賽後,他也曾問過火恐龍原因,但火恐龍就好像是喝酒喝短片了一樣,完全忘記了對戰的情況。
那時的他還以為火恐龍是在對戰中,因為被美錄坦砸到腦袋而失憶了。
現在噴火龍的記憶恢復,一切真相大白:決賽時,火恐龍是受到了場外的人為干擾,才發揮失常。
根據噴火龍的描述,再加上他自己對當時比賽的回憶,結論就非常明顯了:有人故意以某種手段,想讓他和游賦平局。
而父親之前說的也應該都是真的,父親他並沒有利用不正當手段讓退獲取清北的名額,這一切都是幕後黑手做的,目的就是針對為官清廉毫無破綻的父親!
父親沒有破綻,幕後黑手就製造破綻。
那段時間,這件事對於父親管理泉鋼市造成了有很大影響,作為市長的話語權大幅下降。
就比如萬花山開放區的其中一塊地被承包出去。本來有著父親極力的反對,承包申請是肯定不會通過的。
但正是因為父親有了「污點」,加上裡面的條條道道
總之承包申請就這樣通過了。
本著「誰受益,誰嫌疑最大」的原則,他才會剛放寒假就立馬去調查萬花山開放區被承包的那塊地和其承包商。
然而今天他在萬花山開放區轉了一上午,才發現之前想的有些過於簡單。被承包的那塊地,在外面掛牌是家採石場,戒備無比森嚴,他根本混不進去。
直到下午,採礦場裡有人出來,他才有機會跟蹤對方,想先從側面入手。
沒想到最後竟然走到了游賦家
噴火龍男還在思考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這時。
屋外傳來「吧嗒」一聲,接著是便是噴火龍男極為熟悉的腳步聲。
噴火龍男起身,走出房門一看,果然是他父親回來了。
「爸,你今天回來的怎麼這麼早?」
男人看了兒子,笑著道:「今天工作不多,我就準時下班回來了。」
隨後便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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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書房緊閉的房門,噴火龍男沉默不語。
他父親以前每天都是要在市政廳工作到很晚才回家的
噴火龍男在心裡暗下決心:他一定要找出真相,嚴懲拿他做文章陷害父親的幕後黑手!
另一邊,萬花山開放區。
XX採礦場。
完成送貨任務的男人來到場長辦公室。
「程哥,我回來了。」
屋裡坐著的正是鳴瀧的下屬程瀟。
程瀟瞥了眼男人,不悅道:「工作時間,要稱呼職務。」
「啊?知道了,程場長。」
男人嘴上這麼說,心裡吐槽著:程瀟怎麼越來越像鳴瀧鳴經理的做派的。
程瀟點點頭,但仍有些不滿足。
要是有一天別人能叫他程經理,或者是程董就更好了。
程瀟模仿著鳴瀧說話的語調,緩緩道:「貨沒出什麼意外吧?」
「沒有,對方都收下了。就是」
男人看了看程瀟,繼續道:「場長,我們這樣偷偷把萬花石賣出去,好像不太好吧?鳴經理他可是說,萬花石不許再往外賣了,還要我們把之前賣出去的萬花石都回購」
砰!
程瀟狠狠地一拍桌子,冷聲道:「那你把分你的那份錢都吐出來,去找鳴經理揭發舉報我吧!」
男人尷尬地笑著:「不敢不敢,我可是場長您的人。那個,場長,我突然想起來礦里還有事要處理,我先去了。」
說完,男人衝著程瀟點了下頭,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程瀟陰沉著臉,自言自語道:
「既然這樣,那你確實該先『去』了。」
嘖,好好的錢不掙,想著給鳴瀧盡忠是吧。
自從程瀟上次被特勤局抓住,幾經特勤局特殊手段的審問後被公司花錢贖出來,他就愈發認識到金錢的重要性,尤其是真正屬於他、由他自由支配的金錢。
他絕不容許有人擋了他的發財大計。
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