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泉鋼市，依舊是金山大廈的經理辦公室，鳴瀧正在給關二爺上香。
有些時候，真是讓人不得不相信玄學。
自從他供上了關二爺，一直以來的霉運仿佛煙消雲散，這一個月來不說是順風順水，但起碼再沒碰上之前的那種莫名其妙的么蛾子，不禁讓人淚目。
鳴瀧把香點燃並將其舉起，在心裡默念道：關二爺在上，保佑我鳴瀧發大
噹噹~
突然響起敲門聲。
鳴瀧不緊不慢地把香插入香爐，再回到辦公桌後坐下，沉聲道：
「進。」
話音剛落，一名身穿休閒裝，風塵僕僕的青年便推開辦公室門走了進來。
鳴瀧一抬眼，「程瀟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剛從奉京趕回來連一口水都沒喝的程瀟頓時語塞，內心瘋狂吐槽：為什麼才回來你個老摳門心裡還沒點b數嗎？
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程瀟他都不奢望鳴瀧這個摳門上司能把胡地借出來使使，但哪怕免費提供一隻飛行寶可夢呢。
只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但凡他要是公司的總經理
見程瀟來了一手「沉默是金」，鳴瀧也不準備在「上班遲到」這件事上過於為難程瀟，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惡魔上司
——等月底直接扣掉全勤就好。
不過這都是小事。
鳴瀧雙肘拄在桌子上，兩隻手十指交叉托著下巴，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不知月底將面對什麼的程瀟聞言答道：「頭兒.」
鳴瀧揮手打斷：「我們是正規公司，不要弄得匪里匪氣的，叫我的職務。」
程瀟：
「是，經理。」
「手藝剛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置在礦山里了。」
程瀟停頓一下，看向在陽光下顯得有些陰沉的鳴瀧，遲疑道：「不過他的那個徒弟.」
鳴瀧不假思索道：「無妨，一個小孩子罷了。留著他正好可以給手藝剛打下手，也省得公司再出人。」
程瀟對此表示贊同。
要是出人給手藝剛當小工，沒準摳門上司又得讓他和表弟去。
那個小屁孩確實還是留下為好。
鳴瀧繼續道：「東西回收了？」
「嗯。」程瀟從口袋裡拿出空罐子。
鳴瀧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又省下一筆。
見鳴瀧終於露出笑模樣，程瀟壯著膽子問道：「頭兒.不是，經理。咱們為什麼要把手藝剛給擄來啊？之前不是合作得好好的麼。」
再一個，這也不符合他們金山公司「和氣生財」的一貫作風啊。
而且還興師動眾地用上了「瘋人院」的東西。
不只是那罐名為「殺蟲劑」的爆炸性氣體，就現場那兩具偽造的屍體都花了不少錢。
鳴瀧還是很願意解答下屬的疑問，尤其是重點培育對象的疑問。
「很簡單，因為手藝剛的費用太貴了，對比之下，直接把人抓過來的成本要遠遠小於抓過來之後他能帶給公司的利益。」
程瀟聞言下意識地說道：「可我們金山公司不是一向標榜『和氣生財』的」
程瀟的聲音越來越小。
咳咳，他剛才說的他自己都不信，屬於裝太久忘了身為商人的掠奪本質了。
鳴瀧接著道：「那幫瘋子的東西在某些方面效果確實好，但成品都不太穩定，而且賣的還特別貴。」
說到這裡鳴瀧就牙痒痒。
都特麼一個組織的，風雲院給兄弟部門賣東西，居然比他們金山公司還黑。
還是人嗎？！還有天理嗎？！
他嚴重懷疑那個白毛是在搞針對。
鳴瀧搖搖頭把談言那個精神病的樣子從腦海里甩走，繼續道：「所以我們金山公司不能在科技方面被卡脖子，要建立自己的科技人才儲備，這也是總公司下來的指令。」
「再一個，礦山裡的研究也進入到非常重要的下一階段，需要一個毫無根基的科研人員駐地研究。」
程瀟點點頭。
那個來自礦山的意外收穫確實需要專業人士24小時監控。
而他們不過是「區區」商人罷了，專業的事還是需要專人的人來做。
想到「那個東西」，程瀟就一陣的振奮：誰能想到「垃圾堆」里都能淘換出寶貝，摳門上司一定心疼死了。
不知道等成果出來，他的三成利潤能分到多少，嘿嘿。
這時，鳴瀧看到程瀟的表情突然心生沒來由的厭煩，「行了行了，你下去幹活吧。」
「哦，好。」程瀟回過神，剛要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頭.經理。礦山的垃圾處理費能不能加點？最近那些垃圾場實在是」
鳴瀧一拍桌子：「什麼垃圾！那些礦石明明是還沒發現具體用處的寶貝！要是垃圾，那個東西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石頭堆里！」
半晌。
鳴瀧語氣稍稍緩和：「垃圾處理費不變，你愛要不要。」
程瀟：
你這還不是承認那些石頭是垃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