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剛準備和穆槐就作風問題好好理論一番的游賦突然被一個毫無徵兆的噴嚏打斷。
游賦揉了揉鼻子。
奇怪,這是穿少了要感冒的節奏嗎?
等他再一抬頭,發現穆槐已經走開了,看走的方向應該是到冰伊布那邊幫忙。
游賦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特意追過去理論的念頭。
跟一個並不太熟且沒什麼瓜葛、以後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瓜葛的人爭論這個,屬實是沒什麼必要。
你說是那就是吧。
「桑哆!」
「哆哩!」
兩道熟悉的叫聲突然響起。
游賦轉身一看,果然是龍頭地鼠和穿山王的那倆鼠鼠頭目。
道館級寶可夢的身體素質就是好。
才這麼短的時間它倆就恢復了體力——繼續對戰雖然夠嗆,但起碼能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不用再大眼瞪小眼的進行眼神交鋒。
呃,這怎麼站起來它倆還在用眼神交鋒啊?
見兩隻鼠鼠頭目還沒有恢復戰鬥力,游賦突然瓜癮犯了。
游賦壯著膽子,帶上他的另一位翻譯官隨風球,湊上前搭話道:「話說,能透露一下你們兩個的族群之間究竟有什麼矛盾需要這樣大打出手?」
兩隻鼠鼠頭目都沒有搭腔。
游賦繼續提出了他一開始的猜測:「是因為地盤的問題?」
然而出乎游賦預料的是,根據隨風球給出的反饋,不論龍頭地鼠頭目還是穿山王頭目,在聽到他提及地盤問題時內心都是毫無波瀾。
游賦頓時有些小懵:誒?竟然不是因為地盤的糾紛?
「那能說說你們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嗎?」
兩隻鼠鼠頭目依舊沒有回答的意思。
游賦想了想,開始信口胡扯道:「剛才你倆不是說讓我當見證人嗎?在我們人類世界,見證人和裁判差不多。」
「現在的局勢你倆也看到了,基本處於打平的狀態。在人類世界裡,一般這個時候,誰勝誰負完全在裁判的一念之間哦。」
「當然了。」
「我作為一個完全中立、堅持操守的公正裁判,自然是干不出來那種吹黑哨的行為。不過要是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知道究竟誰對誰錯的話,或許」
游賦特意拉長了尾音。
龍頭地鼠頭目絲毫不為所動:這也就騙騙傻子,真當.
「桑哆?」真的?
兩隻鼠鼠頭目里看起來比較單純的穿山王頭目突然開了口。
游賦立馬趁熱打鐵地道:「那當然了!」
——反正他又沒明說或許什麼。
「而且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嘛。」
游賦隨即從旁邊搬來一塊大小合適的石頭,一屁股坐了上去。
「穿山王,快來說說是你們兩族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
……
幾分鐘後。
「嘶~~」
聽完穿山王頭目的講解,游賦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連眉毛也糾結地擰成兩股麻花。
原來龍頭地鼠和穿山王之間這還是個歷史遺留問題,其中夾雜著七分荒謬,三分離奇——以及九十分的狗血。
游賦剛才聽到一半的時候,一度懷疑穿山王頭目是不是在和他鬼扯。
但當看到穿山王頭目那雙和美錄梅塔一樣清澈純真的眼睛,他立馬相信了穿山王頭目所說。
在仔細思考過後,游賦說道:「要不一會兒你倆帶我去你們以前的駐地轉轉吧?」
穿山王頭目有些疑惑:「桑哆?」去那裡做什麼?自從分家以後,那裡都荒廢好些年了。
「哆哩~」
從頭開始一直沒出聲的龍頭地鼠頭目難得地附和了一聲。不為別的,只因為它不想再觸景傷情了。
游賦解釋道:「其實我有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想,我覺得之前不一定」
就在這時。
「梅嚕梅嚕!」游賦快來啊,我找到亮晶晶啦!
美錄梅塔那歡快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鴻溝。
游賦趕忙起身看了過去。
只見美錄梅塔的拳頭上,一顆璀璨奪目、閃閃發亮的「小兔子」一臉懵逼地看著美錄梅塔,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游賦頓時大喜過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竟然在這裡碰到小碎鑽了?!哈哈!
呃
游賦大聲制止道:「美錄梅塔,等一下!」
美錄梅塔聽到游賦的聲音,疑惑不解地放下了另外一邊高高舉起的拳頭。
「梅嚕梅嚕?」怎麼了?之前不是說好,如果發現亮閃閃,我就第一時間就給它一拳,把它打暈的嗎?
游賦立馬快步走到美錄梅塔的身邊,對著旁邊的穆槐和冰伊布尬笑了一下。
「那個,美錄梅塔才兩歲多,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介意哈~」
說完,游賦無奈地給美錄梅塔使了使眼色:那不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嘛。
要是就咱們自己發現了,確實可以偷偷把小碎鑽打暈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但是現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穆槐和冰伊布都在邊上看著呢
美錄梅塔隨手把小碎鑽扔到一邊,關切地看向游賦。
「梅嚕梅嚕?」你眼睛咋啦?
游賦:
行吧,讓那美錄梅塔理解使眼色好像對它來說過於苛刻了。
游賦和穆槐看向對方,同時開口道:
「這隻小碎鑽」「我打算收服」
兩人又同時收了聲。
彼此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雙方同時發現的小碎鑽,並且只有一隻。
(ps:美錄梅塔和冰伊布一起發現的,只不過美錄梅塔搶先拿了起來)
「梅哩!」
就在兩人都沉默不語的時候,那隻被美錄梅塔扔到地上的小碎鑽突然跳到兩人身邊,用它最大的力氣叫了起來。
『小碎鑽它這是在說什麼?』
游賦不動聲色地在心中問向隨風球。
「嘸~」它說: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的把人家扔到地上,素質好差!
游賦: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