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次一次的……

  巧克力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地以為攝政王聽到了它心裡的憤怒,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可能啊。

  一抹威壓朝著巧克力涌了過去,巧克力下意識的要反抗,但它現在還那麼弱小哪是攝政王的對手。

  而且。

  這時候巧克力才發現,攝政王的威壓在湧向葉書書的時候,簡直可以叫溫柔。

  它被壓得整個小身板都匍匐到了地上,它拼命地想要抬頭,顯示一下自己的氣節,可攝政王卻偏偏要把它按在地上摩擦,把它氣得嗷嗷直叫。

  一身雪白的毛髮被冷汗弄得濕透,巧克力知道抗不過,怒得要哭。

  「要不是本帝渡劫出了一些問題被葉書書撿到,輪得到你來欺負我嗎?葉書書都沒有這樣欺負過本帝,她還會給我一百年的靈力讓本帝修煉,比你識實務多了。」

  巧克力決定了,不考慮攝政王,這個男人強歸強但是太冷血,還是葉書書那個臭女人好一點。

  身上威壓一松。

  巧克力瞬間癱倒在地上,四肢顫抖,全身軟得跟棉花一樣。

  憤怒的眼神瞪向攝政王,這男人果然深不可測,和那個變態的葉書書真的配了一臉。

  「去吧。」

  攝政王一抬手,力量揮過去,巧克力就被它送出了院子。

  「本帝會走,啊啊啊……」

  一聲慘叫,就聽到外面砰的一聲。

  無影端著茶走了進來,侍候攝政王用茶,攝政王冷聲道。

  「盯著那隻神獸,它不簡單。」

  一隻能把自己稱為本帝的靈獸,身上肯定有秘密。

  「是。」

  無影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他還以為是一隻小狗呢,沒想到墨寶運氣還挺好,路上都能撿一隻神獸。

  夜幕越來越涼,微風拂來時,院子裡淡香陣陣。

  攝政王身形一閃,出現在浮樓外面,隨後他抬起長袖,浮樓飛進了他的袖子裡,之後往葉府的三仙客飛去。

  浮樓靈氣充裕,三仙客里靈氣陣又疊了四層,將浮樓扔進三仙客里,等於靈氣里精煉靈氣,對葉書書的恢復更加有益。

  尋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攝政王把浮樓放下,轟隆一聲,浮樓便屹立在三仙客的北面位置,周圍靈花靈草遍布,景致如畫,像是只等著浮樓似的。

  浮樓里。

  葉書書臉色蒼白如雪,嘴角鮮血直溢。

  骨簪浮在她的面前,光芒閃爍,將四面八方的靈氣不斷地吸進簪子裡。

  可漸漸的。

  那枚簪子的形狀開始變化,形狀越來越似一根骨頭……

  因為葉書書已經入定,沒有看到簪子的變化。

  而且。

  被提煉過的靈氣既純淨又強大,撞進葉書書的身體時橫衝直撞,葉書書痛得猶豫一隻大手伸進自己的身體裡,將她的五臟六腑和經脈全都寸寸扯斷。

  可她卻死咬著紅唇,一句驚叫都沒有。

  這樣一遍一遍的提煉,是她故意的。

  她不止要用骨簪幫助自己儲存靈氣,還要把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地淬鍊出來。

  別人修煉,都是先煉體、再煉骨、煉魂、再煉靈,可葉書書她不喜歡這樣,她要四種一起煉。

  萬一有一天,骨簪不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了這個掛,那她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那些人生生挖掉她的靈根,搗毀她的靈田,再給她下毒將她弄傻……就以為她真的這輩子都翻不來身了?

  簡直就是無知!

  劇痛像一條條毒蛇不斷地順著經脈到處竄行,就像是一萬種痛在她的身體裡不斷的組合,拆開,再組合,總之是變著法的弄她。

  砰……

  浮樓里突然間傳出砰的一聲,隨後一道光芒綻滿整間屋子。

  突破那層桎梏的剎那間,屋外的攝政王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

  攝政王陡的握緊了拳頭。

  絕美的臉龐陰沉一片,紫眸里的景象像巨浪一樣翻滾起來。

  葉書書所經歷的一切,他都經歷過。

  那種巨大的痛苦和勇氣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爆發出來的,可他卻莫名地相信葉書書能做到。

  一個在死亡里打滾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受折磨。

  靈力瘋了一樣的湧進浮樓里,不過是頃刻間周圍一點靈力都沒有了。

  攝政王蹙眉。

  這速度似乎快得有些詭異,可如果靈氣供不上,葉書書一樣會出問題。

  抬手。

  攝政王身形如松,冷酷而淡漠,可掌心裡的靈氣卻冉冉不斷地朝著浮樓里涌……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葉書書吸取靈力的速度有多快,若是別人,只怕眨眼之間就被吸得只剩下一具骨頭。

  葉書書痛得死去活來,靈力枯竭的剎那間,她以為自己真的又要死一次,但很快,強大的靈力又涌了進來,她下意識的瘋狂吸納了起來。

  攝政王感覺身體裡的靈力像海河傾瀉,被葉書書主動瘋狂吸收,長久下去,他會枯竭……可他卻沒有收回自己的動作,任由葉書書奪走他的靈氣。

  淺笑漸漸的出現在葉書書的唇邊,沒想到攝政王竟這樣的大方。

  好!

  對方一次一次地幫她,那她也幫攝政王一次。

  她將靈力全數吸收,隨後將身上的上古神力釋放出去,讓自己與攝政王一內一外的糾纏起來。

  他們和骨簪就像是三個容器,靈力不斷地在他們之間穿梭,不斷的煉化,不斷地提純。

  上古神力流淌在攝政王的身體裡,一點一點地治療著他體內的舊傷。

  攝政王雖然修為高得嚇人,但他到底受過非人的苦痛與折磨,再加上他劍走偏鋒,身體裡留下了他自己都治不好的舊傷,一旦發作,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被他壓制住了而已。

  每個月治療一次,大概一年的時間他就能恢復了。

  說起來。

  葉書書都有點佩服攝政王了,被人陷害的那些年,他一定承受了很多很多吧。

  ……

  「葉書書,凝神靜氣。」

  攝政王冰冷的怒音響起,葉書書抿唇,隨後認真的修煉了起來。

  一直到第三天的天明,攝政王才收回了自己的靈力,看著這座重新靈氣充裕的院子,轉身離開。

  陽光從窗口金燦燦地折射進來,葉書書抬手遮了一下,揚起臉蛋,感受著陽光的溫暖時,只覺得身體裡一陣暢快。

  打開雙扇門,葉書書伸了一個懶腰,走出院子。

  「娘親。」

  門口傳來墨寶奶糯的嗓音,葉書書笑著揮開陣法,迎了上去。

  卻看到九王爺一襲墨綠色的錦袍,牽著墨寶正笑盈盈地站在門口。

  見到葉書書平安的出來,九王爺緊張的神情才放鬆,他將一隻大禮盒遞到葉書書的手裡。

  「沒想到你竟受了這麼重的傷,書書,這次是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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