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央公主,聽到宮中的傳言,在到處找蔓姨,奴婢見她來勢洶洶,擔著她會對蔓姨不利!」
藍靈神色滿是擔憂,著急的不行:「蔓姨,您還是先躲躲,她這會估計已經在往這邊來了。」
「等一下。」
慕枝聽到「傳言」兩個字,蹙了蹙眉:「宮裡又有什麼傳言?」
她這一早上,一直在御書房待著,所以壓根沒聽見什麼傳言。
「都傳遍了!」
藍靈急切地道:「這回跟之前不一樣,整個皇宮都傳遍了,說未央公主和蔓姨長的那麼像,一看就知道,她們才是親生母女,而慕爺你……」
「說下去。」
這些傳言,都在慕枝的意料之中,並不覺得有多驚訝。
「說你,可能才是真正的南嶽皇室血脈,而未央公主,是蔓姨的孩子,但是不是真的公主,就不得而知了。」
「是今天早上才有的傳言?」
慕枝神色鎮定的握住蔓樂璃的手,讓她也不必太驚慌。
「是,奴婢覺得這傳言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不然不可能傳的這麼快。」
「沒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只是,我沒明白,說凌未央是娘的孩子,還能有據可依,可為什麼會把我扯進去,他們憑什麼說,我是南嶽皇室的血脈?」
「因為,傳言說你和南嶽皇長的特別像,而且,有南嶽皇的畫像被暴出來,奴婢都看見了,是真的很像!」
蔓樂璃驚的腳步虛浮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畫像在嗎?」
「被未央公主撕了,但已經有很多人看過,這事,壓不住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帶我娘回房間去躲著,不要跟凌未央正面衝突,等我回來再說。」
慕枝把蔓樂璃交給藍靈:「保護好她。」
「是。」
藍靈拉住蔓樂璃的手,信誓旦旦地道:「慕爺放心,奴婢拼了命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蔓姨。」
說完,便拉著蔓樂璃往後院走去。
蔓樂璃被藍靈拉著往前走,目光卻一直扭頭看著慕枝,眼中有說不出慌亂與憤恨。
「別擔心,我來解決。」
慕枝朝她揮揮手,示意她放心。
這讓蔓樂璃突然感覺,女兒長大了,可以保護她,她再也是當初那個無依無靠,孤軍作戰的人。
她的心,一瞬間便安定下來,不再慌亂。
慕枝去了御書房。
一進去,見南嶽使臣賀林城和武將軍都在裡面,她只好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兩人的視線一同看嚮慕枝。
昨晚他們就覺得,太像了!
此刻近距離這麼一瞧,簡直就是他們年輕了二十歲的皇上。
真是匪夷所思。
「奴見過賀小侯爺,見過武將軍。」
慕枝面對兩人充滿疑惑與打量的視線,神色淡然,不疾不徐地走過去,恭順行禮。
兩人也朝她拱手,回禮:「慕總管。」
慕枝走到嬴墨身邊站著,嬴墨黑眸看她一眼,隨即,將旁邊的一副畫像遞給她:「這是賀小侯爺和武將軍剛剛拿來的,你看一下。」
「是。」
她拿過來,看了一眼,表情一下僵住。
一直以來都是在聽別人說,她跟南嶽皇帝長的有多像,現在親眼所見,才知道,究竟有多像!
不得不說,南嶽皇的容貌極為俊美,五官深刻立體,單單從畫像上看,都能感受出他身上那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貴不可言。
這樣的人,蔓樂璃當初若非是早有婚約,又怎麼會看不上?
亦或者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殺了蔓樂璃的父母,還有未婚夫一家,也許,他們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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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總管。」
見慕枝呆愣半晌,武將軍先忍不住開口問道:「看見這幅畫像,請問你有何感想?」
「武將軍,這畫像上的人是誰?」
慕枝收回心神,假意不知地反問:「為何,他與我這般想像?」
武將軍跟賀林城對視一眼,兩人眼底皆閃過狐疑之色。
宮中都傳遍了,畫像也流傳出去好幾張,這個慕總管當真不知道?
「不是他像你。」
賀林城嚴肅地糾正道:「是你像他。」
「有何區別?」
「他是我們南嶽國皇帝,比你年長許多,自然是你像他,且我們懷疑,你極有可能就是我們南嶽皇室血脈。」
武將軍是個又直又急的性子,不會拐彎抹角,直接了當地道。
賀林城看他一眼,不贊同地道:「武將軍,事情還沒查清楚,切勿隨意下定論,小心禍從口出。」
「對對對,是本將軍說錯了。」
武將軍趕忙自己拍了兩下自己的嘴,以示懲戒。
「這件事,確實還需要好好查一查。」
嬴墨適時開口:「兩位不必著急,可以在北晉多留些日子,說不定,到時候未央公主還需要你們。」
這話,潛藏深意。
慕枝反正是聽懂了,就是不知道賀林城和武將軍有沒有聽懂。
嬴墨的意思是,凌未央不可能留在北晉,早晚是要回南嶽的,他們若是一同留下,到時候再一同離開,畢竟路途遙遠,也免得他們到時候再跑一趟來接她,不然,北晉還得派人護送。
賀林城沒有立即明白,但略一深思,就明白了。
他在心底幽幽嘆氣,為自己表妹的一廂情願感到不值和惋惜。
武將軍是個大老粗,壓根聽不懂。
「既然北晉皇這麼說,盛情難卻,那我們就多留些日子。」
當初,接到出使北晉時這個任務時,皇上就跟他們說了,儘量在這邊多留些日子,等公主徹底習慣下來,他們再行回國不遲。
眼下,又出現這種意外事件,為了把事情查清楚,他們更得多待一段時間。
把兩人打發了以後,不等慕枝開口,嬴墨率先說道:「這件事應該不是南嶽使團做的,也不是我。」
「我沒說是你。」
慕枝忍俊不禁。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求生欲?
「在來之前,我確實想過可能是南嶽使團做的,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你沒懷疑是我?」
嬴墨挑眉看著他,眼中透著笑意。
「你說呢?」
慕枝理所當然地道:「我們之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這話聽著,好像對,又好像不對。
嬴墨擰了擰眉,不太愉悅地看她一眼。
慕枝說完後,自己也覺得用詞不太嚴謹,於是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以我們之間的信任,怎麼可能懷疑你,不存在。」
嗯。
嬴墨的臉色瞬間變好。
戀愛中的男人,可真是難搞。
「只是,除了你和南嶽使團,還能有誰知道我和南嶽皇帝長的像,在這個時候暴出來,順便把凌未央也拖下了水,這人到底什麼目的?」
「是他做的。」
說到這件事,嬴墨目光瞬間轉冷,黑如點漆的深色之中,滿是冰冷。
「他?」
慕枝思索一瞬,才反應過來嬴墨說的人是誰。
「畫像是從乾清宮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