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她早便失望想離開了

  「外祖父,這個給你。記住本站域名」

  大堂里,燕司翎小心翼翼抱著手裡的盒子,想把皇后辛苦做好的東西給寧遠侯。

  為了這個東西,他的母后吃了許多苦呢。

  葉寧瞧著燕司翎手裡的東西,微眯著眼,臉上滿是歡喜。

  他笑著接過,皇后心裡竟生出一絲期待。

  「翎兒給祖父的,祖父自然喜歡。」

  葉寧接過後,拿著那盒子上下打量了好幾眼,眼裡充斥欣慰和高興。

  他最疼愛最看好的便是他這兩個皇外孫了,哪怕他淘氣些也無礙,到底是男兒家,犯了所有錯都能被容忍下來。

  眼前的一幕和葉寧所說的話,讓皇后心裡覺得譏諷不已。

  看來還是她太天真了一些。

  堂堂野心勃勃的寧遠侯,哪裡會看得上她的?

  哪怕貴為當朝皇后,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顆可憐的棋子罷了。

  燕司翎不懂得他們背後的利益,他只瞧見了外祖父很喜歡他手裡的玉佩和荷包。

  想了想。對著寧遠侯脆生生道:「這是母后做的!母后花了好些日子呢!」

  說罷,他期待地揚著腦袋,等寧遠侯一個回應。

  在聽聞他手中的東西乃是出自皇后之手時,寧遠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似是有些嫌棄,把手裡的東西順勢隨意給了一旁的奴才拿著。

  「外祖父不喜歡嗎?」

  燕司翎納悶,方才外祖父可不是這個樣子,方才他瞧著他很喜歡。

  可如今這又是在做什麼?

  被燕司翎這麼一問,寧遠侯的臉上有些不自然。

  「這都不過是些身外之物罷了,日後你是做大事的人,莫要把心思花在這些東西上。做這些東西的人,無非是些沒有骨氣之人罷了。」

  聞言,皇后心底徹底冷了下來。

  她本該想到的。

  他寧遠侯,心裡眼裡都只是利益,哪裡會有她這個女兒的存在?

  到底是她妄想了。

  「爹爹說得對,做這些東西的人,不過是些無用之人罷了。既然你這般說,本宮覺得,這東西扔了總比送給乞丐好一些,還能給本宮積些福氣。」

  說罷,皇后大步向前一把奪下奴才手裡的東西,丟給了身旁的宮女吩咐:「把這些拿去送給門行乞的人,給本宮添一些福氣。」

  說罷,宮女愣了愣,皇后娘娘這是暗自和定遠侯較勁了啊。

  可她這般說,命令不得違抗,宮女只好戰戰兢兢接過她手裡的東西便拿著離開了。

  定遠侯看著她這麼做,臉上氣得不輕。

  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皇后娘娘,你這是做什麼?你貴為一國之母,應當想的是如何母儀天下,如何伺候好皇上,而不是把你那些心思都放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你可明白?」

  定遠侯黑了臉,皇后的做法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之外,並且讓他頗為不滿。

  聽聞他的話,皇后心裡只覺得好笑,或許以前她還對眼前這滿眼利益的爹爹抱有幻想,可眼下她已經全然看清了。

  她不過只是一顆徹徹底底的棋子罷了。

  「侯爺莫要教本宮做人,本宮乃是皇后,莫要越了規矩。」

  說罷,她便偏過了眸子不再同他對視。

  她雖看清了自己的局勢,也看清了定遠侯的為人,但心裡的那一關卻沒那麼容易過得去。

  見皇后撕破臉,定遠侯冷哼一聲,沉沉的語氣滿是疏離。

  「皇后娘娘說的是,皇后娘娘乃是皇宮的人,哪裡會是我們區區侯府能容得下的。可皇后娘娘莫要忘了,是誰把你養這麼大,又是誰讓你坐上了今日這個位子。是非對錯,可要好好思量。」

  定遠一字一句透著威脅和警告,他能控制她,自然也能擺弄她。

  皇后愣了神,對定遠侯的害怕再一次喚醒。

  她記得自己被關在漆黑的柴房裡受盡臭蟲啃咬,被關進大牢里受盡嚴刑拷打,更記得在她排斥進宮時,定遠侯險些將她給賣了出去。

  她一生都要受她這所謂爹爹的欺壓,她永遠也難以擺脫他。

  燕司翎瞧見眼前的葉寧同自家母后的對峙,心裡一時急了。

  他能感覺到外祖父討厭母后,也能感覺到母后似乎在發抖。

  燕司翎紅了雙眼跑向皇后,小手張開緊緊抱著皇后,母后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小胖墩眼裡帶著淚,護母心切的他不滿地對著定遠侯吼道:「那是母后做了很久的東西,就是為了給祖父保平安的,不許你這麼說我的母后。」

  燕司翎這一番話讓眾人愣了神。

  若是在以往,十八皇子可不會這麼懂事聽話,還知道護著自己的母后。

  皇后將撲在她身上的小胖墩抱緊了一些,眼角泛紅,不敢和屈辱籠罩了她全身。

  她雖想反抗一直給她陰影的爹爹,可是自己心裡那關卻始終也過不了。

  定遠侯忽視了反應異常的皇后,把所有注意都放在了她懷裡的燕司翎身上。

  似乎皇后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

  「翎兒,那些東西咱不要,祖父帶你去玩可好?讓你舅舅帶你去別的地方玩,府里有許多好東西,我帶你去可好?」

  他耐心哄著眼前的燕司翎,似乎對他來說,皇后不過是燕司翎的陪襯品罷了,燕司翎如今才是占據首要的位置。

  「不要!我只要母后!我只要母后!」

  燕司翎狠狠地朝他嘶吼了一聲,劇烈的反抗讓定遠侯的臉色徹底垮了下來。

  他不喜歡別人反抗他。

  「你不希望我?我才是能扶你上位的人?你為何要我?」

  他一遍遍問著燕司翎,眸子越發冷了許多。

  「我就是不要祖父,你丟了母后給你的東西,也丟了母后,我討厭你!」

  這一句話像一支無形的箭插進了定遠侯的心裡,他忍著把燕司翎掐死的衝動,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他大手一揮,冷冷回了頭:「把他們送去院子,本侯需要靜靜。」

  定遠侯搶強忍怒氣,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燕司翎給當場掐死。

  皇后瞧他不對勁,便把燕司翎給抱在懷裡,離開了那瘋子的地盤。

  在這裡,定遠侯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小廝把皇后和燕司翎給帶到了一出較為破落的地方,那是皇后從小生活的院子,周圍的環境府里的嬤嬤相差無幾。

  燕司翎皺著眉,語裡帶著一絲鼻音:「母后,你住在這裡很委屈對不對?」

  聞言,皇后一愣,她沒想到燕司翎竟然還會主動安慰她。

  「傻孩子,母后習慣了。母后又不是常住,湊合一晚便是。」

  說罷,她毫不嫌棄地走了進去。

  可小胖墩心裡卻思緒外千,他不懂為何往日裡威武的母后在侯府里會這般弱勢,甘願被人給欺壓。

  他想不通,他不理解母后。

  「母后,你平時那麼收拾我。為什麼在這裡母后卻被人欺負?」

  燕司翎認真地走到皇后身邊看著她,他一定要搞明白。

  聽聞他的話,皇后心裡一怔,把燕司翎臉上的淚輕輕擦了擦,語氣裡帶著一抹無力:「因為他是母后的爹爹啊。」

  說罷,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或許……也不全然是。

  對於這裡她早便就失望了,她想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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