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她們的命,何時是她們的?

  眾人越說心裡越發覺著氣憤,他們向來便不待見那所謂的太女。記住本站域名

  聽聞她蛇蠍心腸,向來不會待見旁人,她這還未到北燕,這名聲便早已經給傳爛了。

  如今若是真的過來了北燕,又有誰能接受?

  「你們不要命了嗎?竟然敢議論皇上,莫不是想被拉下去砍了不成?」

  人群之中忽然出現這麼一個聲音,眾人面面相覷,紛紛閉了嘴。

  可是只要想到那不知死活的太女要嫁進北燕之時,這心裡頭便是一陣膈應得慌。

  「你何時見我們議論皇上?我們不過是說說那翎花的秘事罷了。」

  方才那位首當其衝的大漢眯著眼睨了一眼說話之人,連忙否定了他方才的說辭。

  他便是要說怎麼了?他說翎花怎麼了?

  他礙著她了?

  那女子臉色變了變,旋即又提起了語氣質問道:「你這般,莫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這要是被皇室知道了,可是要砍頭的。」

  話落,他依舊不屑,而是狐疑地打量著那女子道:「我自然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裡,皇上是放在心裡尊敬的。不過倒是你……莫不是翎花派出來的奸細不成?我瞧著你處處為翎花說話,莫不是真的從那裡出來的?」

  女子憤憤看著他油嘴滑舌的模樣心裡便又是一頓氣急。

  在她看來,眼前的這個人不僅花言巧語,還面目可憎。

  可是自打他說完那樣的話之後,周圍的百姓也一副打量狐疑的目光朝著她看來。

  女子眼神飄忽,瞧著眾人都在看她的時候,她慌忙為自己辯解:「你們在懷疑些什麼?我怎麼回事翎花的人?我不過是瞧著你們在這私下談論這些,便提醒了你們一番罷了,怎的如今倒還怪起我來了。」

  她氣急敗壞,氣得臉色漲紅了幾分。

  她不知道這些人的警覺性居然這麼強。

  「是嗎?若你不是,你怎會這般緊張?姑娘,我可未曾說你什麼。不過是提醒了你一番罷了,你倒好,倒是自個兒緊張了?」

  大漢窮追不捨,旁人或許會信了她的話,可他可不會這般輕易信她。

  以他的經驗來看,此人十有九成有問題。

  「你如何看出來我緊張?你可莫要血口噴人!我……我不過是路過罷了。」

  女子越說心底越發緊張,再三周旋過後,狼狽地道:「你們這般誣陷人,對你們有何好處?若是誹謗我,就等著坐牢吧!」

  說罷,她便拾起了手邊的籃子倉皇逃走,這裡她是待不下去了。

  眼前的人這般警惕,她一點也不想同他對峙。

  眾人見她離去,也再懶得同她計較,就當她是不會說話罷了。

  可旁人不管,方才說話的那人可不相信她會這麼簡單。

  就在她走後,那男子也提起了腳步跟了上去。

  他就不信這人真的這般乾淨。

  女子加快了腳步,朝著偏僻的小巷子裡走了進去,看準了一家農戶人家後,便毫不猶豫開了門進去。

  可她才剛進門,便被一隻大手給拉到了一旁去。

  「你怎這個時辰才回來?讓你去探個消息怎的去這麼久?」

  將她給拉到一邊的是一位穿著紫色薄衫的女子,她腳踝處戴著奇怪的腳鏈,紫色的面紗將她的臉給擋了半張。眉眼處的淚痣生得正好,給她添了幾分嫵媚。

  「紫月,你讓我辦的事情自然是辦好了。只是這次我們莫不是走錯了路了。」

  她掙開紫月的束縛,目光憂愁,她在北燕皇城裡看得真真的,也清清楚楚聽見了他們口中太女是如何一個人。

  眼下他們這般去,莫不是要壞了事不成?

  「風月,你聽到了什麼?你為何這般說?」

  聞言,那被喚為『風月』的女足長嘆了一口氣,目光頹然。

  她警惕地瞧了幾眼周圍,小心翼翼地拉著紫月進了屋裡頭。

  而後她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手道:「你有所不知,這次的事情恐會超出我們所預計的那般。」

  話落,紫月很是不解。

  她這話是何意?莫非她們還選錯了路不成?

  「風月,你好好同我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或許也看出了風月話里的意思,這才的事情不對勁。

  「紫月,我這麼同你說吧。太女的名聲在北燕民眾心裡壓根便沒有任何的說服力。更沒有一個人看好太女,甚至也沒人能瞧得起我們翎花。如今咱們放出這個消息,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不過是給北燕的人添了些飯後的談資而已。」

  風雨沒有絲毫隱瞞,將自己所看到所聽到的都給說了出來。

  聞言,紫月心裡一驚。

  她本想著太女將這個消息放出來,不過是想藉助一般北燕百姓的力量推波助瀾罷了,可沒想到適得其反。

  或許她們也完全高估了太女的威信。

  「紫月,我們……」

  風雨不知道該如何同她說這話,可是她覺著若是她再不說,被北燕皇給抓走了可就麻煩了。

  「你有何話儘管說便是。」

  瞧著她欲言又止,紫月拉了拉她的手。這丫頭的樣子,她還吃了她不成。

  「紫月,你說我們真的要跟著太女進了這北燕嗎?我覺著這次太女冒險了一些,不,是糊塗!」

  風月隱忍多時,心裡的那抹擔憂瞬間被放大開來。

  她心裡早早便已經頗為糾結,可是她若是不說,或許會斷送了二人的命。

  聽聞她的話,紫月心底也沉了沉。

  氣氛瞬間冷凝下來,二人相顧無話。

  「風月你所顧慮的,我也想過。只是我們是翎花的臣子,更是太女帝額部下,哪怕太女讓我們去死,我們又能做什麼?我們的命早已經不是我們的了。在遇見太女的那一刻,你我便已經別無選擇。

  哪怕這次只是來陪葬,你我都逃不了。又或者,翎花被滅國……你我二人又豈能逃得過?」

  紫月的話像是一根針一般插在風月心裡頭,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這般無力。

  她說得對,她們根本就鬥不過太女,身上也還留有蠱毒無解,她們的命,何時是她們的?

  「或許你說得對,我們生……我們死……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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