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麟洲聽言,眼中划過一抹厭惡的神色。閱讀
「活該她們被趕出家門,竟不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怪起諾兒來了。」
守門的侍從道:「公子來之前,她們已經在不斷求饒,聲稱只要放她們一馬,願意為我們做任何事。」
雲麟洲嗤笑:「我用得著她們?」
他這麼多年蟄伏,與父王母妃收養的長子做爭權鬥爭。
早已在京城裡有許多眼線。
所以,所謂的採花賊一出現,就讓雲麟洲從各方面得到了消息。
那受謝流華母女倆委託的男人,多次在顧諾兒的糖鋪外轉悠。
欺負謝飲香,他不會管。
但要是想針對顧諾兒,雲麟洲必定讓動手的人和幕後主使都在京城裡過不下去。
門一開,斜陽餘暉鋪灑在雲麟洲背後。
像是給他帶了一件如血般灑金的披風。
秦文靜和謝流華,早已因為多日的流落街頭,而狼狽不堪,衣裙滿是泥濘。
她們一見到有人簇擁著一位小公子走來。
因是背對著光,所以看不清面容。
謝流華早已忍受不住這樣的日子,她連忙俯身磕頭。
「大人,幾位大人,求求你們,放過我和我娘吧!只要不害我們的命,我們什麼都願意做!」
秦文靜也忙道:「我被謝興禮趕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有二百兩,都給你們!別殺我們!」
雲麟洲站在光影交錯的暗處,他聽了這兩個人的求饒,冷冷一笑。
那笑聲,飽含譏諷與輕蔑。
「如果,我只想讓你們做一件事,那就是讓你們死,也願?」
秦文靜母女頓時嚇呆了。
謝流華一怔。
這個聲音,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她當即驚慌詢問:「你到底是誰?」
雲麟洲笑著從暗處走出來:「是我啊,你不認得了嗎,謝流華?我可是還記得,你是怎麼污衊我,偷了諾兒的小白虎的。」
竟然是宣王世子!
謝流華一屁股跌坐在地,驚恐後退。
「不……不可能……你明明是個傻子!」
雲麟洲嗤笑:「好可惜,我不是,讓你失望了。不過也對,依照你這蠢貨的個性,也看不出真假。」
秦文靜在旁邊聽言,再傻也明白過來了!
這是女兒得罪過的大人物!
怪不得她們被關在這裡,還挨了幾巴掌!
秦文靜連忙抱住雲麟洲的腿,哀哭不斷:「這位小公子,我女兒不懂事,我讓她給你當牛做馬,求你留我們兩個一命吧!」
雲麟洲垂眸,看著她們像螻蟻一樣輕賤。
他半點同情也沒有。
「謝流華,我倒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污衊我在先,我又怎麼會與諾兒有交集,從而發現,她是個那麼可愛的人。放心吧,對你,我會留個全屍。」
秦文靜大駭:「小公子,我……」
雲麟洲低頭,笑意像個惡鬼一般。
「一路好走,兩位。」
說罷,他抬腳一翻,趁秦文靜沒反應過來,直接踩中了她的腦袋。
隨後,白靴輕輕用力一錯開!
頓時慘叫聲傳出,幾滴鮮血染髒了雲麟洲的鞋子。
他皺眉,跺了跺腳。
轉身出去:「把她們殺了,這裡弄乾淨點。」
「是!」
殘陽如血,兩條鮮活的人命,就此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