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興禮心頭一震。
這次去京郊的衙門辦公,就是為了調取當年有關於涑河堤壩潰堤,造成下游百姓死傷幾十餘人的案件相關卷宗。
因為已經相隔有七八年的時間,所以要將全部的卷宗整理起來有些費勁。
但皇上吩咐了要徹查,那麼,就必須要找到。
可是現在,因為衙門的一名捕快疏忽大意,就毀了一卷案宗!
萬一那本卷宗,又剛好關係著重要線索呢?
謝興禮不在場,雖不是他的過錯,但他作為主要的負責官員,一定會被皇上問責!
這可怎麼辦?
他焦頭爛額地按了按眉心,餘光朝顧諾兒看來。
「公主,懇請您告知,臣的大女兒飲香,和那個野男人去了哪裡!臣今日無意衝撞,請您恕罪!」
小傢伙已經沒有哭了,正扭著小身子,小手抱著夜司明的脖子,眨巴著水霧蒙蒙的眼睛看著謝興禮。
她糯糯開口:「謝伯伯,窩覺得,你一定是誤會啦!飲香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吖。
至於你口裡說的野男人……是指花蘿蔔哥哥,也就是江蕭然嗎?他們一起給窩買烤鴨去遼……」
說罷,顧諾兒仰起晶亮的眼眸,看著夜司明。
「司明哥哥,原來,給諾寶買烤鴨,竟然就變成了野男人……蘿蔔哥哥應該會生氣叭!」
謝興禮一愣。
江蕭然?江家的小侯爺?
江家老爺子功勳極高,即便已經卸甲養老,但在皇上的心中,依舊有一定的分量。
他家的兒郎,會跟謝飲香不三不四地搞在一起嗎?
謝興禮終於有了一絲懷疑。
何況,他這個大女兒,一向矜持。
怎會真的做出,與男人過夜那等事出來?
他不由得看向一旁,處在驚愕里還沒有完全回過神的謝流華。
謝興禮眼裡有了一絲疑竇及惱怒。
他因被憤怒沖昏頭腦,以至於只聽了秦文靜、謝流華母女倆的話。
而忘了先來問問謝飲香,到底是什麼情況。
謝流華察覺到他的目光,慌張地退了一步:「父親!我沒有撒謊!有婆子真的看見,謝飲香和個男人進了客棧,一夜都沒出來!」
「僅憑這個,你和你母親就已經斷定,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了?還專程將我從京郊急傳回來!」謝大人壓著怒火質問。
謝流華沒有說話,低頭咬唇。
都怪那該死的婆子!
實際上,婆子也根本沒見過江蕭然,自然不認得他的身份。
顧諾兒在旁邊撲扇著大眼眸,徹底聽明白了。
又是謝流華聯合她母親,想要欺負飲香姐姐!
竟然,還想給她冠上私通男人的罪名!
好惡劣吶!
客棧相思住的店小二,領著一群捕快上樓來。
為首的捕頭凶神惡煞:「是誰在鬧事!」
顧諾兒當即奶白色的小手指向謝飲香和謝興禮。
「捕快伯伯,就是他們,快抓!」
店小二也點頭:「正是這位大人,不由分說就帶著人打擾客棧里的住客們!請官爺們做主!」
捕頭揮手:「全部帶走,有什麼冤情,回衙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