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將軍面色難看,嘴唇動了動:「陛下,臣……」
顧熠寒擺手,龍袖一晃,扔出一本宋將軍昨晚連夜彈劾白毅辦事不利的奏摺。閱讀
「咣當」一聲輕響,奏摺掉在了宋將軍面前的地上。
顧熠寒語氣透著寒涼:「如你所說,你兒子宋祁淵傷的那麼重,昨晚你還有心情整理一篇百字御狀,告到朕面前來。
宋泉,用朕女兒的話來說,你好大一張臉。想必白將軍沒有撒謊,若是此行他不帶著宋祁淵一起去,還會有這些節外生枝嗎?
朕不僅知道事情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知道你們父子倆打的什麼盤算。朕奉勸你,少妄動作死,看在你也建立過軍功的份上,這次朕可以既往不咎,再有下回,朕絕不輕饒。
何況,剛剛朕還沒來得及仔細盤問卞元忠,他就被你斬殺於劍下,你這替朕拿主意的本領,是愈發厲害了啊,宋泉。」
皇帝的話,說的極重,宋將軍的面色更是慘白。
他心虛地垂下頭,說道不敢,隨後退回武官之列。
顧熠寒目光幽深,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但足以讓宋將軍膽寒。
他剛剛若是不及時殺了卞元忠,恐怕這個人就會在極度的恐懼下,將事情全盤托出!
保住自己的命,才是要緊的。
宋將軍調整好慌亂的心緒,深深吐了一口氣。
而那邊,顧熠寒在連誇了幾句夜司明後,說道另外一件事。
「鎮國公近日已回京,朕要在宮中萬春園辦一場宴會,為他接風洗塵,時間就定在後日,諸位愛卿,務必前來。」
鎮國公喬仞山是喬貴妃的生父,且不說喬貴妃如今多麼受寵。
就說鎮國公這個人,雖然已經有些年邁了,但是他的名號在邊關一代,還是響亮亮的威懾。
但凡是鎮國公領兵打仗的戰役,就沒有輸過。
他用兵如神,被大齊的百姓們尊為不敗將軍。
現在,只是因為他回京了,皇上就要為了歡迎鎮國公回來而大肆操辦宴會。
大臣們心裡要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為何好事都讓喬家給占了呢?
早朝散後,宋將軍回到府中。
宋祁淵傷勢重,但好在都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及筋骨。
他身體底子好,今日已經能下床走一走了。
見宋將軍回來,他連忙上前詢問:「父親!如何?皇上是不是重罰了白將軍和夜司明!」
宋將軍面色奇差:「罰?呵,我看皇上就恨不得將白毅和他那義子,捧到天上去了!不僅他們沒受罰,夜司明還因此次剿匪有功,被冊封為永夜侯!」
宋祁淵身形一震。
夜司明又將功勞搶走了?他是自己的克星不成!
若是沒有夜司明,這永夜侯,肯定是他的!
宋祁淵咬牙,暗恨低語:「父親!之前我們安排的人,在鎮國公府里放的東西,是時候發揮作用了。」
宋將軍涼涼地看他一眼:「那個東西,沒用了。負責安排暗衛動手的卞元忠,今日穿著那衣服,上朝來了。」
「什麼?!」宋祁淵驚愕:「他中邪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