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雲麟洲撐桌,雖面無表情,可緊握桌沿的手指關節泛白,足以顯示出,他有多麼用力。【Google搜索】
雲麟洲緊咬牙關,眼底深黑無光。
所有人都可以要他死,唯獨顧諾兒不該。
他可是從沒想過要她的命。
而她,卻那麼無情。
次日。
雲麟洲去陸皇后宮殿請安,順便帶了一根荊條。
陸皇后柔美的面上是驚訝。
「洲兒,你這是做什麼?」
雲麟洲穿著樸素的衣裳,雙手呈遞荊條,跪在了陸皇后面前。
「母后,是我失察,底下的人不經我的准許,就對深兒加以迫害,甚至冤枉他殺害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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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為長子,又是深兒的哥哥,實該有罪,請母后責罰!」
雲麟洲說罷,高舉荊條,示意陸皇后抽打。
陸皇后眼中含著溫情,她急忙起身,將荊條丟去一邊,隨後扶起雲麟洲。
「洲兒,這事本宮都聽說了,不怪你,是那罪臣陶大人心思狠毒,竟想離間你們兄弟倆的感情。」
她拉著雲麟洲坐下來。
「母后知道,身在其位,有許多逼不得已,你雖然不是本宮親生,但本宮明白你生母曾對你多麼殘忍無道。」
「你如今既養在本宮膝下,喊本宮母后,那麼,本宮就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陸皇后伸手,輕輕拂過雲麟洲的額發。
「洲兒,母后沒有別的願望,只希望你、深兒,還有陛下,都能平平安安。」
她緊緊地握住雲麟洲的手:「我們是一家人,不管任何時候都是,知道嗎?」
雲麟洲眼眸微垂:「兒臣謝過母后體恤。」
……
連下了好幾天的雨,終於放晴。
空覺打開門,他有些狐疑地皺起眉頭。
那個叫柳柳的宮女,已經兩天沒來了。
為了聆聽經文,她幾乎天天都來。
但是,這兩天卻不曾出現。
以她的虔誠來說,是不會放棄的,莫非,遇到了什麼麻煩?
空覺本想出去打聽打聽,然而,他剛走出房門,卻隱約的聽到,有人呼痛的低吟。
他一愣,連忙順著聲音找過去。
千璃宮實在是太大了。
庭院深深,這會兒顧諾兒和夜司明又不在宮中。
空覺手捧瓷碗,當他找到後院時,那種哼疼的聲音戛然而止。
「奇怪……」空覺擰起眉頭。
他找了一圈,都沒有受傷的宮人。
難道,是他聽錯了?
「師傅,你怎麼在這啊,我正找你呢!」
凌平從遠處快步走來,一臉喜色地拉住空覺的手腕。
空覺被他拉著往前走,驚訝問道:「施主,你有什麼事啊?」
凌平笑著說:「你今天可走運了,我母妃近日喜讀經書,我就將你推薦給了她。」
「你若是能得我母妃喜愛和敬重,以後就不用敲碗化緣了,想吃多少都夠,我母親可能還會賜你一個金碗,走走走。」
空覺急促道:「哎!施主,請慢些走,貧僧的袈裟長。」
倆人鬧哄哄的離去。
而千璃宮中,一個不起眼的地窖內。
有個人奄奄一息地呼喚:「來人……有沒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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