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西黎的方向走,景色愈發不同。【Google搜索】
兩岸的山更為遼闊,連綿的山峰有的高聳入雲。
顧諾兒他們的船隻行駛了二十多天,總算抵達了西黎和大齊的交界水域——明河。
按照凌天殷的說法,他會派人在此等候迎接。
眼看著船隻已經進入明河,即將前往第一個停渡的碼頭。
顧諾兒不由得站在了船頭。
江水的前方,已是西黎的地界。
相隔快十年,她又回到了這片熟悉的土地。
這時,她的身後傳來跳腳的嘶吼——
「永夜侯,你你你你!」
顧諾兒回眸,看見空覺追在夜司明身後,手指顫抖地想要指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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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司明滿臉冷色,壓根不予理會。
顧諾兒連忙問道:「怎麼啦,司明哥哥,你不會又欺負七哥哥了吧!」
夜司明擰眉:「我巴不得躲著他,省得聽他早中晚都在念經。」
「那是怎麼回事?」
空覺以往淡定沉穩的眼眸中,滿是氣憤和哀傷。
他對顧諾兒道:「妹妹,從上船開始,我就請侯爺幫我把書信,寄給太始寺的住持。」
「侯爺也都答應了!可是,我剛剛竟無意中發現,那些信居然被侯爺扣了下來,一封也沒寄出去。」
空覺說到這裡,氣的直捻佛珠,強行平息心中的怒。
夜司明冷冷看他一眼,仿佛看一個傻子。
「我們現在坐的是什麼?」他問空覺。
「是船,怎麼了?」空覺沒好氣地回答。
「既然是船,我怎麼幫你把信寄出去,托江水裡的魚幫忙麼?」
這話一出,空覺愣住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
夜司明不耐地揚眉:「何況你一天一封,就算能送出去,住持也要被你煩死了。」
空覺氣的呼吸一窒:「你——!」
顧諾兒笑的直接扶欄,她出聲打圓場。
「好了好了,等下到了西黎,我們就幫七哥哥把信送到驛站,托人帶回大齊,這樣就好啦!」
七皇子只好認命地點點頭。
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鎏金邊的小碗,開始拿筷子敲動,以此平靜心神。
說起來,這個碗還是夜司明找來敷衍他的。
因為空覺的木魚沒有帶上船,念經的時候又要敲東西。
夜司明乾脆尋了一隻碗給他。
目前看來,空覺用的還算順手。
與此同時。
前方的水域,以一艘巨大的龍頭船為首,身後依次排開著六艘隨船。
龍頭船的船頭甲板上,雲麟洲氣質貴極出眾地站在此處,等待著顧諾兒的船隻靠近。
他今日一身袞金紫袍,頭戴金冠,清貴且俊秀。
作為太子,他被允准使用四爪金龍。
此時袍角上繡著的金龍配著雲山霧海,顯得栩栩如生,氣勢非凡。
「太子殿下,」心腹從後上前,低聲道:「我們已將明河的水域封鎖,但方才巡邏的人,發現了一艘想要靠近的小船。」
雲麟洲側眸:「是何人?」
心腹:「經審問得知,那人是梁家的門客,想替他們大人,向太子殿下求情。」
雲麟洲冷眸中神色無情,像是千年寒山雪一樣,凝著疏離。
他乾脆果斷地道:「將他殺了,扔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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