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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司明也披掛雨露,風塵僕僕地回到了白府。
他順著長廊回房,經過正堂時,卻見裡面燈火通明。
而白夫人靠坐在正堂里,閉著眼睛,像是在等人。
「白娘?」夜司明腳步一頓,冷峻的長眉挑起:「怎麼不回房中休息?」
白夫人驚醒:「司明,你回來了。今日你帶兵去京畿查事,可還順利?」
聽說京畿附近有人鬧事,夜司明便奉命前去鎮壓。
他語氣淡淡:「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一個村子的人生了同樣的病,不是什麼大問題。」
白夫人點點頭,她魂不守舍地說:「司明,今天你不在,公主殿下那邊出了點麻煩。」
夜司明面上悠揚的神情頓時一收。
他眼神凜冽起來:「什麼麻煩?」
白夫人便將糖鋪發生的事告訴給了他。
「今晚我上街去買東西,回來的路上大家都在議論,說公主沒有約束好底下的人,做了不乾淨的東西給大家吃,害的人死了。」
夜司明勃然斥聲:「胡言亂語!」
僅僅一個風寒,會吃死人?
白夫人為顧諾兒感到揪心。
「總之現在坊間傳言不好聽,皇上恐怕已經知道了,但是宮裡還沒有消息傳出來。」
「我提前等著跟你說一聲,諾兒那肯定不好受,明日一早,你就進宮去吧!」
夜司明卻轉身,朝門口走去。
「不能等明早,我先去鋪子那看看。」
白夫人追了幾步:「將傘拿上吧,雨要下大了!」
「沒事,白娘早點休息,不必等我。」夜司明說罷,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長廊盡頭。
夜色如夤,細密的雨絲紛紛,逐漸變成米粒似的雨滴,砸在房檐上發出悶響。
原本是該好眠的時辰,四季糖鋪里卻燈火通明。
顧諾兒坐在桌子邊,眼前,全是攤開的帳本。
她正在一邊記,一邊翻看。
齊景生拿來一本冊子放在桌上。
「這是最後一本了,從上月初到今時的帳冊記錄,都在這裡。」
顧諾兒頭也不抬:「你辛苦了,去後院躺著休息一會吧。」
齊景生卻拖來凳子,坐在了一旁。
「我不困,還是陪著公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顧諾兒嗯了一聲,似是無暇與他再多說別的。
齊景生看著帳本上的記錄,以及顧諾兒筆下唰唰的摘抄。
他嘆氣說:「可是公主,陳師傅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病的,咱們真的要把這一個月賺的錢,全部退回去嗎?」
顧諾兒放下筆,她按了按眉心:「當然,不管結果如何,想要彌補的第一個辦法,永遠都是先把他們購買的銀錢退還。」
這樣,還能小幅度的平息眾怒。
顧諾兒說著,忽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她美眸里泛起水澤,抬手揉了揉鼻子。
齊景生連忙道:「我去後院煮點姜水給公主殿下喝,以免著涼了。」
顧諾兒沒有反駁,而是一心撲在帳冊上。
然而,等齊景生回來的時候,顧諾兒已經將名字都記完了。
她撐著頭,趴在桌子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細長的黛眉,仍舊緊皺。
齊景生覺得心疼。
他脫下外袍,走上前,輕輕地蓋在了顧諾兒的身上。
隨後,齊景生規規矩矩的退到旁邊,專心地望著少女的睡容。
而這一幕,恰巧被騎馬趕到的夜司明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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