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字帖上,不是我的字跡

  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字帖上,不是我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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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輕歌與十皇子顧自諒,約在城中看雪亭相見。

  「吶,還給你,還有,這是我的練習簿,請諒生夫子,檢查一下我的功課?」

  凌輕歌脖間圍著兔絨領,更顯得她笑意陽光。

  她將顧自諒的字帖還過去,順便,遞上了自己照著練習的字帖。

  顧自諒坐在她對面,身後便是皚皚白雪覆蓋著的松樹林。

  亭子依傍半片浮著霜雪的定山湖。

  寒風吹來,亭子內火爐燃燃,倒是驅散了幾分冷意。

  顧自諒笑的溫和:「你這就認我做了夫子?」

  凌輕歌新月眉彎彎:「那是,我很認真的!」

  「是嗎,那我好好看看。」

  他垂下藍眸,翻看凌輕歌的練習字帖。

  片刻後,他含笑抬頭:「果然用心了,寫的很好,看不出是剛學西域文的樣子。」

  凌輕歌受到他的鼓勵,頓時更加高興。

  她招呼一旁低頭的金奴:「快,倒點熱茶來,我必須和諒生碰一杯。」

  金奴上前添茶。

  凌輕歌笑語盈盈地說:「不過你的字跡跟你本人真不像,想不到你溫潤如玉,寫的字卻粗獷豪放。」

  顧自諒端起茶杯,笑了笑:「你誤會了,字帖上,不是我的字跡。」

  「是我平日裡,收集的一些西域名家的字帖。」

  突然!

  「咣當」一聲脆響,金奴打翻了茶蓋。

  熱水溢出,險些燙著凌輕歌的手。

  凌輕歌嚇了一跳,連忙後縮了一下身子。

  顧自諒擰眉:「沒事吧?」

  金奴慌忙跪下:「奴婢一時手沒提穩,請公主降罪。」

  凌輕歌拍了拍衣袖上的水珠。

  她擺擺手,大度的說:「算了算了,我也沒燙傷,而且你手上有凍瘡,許是因為這樣,才拿不穩茶壺。」

  顧自諒垂眸,看著金奴交握的手指上,確實有凍瘡開裂的口子。

  他沉息,藍眸平靜:「這樣吧,我的馬車裡,有一些燙傷膏。」

  「保險起見,還是給輕歌塗一下,金奴你去拿,我的小廝在馬車邊,你跟他說一聲,他便會找到給你。」

  金奴似乎慌了神,便起身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見她走後,顧自諒便望著凌輕歌:「我給你的字帖,可曾借過給別人看?」

  凌輕歌怔了怔,搖頭說:「沒有呀,一直在我房裡放著,這幾天我沒有出門,就在屋中練字。」

  見顧自諒的神情有些高深古怪。

  她不由得傾身,小聲問:「怎麼啦?」

  顧自諒打開字帖書籍,翻開了其中一頁給她看。

  只見顧自諒指著的位置,在頁腳的最下面,有一抹淡淡的血跡。

  就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並不顯眼,範圍比小拇指蓋還要小。

  凌輕歌瞪圓了眼睛,她連忙將書拿過來,仔細摸了兩遍。

  「什麼時候蹭上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顧自諒沉息詢問:「你沒有受傷吧?」

  凌輕歌連連搖頭。

  只見顧自諒藍眸中,漾起深幽之色。

  他側眸,看著金奴在遠處馬車邊取藥的模樣。

  意有所指地慢慢道:「那看來,就是手上有傷的人,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將書偷去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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