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諾兒沉住氣,紅唇一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方才我聽到你在外面喊,這藏書院被我們占為己有?」
書生許是見顧諾兒不過是個小小少女,也很好說話的樣子。
頓時挺起腰板,趾高氣昂地說:「沒錯!難道不是嗎?你們打進城以後,就將這裡霸占了。」
「這裡是放聖賢書的地方,卻讓你一個小小女子住了進來,真是對聖賢的玷污!」
顧諾兒冷笑:「可是我怎麼聽說,在我們沒有進城之前,這裡早已被副將黃通霸為己有!」
「一處早就被關閉的藏書院,你不去質問那名副將,反倒是來責怪我們,道理何在?」
「我們就算不來,你也進不去這個地方。」
書生語氣一窒。
「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
顧諾兒眯眸,白瓷小臉盛著嘲諷:「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是道理,我的解釋,反而成了不講道理?」
「據我所知,黃通利用此地飲酒作樂,敢問那時你也站在這裡,語氣激昂地抨擊過他嗎?」
書生直接啞然了!
人群里有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大聲說道:「他不敢!他就讀過兩本臭書,去年就將所有的書籍都典當,去賭錢了!」
旁邊有人附和:「這不是關秀才嗎,欠錢莊的十兩還沒還吧,在這裡充什麼好人!」
書生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咬牙:「用不著你們管!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人!心中沒有半點家國忠義,永夜侯是敵人,他攻占了我們的家園!」
「你們!你們還幫著他說話!缺不缺德!」
顧諾兒頓時揚聲:「永夜侯進城以後,並未屠殺百姓們,反而允許他們自由出入、買賣交易。」
「不僅如此,更是開棚施粥,救濟這寒冬之中的貧苦人家。」
「反觀先前,晉國甚至逼迫近城的所有男丁抵禦外敵,否則就要當做叛賊懲罰。」
「這就是你口中的忠義嗎?那你四肢健全,怎麼沒參軍去?」
書生繃緊了神情。
他當然沒去……
因為,他在將士們來家裡抓壯丁的時候,跑了!
「我是個讀書人!」書生狡辯。
顧諾兒反擊:「讀書人還典當書籍去賭坊呀?」
書生快被這個伶牙俐齒的姑娘氣死了。
「你是永夜侯什麼人,這麼幫他說話,你倆不簡單吧!」
「他都把你帶到軍營里來了,真是把國家大事當成兒女情長!」
顧諾兒聽著他氣急敗壞的話語。
眼神微微一冷,神態正色,擲地有聲道——
「在戰場上,我是他的戰友,私底下,我是他的至親。」
「我與將士們一同走來,受過凍,吃過苦。」
「女子怎麼了,女子就一定要被你看不起嗎?若是沒有你的母親,你今日根本沒有機會站在這裡,與我強論!」
她的聲音並不高揚,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堅韌。
眾人這才留意到,一抹陽光恰好照著她。
顧諾兒周身沐浴在一種暖輝中,周圍的白雪,都成了她的陪襯。
人群中有大娘的聲音傳來:「這個關秀才,真不是個玩意,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我要有你這麼個兒子,我先給他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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