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可憐兮兮地呼喚:「爹爹,寶兒不能和阿斐哥哥玩嗎?」
夏弘墨無言以對。
他看向一旁的惠妃,想求助。
誰知,惠妃專心繡著手裡,給夏寶兒準備的布老虎小鞋子。
如此一來,夏弘墨受不住夏寶兒可憐的眼神襲擊。
他百般無奈地點頭:「小國師暫且留一會吧,朕正好有事與你說。」
夏寶兒當即揮著小手歡呼:「阿斐哥哥,抱!」
夏弘墨有苦難言地將女兒遞了出去。
夏寶兒到了公羽斐懷裡,當即就伸著小手,去捏他衣領上的玉珠。
夏弘墨坐到了桌子後面。
「小國師,馬上要過年了,朕想讓你再陪同一起,帶著文武百官祭奠先祖。」
燈燭下,公羽斐面貌白皙俊朗,眼睛仿佛深深的黃銅色,帶著一圈金邊似的。
夏寶兒仰著腦袋,努力地想看清楚是不是金色。
公羽斐淡淡說:「若要祭祀先祖,那麼今年最好的時辰,在初一辰時。」
夏弘墨點了點頭:「德全,把小國師說的記下來,安排下去。」
公羽斐又道:「今年祭祀的物品宜一切從簡,否則太過繁瑣,則會物極必反。」
夏弘墨沉吟片刻,也同意了。
他倆正說著話,突然,公羽斐感到下巴上,有個溫軟嬌嫩的東西貼了上來。
夏弘墨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公羽斐低下頭,發現夏寶兒,竟然將她粉嫩的小嘴唇貼到了公羽斐的下巴上。
她親了親,咂咂嘴。
「咦?」她顧自發出疑惑:「阿斐哥哥的下巴,不像爹爹的那樣扎人。」
夏弘墨快要暴走了。
「寶兒!」他一個猛子從椅子上站起,從公羽斐懷中幾乎是「搶」走了夏寶兒。
他緊緊抱著她:「爹爹跟你說過,除了爹爹和你娘親,不可以亂給香香!」
夏寶兒很是委屈,低下頭,小嘴撅的很高。
「可是阿斐哥哥好看,寶兒喜歡。」
夏弘墨氣不打一處來。
這寶貝女兒,打捨不得,罵捨不得,放在手心裡,都怕她硌得慌。
真是拿她沒辦法了!
夏寶兒大大的眼眸里,滿是受了委屈似的不高興。
她把小身子一扭:「爹爹凶凶,寶兒不想理你鳥。」
說完,她還奶凶地補了一句:「也不跟爹爹好鳥!」
夏弘墨頓時沒轍了。
他抱著夏寶兒,哄她:「好寶兒,爹爹不是凶你,男女大防,你要知道這個道理。」
夏寶兒小手捂住耳朵,就是不聽。
公羽斐清淺一笑,他道:「陛下不必憂心,公主年紀還小,再過兩年,就會懂了。」
夏弘墨發愁地說:「你是不知道,之前在朝堂上,她一高興,還想給滿朝文武親親!」
公羽斐面色一變。
片刻後,他沉沉地跟夏寶兒,耐心開口:「公主,這樣不對,往後不可再如此。」
夏寶兒見這次,阿斐哥哥也站在爹爹那邊。
她很聰明,曉得自己理虧。但小脾氣上來,也不認錯。
就呲溜一下,從夏弘墨懷中滑到地上。
然後邁著小腿,噠噠跑到惠妃坐的軟榻上。
她拱著腦袋,把自己埋在了小被子底下,只露著小屁股。
夏寶兒悶悶地聲音傳來:「寶兒困困啦,要睡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