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回宮
月蘇拽了拽自己的手,接過卻是被死死拉住。
她無奈至極。
這執拗的樣子還真是像極了戚樓時啊!
呵,真不愧是父子!
「母后,天色已晚,你隨兒臣回宮吧。」戚陽煦溫聲開口,整個人又乖又軟的。
月蘇一怔,隨後急急忙忙開口,「可別!宮裡那個鬼地方規矩忒多,我還是住客棧吧。」
戚陽煦神色黯然下去。
月蘇心一軟,「那個……,你別這樣啊,哎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嘛!」
真是敗給這個小孩了!
月蘇遊戲自暴自棄的想著。
戚陽煦垂著眼眸藏住眼裡的得逞,拽著月蘇朝著外面走去。
「臣參加太后娘娘。」
看著跪了一地齊聲高喝的禁軍,月蘇非常的不自在。
她還是年紀輕輕的就當太后,怎麼感覺好老!
可憐她的花酒啊,才喝到一半又要被帶走,戚樓時父子兩人怕不是專門來克制她的吧?!
鳳辰宮。
戚陽煦將人送到門口轉身離開。
月蘇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月容啊,咱們要不還是溜吧。」月蘇側頭和月容低聲開口。
月容笑了笑,「姑娘,宸帝來了。」
月蘇抬頭,就看到披著一件披風走過來的男人,看他墨發未束起來的樣子,還真是挺溫柔的。
「走吧。」
對於這人的到來,他是絲毫都不驚訝,子曦那小子的手腕不簡單,只怕如今的蘇蘇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了吧。
月蘇怔怔看著自己又被拽住的手,開口道:「去哪兒?」
「睡覺。」
戚樓時拽著月蘇離開之後,蘭佩和夕雨就出現了,看著活生生站在門口的人,兩人撲上去抱著她就是一頓痛哭流涕。
月容最後忍無可忍,將兩人拽開亮出長劍。
久別重逢的姐妹三人鬧出了不少笑話,她們的屋子裡,徹夜點燈。
寢殿。
月蘇看著殿內的一切陳設,目露喜愛。
「花酒好喝嗎?」
沉浸在四周陳設裡面的月蘇並未發覺戚樓時話里的危險,點點頭,敷衍回答,「挺好的,就是你能不每次來打斷我就更好了。」
戚樓時解下肩上的披風丟在一邊,扯過要走遠的月蘇,在她詫異的目光下,淡淡丟出幾個字,「沐浴。」
月蘇就很天真的以為是這人曉得她不識路送她,可結果……
次日,月蘇中午才起來,她是不想起的,只不過是被硬生生餓醒的。
這大概就貪歡大半夜的後果,腰酸,無比的酸。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月蘇只想打爆他的狗頭。
這男人昨晚上怎麼是怎麼說的,多歡好有助於她恢復以前的記憶。
然後還算帳了,一樁樁一件件記得那麼清楚,每一次非逼著她認錯,保證下次不敢了,才會放過她。
哦,她以前肯定是瞎了才會看著這麼一個臭男人!
「新鮮的蝦粥。」戚樓時將食盒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邊看看臉色冷冷的人,躲過她的一記,不緊不慢開口道:「腰不疼?」
月蘇臉色一變,看著他那樣子,抬手一巴掌過去,「滾!」
「用完就丟不是好習慣。」戚樓時躲開,拿過一邊的衣裙不顧她掙扎給她穿上,而後將人抱起來放在桌邊的凳子上。
月蘇看著一臉冷漠禁慾的男人,頭疼的扶著額頭。
他是如何做到盯著這張臉說那種話的?
「吃飯。」戚樓時將蝦粥放在她面前,而後坐下來給自己到了一杯茶,「等會兒團團和洛笙要過來,你有個心理準備。」
月蘇拿著勺子的手一頓,「你不是說有四個孩子嗎?還有一個呢?」
「死了。」
看著輕描淡寫開口的人,月蘇微微挑眉,並沒有多少好奇的谷欠往,拿起勺子吃粥。
還別說,這味道是真不錯。
戚樓時看著沒多大反感的人,慢悠悠開口,「你看,昨晚之後,你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反感,足以可見我說的是有用的。」
月蘇一臉鄙夷的看著戚樓時,「你可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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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找回記憶,分明就是為了滿足他自己而已!
她確實是沒有多大反感,甚至是樂在其中,而且期間隱隱約約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但是,這並不能作為他往死里折騰自己的藉口!
通過昨晚上,她深刻體會到這人,不僅霸道,更是無恥至極!
戚樓時笑了笑,眼裡浮上些幽暗的目光。
月蘇吃完粥就想往床上鑽,吃飽喝足就該美美睡一覺。
戚樓時見狀也沒阻攔,反而是幫她攔下了兩個急的跳腳孩子。
戚婧宸和戚洛笙守在寢殿門口看著如何都說不通的父皇,就差急得哭出來。
先前說好的可以見母后,如今又反悔了!
父皇說話不算數!
戚陽煦一身龍袍走過來,道:「打擾母后休息不妥。」
戚婧宸哼了一聲,「皇兄見過自然是不著急的,臣妹和皇弟還沒已經足足好些年沒見過母后了!」
「母后回來已經是萬幸,以後有的是時間,何必急於一時。」戚陽煦溫聲開口,「大將軍找你有事,你確定不去嗎?」
戚婧宸瞪了一眼戚陽煦,不情不願的離開。
打發一個,這個小的就更好打發了。
戚洛笙最終被自家親皇兄拎去丟給先生教導。
姐妹兩人都離開了,這裡也就只剩下戚樓時父子,戚陽煦忽然開口詢問,「父皇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看你母后的意思。」戚樓時負手淡聲開口。
戚陽煦垂眸,「父皇,你和母后能不能在皇城裡多呆一段時間?」
戚樓時看著眼前的孩子,微微一怔。
這幾年來他確實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丟下所有事情生死不知,讓子曦一個人承受了很多。
其實何止是子曦,愧對的還有團團和洛笙。
只是蘇蘇真的比幾個孩子重要,他無法因為孩子而不去找蘇蘇。
「這個得看你的本事。」戚樓時抬手拍了拍戚陽煦的肩膀,「子曦,我很抱歉,這幾年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戚陽煦笑了笑,「這幾年兒臣成長了不少,雖然苦可也覺得值,至少兒臣如今有了那個本事可以護著想護住的人。」
這幾年來,比他更苦的是父皇吧。
看著自己心尖上的人從自己眼前墜落,生死不知,那種絕望,遠勝於他們。
父子兩人往後院走去,
「說來父皇這幾年在西境過得好嗎?」戚陽煦問了一句。
話音未落,他就知道這話時白問了,母后生死不知,父皇怎麼可能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