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翻舊帳算情史
戚若初被送回宮殿,看著四周話少的宮娥,她坐在一邊愣愣走神。
女配是皇后,想要廢后也不是那麼容易,看來她需要抱緊女配的大腿,說不定還能活的好一點。
不容她仔細思考一二,教授禮儀的嬤嬤就來了。
往後的日子,戚若初被禮儀折磨得死去活來,對戚樓時更是敬而遠之。
方鐮已經出發,同朝駱聯手鎮壓那些有反叛的地方。
隨著軍隊的撤回,總會有些人抱著僥倖心理想要復國,只是他們忘了,一旦被劃入大席,這輩子是不可能獨立出去了。
戚樓時留下蘭國的決定引起了不少人的異議,甚至還讓那些想要復國的人趁機渾水摸魚興風作浪。
朝駱和方鐮聯手來一招殺雞儆猴鎮迅速壓下風浪,順道也堵住了一朝臣的嘴。
壓下風浪是一時的,但是危機依舊再潛伏,總有人不甘心如此,只不過他們不敢在這風口浪尖表現出來。
風浪初歇,已過半年。
十月。
大朝會如期而至。
戚若初被關了半年才被放出來。
這半年以來,她沒去國子監,沒見過虞青蘇更沒有見過其他人。
鳳辰宮。
虞青蘇看著劉貴遞上來的冊子,而後反手就給戚樓時了。
「你看。」
戚樓時接過來看了一眼,反手丟給劉貴,「按照往年的辦。」
劉貴抬手一揖就下去了。
素芮和劉貴迎面撞個正著,頷首問好之後她就端著點心進去,說戚若初在外面求見。
虞青蘇抬頭看著戚樓時,見他面無表情,坐起身來望著他,「你就這麼不待見她嗎?」
戚樓時涼涼看著她,移開目光丟出一個字,「宣。」
虞青蘇重新躺在戚樓時腿上,眯著眼眸,懶懶打了一個哈欠,「冬天就該好好睡覺。」
「懶骨頭。」戚樓時看著慵懶閒適的人,低斥了一句,隨後拉起毯子將人裹嚴實。
入冬第一場雪後,她就懶得不愛動彈了,整日不是在床榻上就是在美人榻上。
戚若初披著斗篷從外面帶著一身風雪走進來。
她抬頭就看到了美人榻上的兩人。
戚樓時坐靠著,虞青蘇則是躺在他腿上,手裡拿著一卷書籍。
一邊的矮桌上放著一摞摺子,還有一些茶果和點心。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戚若初收回目光,屈膝一禮,恭恭敬敬開口,藏住眼裡的驚駭。
這,冷若冰霜的暴君男主居然會讓人躺在他腿上?
「免。」戚樓時冷冰冰的丟出一句話,捏起一縷虞青蘇的秀髮在指尖纏繞把玩,「何事?」
戚若初站起來之後,抬頭看著戚樓時的動作,而後對上他冷厲的目光,急忙將目光收回來。
「兒臣半年不曾見過父皇母后,前來問安。」戚若初收回目光,壓著心裡的駭然開口道。
那把玩虞青蘇頭髮的動作,這算是調情了吧?
這真的是她所看過的那本書嗎?
這位男主從始至終就沒有任何一段感情戲,他喜不喜歡女主都是一個疑問,如今這……
「無事便退下。」戚樓時冷漠的丟出一句話,而後將虞青蘇髮絲放下,「這段時間有貴客來訪,你做任何事情適可而止。」
倒不是因為關心,而是純粹覺得不能讓她惹出亂子來,他不是很想給戚若初收拾爛攤子。
戚若初乖覺的開口道:「是,兒臣知道了,兒臣告退。」
戚若初離開之後,戚樓時摸了摸虞青蘇的腦袋,「宿政寧要來了,此次協商的事情涉及兩境,只怕北境和西境的人不會袖手旁觀。」
虞青蘇抬頭看著戚樓時,眼裡浮上些暗沉,「北境如今是玄朝一家獨大,西境情況不明。」
「花似錦是西境的人。」戚樓時點了點她的額頭,「別鬧,說正事呢。孤不知道她具體是那方勢力的人,西境的水太深了。」
虞青蘇拉過他的手張嘴咬下去,磨了兩下才鬆開,呸了兩聲才道:「西境的水一貫是很深,北境那邊的情況也不好說。」
「與我們無關。」戚樓時看著自己手上的牙印,低頭看著理直氣壯的女孩兒,幽幽開口:「孤怕和你有關,你那些個爛桃花一籮筐,就怕到現在還有人賊心不死。」
「……」虞青蘇識趣的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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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樓時眼眸一眯,睨著虞青蘇,「說起爛桃花,孤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席君安和你以前有過一段,至於李樞孤不確定是不是。」
除了這幾個,還有一廂情願的,還有他不知道的。
嘖。
「李樞不算數。」虞青蘇望著戚樓時,弱弱開口,「以前年輕不懂事,再說了,有個感情史不很正常嗎?」
戚樓時盯著理直氣壯的女孩兒,眼裡浮上些危險,「是嗎?像孤這種沒有感情史的,那是不是就不正常了?」
虞青蘇一個激靈,「正常正常,很正常,皇上你這是潔身自好。」
「孤潔身自好,那你這種有一堆爛桃花的那就談不上潔身自好了?」戚樓時望著她,慢悠悠開口,眼裡滿是惡劣和蔫壞。
大概就是兩人的惡趣味,都喜歡把對方惹毛了再順毛,樂此不疲。
「臣妾生得貌美如花怪臣妾?」虞青蘇摸了摸自己的臉,頗為自戀的開口道:「有這麼出色的皮囊不能怪臣妾,這都是他們自己一廂情願,再說了,要怪也怪皇上不早點遇上臣妾掐掉這些爛桃花。」
戚樓時望著自戀且還倒打一耙的虞青蘇,沉默望著她。
有些時候他也在想為什麼不早些遇見她呢。
遇見她的時間太晚,想給她的東西總覺得不夠。
「相逢恨晚。」戚樓時抱著虞青蘇躺下來,讓她躺在自己身上,「可孤也慶幸遇到你的時候,是孤獨霸朝政的時候。」
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是最好的結果。再往前幾年的他,不一定有那個本事護得住他心尖尖上的人。
現在的一切就是最好。
虞青蘇伸手環住戚樓時,輕聲開口道:「你是我在這兒最大的慰藉。」
若無戚樓時,她不敢相信她現在會如何,大概是想著回去,然後想方設法的去逼迫師父,甚至可能是回去了……
而這裡的一切,大概就是一場荒誕又虛無的夢,所有人不過是過眼雲煙。
可如今不一樣了,她不想走,哪怕是死亡她也不想回去了,失去了戚樓時一個人活著的感覺,她承受不起。
兩人忽然安靜下來,擁著彼此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呼吸,心裡被填的滿滿當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