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醉酒

  第119章 醉酒

  「怕什麼?」虞青蘇挑了一下眉漫不經心開口,「不就是兩千人麼?殺了又能如何?」

  她是明耀公主,大席皇后,斷然沒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戚樓時倒是覺得這另有隱情,他的梓潼雖然狠辣但也不是什麼嗜殺之輩,如今要一個不留,想來是真的觸及到她的底線了。

  就是不知道她的底線是什麼。

  「那就全部關起來,到時候孤讓梓潼看一場好戲。」輕描淡寫一句話,已經決定了所有人俘虜的下場。

  死亡。

  「好啊,臣妾很是期待。」虞青蘇笑顏如花,可眼裡淬著比罌粟還要毒的目光。

  —

  皇上忽然更改了命令,朝駱也只能照辦。

  所有俘虜全部關押起來,奴籍都不入了,基本上臣子們都知道了這些俘虜的下場,死路一條。

  皇上遠在行宮,想勸又勸不到,算了,一群不成氣候的俘虜而已,殺就殺了吧,反正皇上殺的人也不少了,多個幾千人也不嫌多。

  帝後住在一處寢殿,那些隨行前來避暑的后妃知道了都是一臉的木然。

  看看,看看!!就如今這樣,她們怎麼爭寵啊!

  出了皇宮,虞青蘇就不愛被拘著,被戚樓時折騰的幾天侍疾,果斷三天兩頭往外跑,一是避開戚樓時,二是外面真的很好玩。

  她的小日子過得要浪上天,要不是有戚樓時壓著,指不定這人早就浪到沒影了。

  轉眼就是八月中上旬,一行人也該啟程回去了。

  夜幕之下,行宮裡的氣氛並不是那麼輕鬆,因為皇后娘娘又不見了!

  「皇后呢?」戚樓時負手站在屋檐下,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這已經是今天第五次詢問。

  成日不是游湖賞雨就是上山找野味,要麼就是去搗鼓東西捉弄他,反正一句話,她想上天。

  戚樓時一直在想,要不用根繩子把虞青蘇栓起來吧,省的這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素芮也是心累至極,這段時間,殿下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聞言屈膝一禮,「回皇上的話,娘娘去酒窖找酒了。」

  「……」還是弄死算了,弄死了重新找一個安分點的皇后。

  戚樓時撐著白玉骨扇朝著酒窖走去,素芮劉全趕緊跟上去,等幾人到酒窖門口的時候,劉貴和蘭佩正撐著傘站在那兒呢。

  見戚樓時冷厲的神色,蘭佩低頭顫巍巍開口,「皇上,娘娘已經進去一個時辰了,奴婢不敢進去。」

  她怕不是要醉死在酒缸里吧?

  戚樓時把傘遞給劉全之後就下去了。

  濃郁醉人的酒香撲鼻而來,一路走去,腳邊多少有幾個空酒罈。

  虞青蘇舉著酒壺靠在柱子上,一臉饜足慵懶,臉頰上泛著艷麗的紅色,眼角眉梢的嫵媚慵懶勾人,一身青色衣衫在這酒窖里,宛若從酒缸里爬出來的妖精。

  有吃有喝有人驅使,不缺錢不缺權,人生已經圓滿。

  抿上一口酒,虞青蘇眯著眼歪頭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男人,水汪汪的桃花眸里迷離嫵媚。

  唔,還有帥哥可以睡,無所求,圓滿了。

  戚樓時伸手奪走她手裡的酒壺,輕嗅。

  十年份的桃花釀,她倒是會挑酒。

  虞青蘇嬌軟的哼了一聲,伸手去搶酒壺,腳下不穩一個的撞進戚樓時臂彎里,鼻尖竄入一股好聞的檀香。

  「壞人,把酒還我!」虞青蘇嬌聲吼了一句,像極了奶貓爪子,可愛有餘殺傷力不足。

  說著,眯著桃花眸伸手去奪酒壺,可戚樓時卻壞心眼的舉起手臂,任虞青蘇怎麼夠都夠不到。

  「欺負人。」虞青蘇像是抱柱子一樣抱著戚樓時,可委屈的開口指責某人。

  看著委屈巴巴的女孩兒,戚樓時抿了一口酒,醇厚的酒香回味悠長,戲虐的目光盯著她,慢悠悠開口「孤就欺負你,如何?」

  第一次見她醉酒,很是可人。

  「不要你了,哼。」嬌軟的聲音響起,虞青蘇撒手推了一把戚樓時,人沒有推動自己往後退了一步。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人轉身就走,身體搖搖晃晃卻走得極穩,纖細的背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黝黑的眸子裡目光幽暗,伸手攬住那纖腰斥責了一句,「一點端莊的樣子都沒有。」

  這腰軟的像是沒骨頭一樣,可知這是一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孩。

  「嗚…,你凶我。」虞青蘇戳著戚樓時的胸膛,看他的目光宛若在看一個負心漢。

  戚樓時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伸手抱起人朝著外面走去。

  和一個醉鬼講道理,根本就沒有道理可以講。

  「本宮要背著!」還沒有出酒窖,虞青蘇又開始作妖了。

  戚樓時將人放下來,凝眸半晌,冷嗤一聲,彎腰。

  自己娶回來的,忍著吧。

  虞青蘇心滿意足的一笑,跳起來趴在他背脊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一雙腿盤在他腰上,戚樓時伸手拖著她的膝窩,緩步朝著外面就去。

  劉全撐開傘遞給戚樓時。

  素芮跟在一邊目光目光驚疑不定。

  這是殿下第二次醉酒吧?

  將人帶回寢殿,第一件事就是給她灌一碗醒酒湯。喝完醒酒湯就是丟去沐浴,一身酒味他很是嫌棄。

  次日晌午。

  虞青甦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鳳辰宮的床榻上,戚樓時拿著一卷書坐在一邊看著。

  「將孤的話當做耳旁風?」冰冷的聲音響起,虞青蘇坐起來一臉茫然看著戚樓時,她什麼時候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孤讓梓潼一年不准喝酒,梓潼昨個倒是暢飲了一番。」戚樓時冷笑一聲,屋子裡的溫度降低了不少。

  虞青蘇縮了縮脖子,拉過被子裹著只剩一個腦袋在外面,弱弱開口,「皇上,臣妾……」

  戚樓時冷漠的盯著她,虞青蘇想要否認的話胎死腹中,脖子一橫,「皇上,你想如何罰你就說吧!」

  酒是喝了,話也當成耳旁風了,這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你先自己數數這段時間你做的事吧。」就她這段時間做得那些荒唐事,廢后都是綽綽有餘了。

  戚樓時都懶得多說什麼了,畢竟最後也是氣著自己,得不償失。

  她也沒有做什麼啊,不就是去山上玩了玩,在湖上釣了幾次魚,還有就是做了幾道難吃的點心荼毒了一下他的味覺。

  望著虞青蘇一臉無辜的模樣,戚樓時連氣都不想氣了,冷漠開口,「孤要是罰你,你早就去冷宮面壁思過了。」

  普天之下,哪有皇后像她這樣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方鐮這個烏鴉嘴,真是一語成讖。

  這個女孩是生來磨他的脾氣。

  作妖蘇在線作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