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可憐了,若是沒了妻子,兩個孩子就是沒了娘親!」
齊非樂在景慕霆的暗示下,越說越離譜,但語氣和表情卻非常認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睿臨一眼就能看出是父皇,他無奈地拍了拍小額頭,只能替他說話:「娘親,的確是個陌生男人……」
見睿兒也認可了,蘇婉尋便放下戒備:「行吧,等比賽過後,我再給你開藥。能一起來比賽,也算是緣分。」
景慕霆終於松下一口氣,就怕她會發現身份,會排斥。
蘇婉尋又好心提醒:「明日比賽,我房間裡發現有毒蛇,所以,你自己也要小心。」
雖然不是什麼朋友,但好歹都是大夫,而且還那麼可憐……
景慕霆又寫了幾個字給齊非樂。
齊非樂定睛一看,就幾個字:房間很寬敞,一起……
「黃大夫還說,他的房間很寬敞,他想和你一起睡……」
她一噎,立即又改語:「他說一起住。」
景慕霆的胸口疼得發脹,緩了好久才又寫了兩個字:閉嘴。
「黃大夫還讓你閉嘴!」齊非樂跟著念。
「噗!」
小睿臨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笑,這還是這些日子來,他頭一次笑。
蘇婉尋也不生氣,心裡想著可能這黃大夫心情低落,畢竟和妻子鬧了矛盾,甚至還造成了障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的確是最糟糕的事。
「告辭!」她抱拳準備轉身離開。
景慕霆想要喚住她的腳步,可最終卻只能看著她的背影去了另一間房。
他不確定是不是雲天墨,只要被他確定,一定毫不猶豫地殺。
可若是殺錯了,尋兒一定又會氣他。
翌日清晨,幾個杏林大夫就開始敲響鑼鼓,提醒所有大夫準備比賽。
三人早已易容好,包括小睿臨。
蘇婉尋又悄悄去原先的房間取了一些藥草,特別是玉骨參,雪蟬衣。
根據齊大夫給他們的畫像,雲天墨給她易容成了長女,剛好她的眼睛也失明了。
她又化了一個淡妝,一頭烏黑長髮高高束起,輕掃峨眉,唇如點絳。這是少女妝!
又換上雲天墨連夜去買的蝴蝶裙。
而雲天墨就易容成了齊大夫的模樣,剛好他們身高也很相似。
比賽場人滿為患,景慕霆早已等候,他一直在尋找蘇婉尋的影子,最後將目光落在陌生人的三人身上。
還有一個孩子。
他當即就知道是尋兒易容了,包括睿兒。所以就主動坐了過去。
齊非樂只能再替他說話。
沒想到景慕霆自己開了口:「我就一人來參賽,和你們也有個照應。」
為了不被齊非樂拖累,他昨夜服用了一種傷嗓子的藥物,恢復期需要一個多月。
所以現在嗓子干啞低沉。
蘇婉尋嚇一跳:「你會開口說話了?」
「嗯,其實早就恢復了些,就是不能說太多,否則這輩子好不了。」
景慕霆將手裡帶著的糕點遞給她,低聲道;「知道你沒吃早點,我一大早出去買的。」
尋兒警惕性強,一定不會吃這裡的食物。
蘇婉尋也的確餓了,所以道謝後就接過,還將裡面的點心分給了睿兒和齊非樂。
景慕霆看著她輕捂著嘴吃東西的模樣,心都要化了,還記得那段在宮裡的日子,她連飯菜都吃不了多少。
而現在,她雖然重病纏身,臉上卻多了笑容。
「晚上我也去買,到時候送到你的房裡。」他看著她,眼底繾倦溫柔。
這時候,杏林盟的幾個裁判全部到場,其中包括方丞相,還有他的幾個死黨。
杏林盟主見到他們仿佛看到了祖宗,眼神恭敬,低頭彎腰。
「丞相大人,原本陛下內定了人,但此人昨晚就離開了。所以這一次的大醫還是令公子。」
方丞相說道:「聽說醫聖也要來,若是能收我兒為徒就好。」
杏林盟主趕緊回道:「到時候和他提一提,也許會答應。這事兒就交給我!」
景慕霆抬頭,鳳眸輕輕落在這些人身上,眼底划過一道冰涼,夾雜著滲人的寒氣。
比賽正式開始,一共分三輪。
場地竟有千丈有餘,地面全鋪上花崗石,莊嚴肅穆。
第一輪比賽便是針術,治療的病者都是跛腳,誰讓他們在短時間內恢復正常行走就算贏。
對於大夫來說,這都是最簡單。
杏林盟秉持著醫者之心,找來的病人都是窮苦百姓,有的剛扭傷,有的則有幾十年的病史。
分到誰,都是看運氣。
蘇婉尋接收的病人是個高齡老婦,詢問之下才知道已經瘸了三十餘年。
在替她把過脈後就得出一個結論,他不是外傷導致,而是中毒。
但毒素已經覆在骨頭,光靠針灸和湯藥是不夠的,還需要動刀子,可題目為針術。
這不是故意刁難嗎?
詢問之下果然是在年輕的時候中過一隻毒鏢。
「需要開刀,你願意嗎?」蘇婉尋輕聲問她。
此時她已顧不得什麼規矩,只想治好這個老婦的病痛。
「開,開刀?我害怕啊,會不會很痛?」這老婦緊張地攥緊手掌。
景慕霆沒有說話,而是給這老婦人看了一眼龍形玉佩。
這一下這老婦頓時臉色泛白,差點要跪下,又立即被景慕霆握住手腕。
「我,我,願意!」老婦人立即點頭。
「你這不是要犯規嗎?」
嗓音很輕,卻帶著一絲嬌俏。
蘇婉尋抬頭,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應出來,不就是曾經來挑釁的方小姐嗎?
「聽說方小姐的堂弟也來參賽,難不成你是裁判?」
她也不客氣,一想起他們方家幹的事,她還真想去和景慕霆理論!
為了發動戰爭,就不管前朝了嗎?
就可以為了收攏將軍而讓他們家族胡作非為?
「不才,今日我陪他一起參加。」
方小姐眯眼看著蘇婉尋,眼神里都是狐疑,繼而笑著問:「你真的是齊小姐?」
齊家女兒膽小懦弱,聽說堂哥要納她為妾,嚇破了膽子。
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既然不識好歹就弄瞎眼睛,居然也來參賽?
「當然。」
蘇婉尋冷靜地回答,清澈的眼眸宛若天池水月:「方才你說我犯規,不知犯規在何處?比賽只說是針術,卻沒有規定不能用其他,更何況醫術最重要還是如何醫治病人,而不是條條框框限制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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