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的家人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她的杏眸即便無神,都能染上恨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樣的恨是景慕霆從來沒有見過的,即便前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也沒有見過。
他徹底慌了,原以為尋兒永遠愛著他,即便是生氣那也是暫時的。
甚至前世的錯,她都能放下。
「很快就有消息,你放心。」
景慕霆再次靠近,乘著她不注意,一個飛身猛撲將她撲倒在地,雙手禁錮。
「再走就要掉下去了,沒事了,沒事了!安全了!」
他哪裡再敢放開,即便一點縫隙都不敢松,更不敢再看她冷漠到極致的眼神。
「陛,陛下。下面找到屍首了,全……」
「閉嘴!」
景慕霆對著侍衛喝斥。
可這些聲音全數聽在蘇婉尋的耳里,她二話不說,直接拔下發間的銀簪對準景慕霆的項間狠狠刺過去。
動作又快又狠,沒有一絲猶豫。
「尋兒!」
景慕霆抬起手掌去擋,卻不敢推,生怕她傷到自己。
「呲!」
銀簪直刺他的掌心,完全刺穿,鮮血如注。
「尋兒,你先別激動,你的身體不能再傷了。也許是替身,上次我們的念念……」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銀簪毫不猶豫地拔出,再次對準他的眉心刺去。
「尋兒!」他又抬手去擋,依舊沒捨得推開,銀簪再次刺穿傷口。
這一回比上次更狠,直接穿透手掌刺入他的心口。
他疼得吸氣,卻沒有發出悶哼,而是將她再次摟緊在懷,不斷寬慰:「再找,我們現在下去看清楚,一定不是父親,尋兒,別動怒……」
「放開我!」
蘇婉尋怎麼可能平靜,這狗皇帝就是想要用她的父親逼她進宮。至於什麼目的,她並不想知道。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父親掉下了懸崖!
再往細處一想,馬車開始晃動的時候父親完全是可以出來的,之所以沒有逃出來定然是被綁。
「我都答應隨你回宮,甚至會讓你的百姓們避免此難。你為何要殺我父親!」
蘇婉尋的心中的恨意暴漲,無法壓下此時的殺氣。記憶中父親對她恩重如山,疼愛有加。
竟被此人害死!豈能放過?
可她的力氣對於景慕霆來說根本不足為道,輕輕一使勁兒就能將她反壓。
景慕霆卻連推開她都捨不得,眼看著銀簪對準他的咽喉刺過去,他只是握住她的手腕:「我背你下去看,好不好,一定不是……」
此時的天尊早已等在暗處,她見機就想將女兒帶回來。
至於那蘇遠之是生還是死,與她無關。
景慕霆將蘇婉尋背在身後,他也沒有做任何防禦準備,即便身後的人現在給他致命一擊也認了。
侍衛們上前急著上前想要保護,卻被他做了手勢示意退下。
從崖口到崖底並不好走,景慕霆緊緊拖著她的後背,用輕功快速到達崖底。
早已有幾百人圍住出事的馬車!
怎麼會這樣……
景慕霆的心一陣劇烈痙攣,臉色也因為過度驚嚇而變得慘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蘇婉尋已從他的後背下來,雙手抬起摩挲著前方的路走過去。
父親的模樣他記得!
「尋兒……」
景慕霆上前想要去攙扶,生怕她摔著。
蘇婉尋感覺到他的靠近,腳步頓時停住,眼底的冷漠已快溢出。
這種冷可以攝入靈魂深處,不帶一絲感情。仿佛被抽取靈魂一樣。
景慕霆的猛退兩步,心頭宛若扎入鋼針,猛吸兩口氣後鬢角已有冷汗。
他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甚至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尋兒這一次真的斷了他們之間的情。
即便是前世那麼對她,她臨死之前的眼神也是有著痛苦和依戀。
原來那時候,她還是愛著自己的!
可現在……
「人呢?」他用極輕的聲音問身後的侍衛。
侍衛頭領壓低聲音回道:「陛下,人已經帶走了,五官清晰,絕對是他們。」
景慕霆使了一個眼神,示意閉嘴。
「人呢?為何不見人?」
蘇婉尋挺直背脊,轉身質問景慕霆。
「已經送回去治療了,你隨我回去……」他走到她面前,想要將她再抱住,但見她厭棄地皺眉,竟不敢上前一步。
最後只能先解下身上的玄色龍紋氅衣遞過去:「身子弱,不能吹山風。孩子們在等你……」
蘇婉尋根本不會接。
她的眼底只有狐疑和涼薄,在沉默片刻後突然冷笑一聲:「陛下,我的眼睛看不見。但我的心卻很清楚!若是我父親沒事,你一定會將他留在這裡!而不是這麼急著就帶回去!」
景慕霆見她如此堅持,就知道也隱瞞不過,但還是將心裡的猜測說出來:「從這馬車的摔落情況來看,它並非直接從崖頂直接下來,而是在山腰處又被人推下。」
「然後呢?反正我又看不見。隨你如何說!」她冷聲問。
「我用了靈氣將馬車拖住,即便摔了也不會這麼殘破。尋兒,我懷疑你師父才是真正要害我們的人。」
景慕霆不敢將屍體的事說出來,即便屍體是真的,他也堅定地認為是被醫聖殺死的。
聽了這番解釋,她還是稍稍緩解了情緒,緊接著問:「我師父?」
她的師父是誰?
「是!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挑唆我們,讓我誤會了你……」
他哽咽,手掌緊握了又鬆開,因為沒有包紮,鮮血從掌心一滴滴流淌。
他始終不信尋兒真的對他沒有感情。
「哦?是嗎?我們原來是什麼關係?是愛人嗎?你讓一個外人影響了我們的感情,這又算是什麼愛?」
蘇婉尋嘲諷地反問。
從這狗皇帝對她的態度來看,她應該是他的妃子,不過她也不想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只想開醫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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