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霆沉默,眉頭微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陛下,其實您已經在封后那天徹底和天書合二為一!你也會比雲天墨強大百倍,甚至千倍。可若是試圖和自己的慾念和殺念對抗,那陛下會承受這世上最刻骨的痛。」
風祭輕輕撫摸食指的白戒,再次惋惜地感嘆:「失去的,不只是你的靈力,還有江山,甚至是皇后娘娘……」
當她說到最後那句話時,景慕霆方才還冷淡的鳳眸已染上血腥,如同看死人一樣盯著她。
風祭倒是絲毫不懼,甚至依舊淺笑;「雲天墨不會放過皇后娘娘的,唯有他死了,她才真正屬於您一人……」
這話落下,景慕霆突然對著她探掌。
風祭被他強大力量吸過去,咽喉被扼住,漂亮的臉蛋頓時通紅。
「她從來都是朕一個人的!」
景慕霆的眼神已癲狂,眸中的光芒酷寒凌厲,沙啞地道:「你有什麼資格說她半句?朕沒有你,照樣可以殺了天尊!」
他已經動了殺念。
只是動了這殺念而已,風祭就已經感到渾身劇痛。
景慕霆竟然強大到這個地步?
這股強大的力量下一刻就能將她殺了!
可就在只差一口氣的時候,景慕霆的手掌居然鬆開了,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風祭落荒而逃,這一刻,她害怕了!
景慕霆若是真的成了人皇,母親還能控制嗎?他真的會納她為妃?
這一步,是不是走錯了?
另一邊,蘇婉尋正在照顧柳氏,柳如萱被她暫時支出去。
「娘,您好些了嗎?」
她將最後一根銀針扎入柳氏的穴道。
柳氏在看了一眼門口後,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只是將手輕覆蘇婉尋的小臉。
未語淚先流。
其實她並不是一直處於被控制狀態,在上次喝了尋兒的湯藥以後就偶爾會清醒。
「讓你受苦了……」
柳氏低喃,心疼的眼神早已不言而表。
「我知道您是被控制,所以並不難過。只是一直擔心您!」
蘇婉尋的眼睛泛紅,同樣抬手輕覆她消瘦的臉頰,顫聲道:「這些年,您受了太多苦,我卻沒能在您身邊。否則柳如萱這個毒婦也沒有機會下手!」
柳氏像是想到了什麼,手掌一顫,嗓子哽咽:「這些年,你過得不比我好……」
尋兒是被雲天墨帶走的!
她不敢往下想,但她堅信尋兒是迫不得已。既然回來了,有些事她就不再過問。
蘇婉尋似乎能看清她的心思似的,急忙解釋:「娘,孩子是慕霆的!」
「孩子是慕霆的?」
柳氏似乎驚了一下,下一刻含淚點頭:「好,真好!念念真的是我的孫女兒,我見過她!可惜我清醒的時間不長……」
「還有一個孩子是睿兒,等我們回去,我帶他來見您。」
蘇婉尋緊握著她的手,不願意鬆開似的:「只要我們去島上找到血帝,我就一定能治好您。放心,一定會好起來的……」
「好!娘等你!」柳氏哽咽了一下,重重點頭。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即便不是真的母女,可這一刻竟有一種血液相通的感覺
蘇婉尋回到船艙景慕霆並不在裡面,他受了傷會去哪裡?
心裡又急又氣,轉身就去找。但幾乎找遍整條船,早已氣喘吁吁都沒有找到蹤跡。
「皇后娘娘,陛下身子不適,應該是在調息。他要我轉告你,不用擔心、」
風祭走上前,笑容溫柔,手裡還提著一壺酒。
「皇后娘娘酒量不錯,不如在這裡等他?」
她將酒壺遞過去,態度和語氣都像極了一個朋友。
蘇婉尋皺眉,她是他的妻,為何要別的女人來轉告?
但面上卻不顯,在接過酒壺之後笑著道:「那多謝美酒款待!」
海風有點涼,她打開酒壺想要喝一口,可剛聞到酒味胃部便開始不舒服,甚至覺得噁心。
風祭見她小臉蒼白,欲要作嘔,便笑著問:「皇后娘娘這是又有喜了?要不要回稟陛下?」
「可能是受了顛簸。」
她將酒又遞還給她,快步回到船艙喝了一口涼水。
可剛喝下去就又吐了出來,甚至泛起胃酸。
「尋兒。暈船了?」
景慕霆剛好回來,他的俊顏已恢復常色,只是薄唇略顯蒼白。
「嗯!可能還有些不習慣。」
蘇婉尋轉身,見他安然無恙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接下來卻又是數落。
「你不是受傷了嗎?為什麼不在這裡調息,非要出去?」
越是心疼,她越是生氣。
「怎麼?心疼我?」
景慕霆的心情反而好了,俊目低垂,修長好看的手掌捧住她的小臉,與她額頭相抵。
「晚上會疼,你應該知道怎麼緩解疼痛!」
蘇婉尋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要做什麼,氣得提高了嗓音:「你少來!還是養傷吧!」
倒不是不願意,而是擔心他的身子!
景慕霆也不勉強,在解下衣袍後就臥床榻睡覺,當側身後,他的眉心再次緊皺。
上一次只是稍稍壓制殺念,他就開始疼痛。
直到現在都沒有減輕。
也許永遠都沒有盡頭……
「你先休息,我給你去熬湯藥。」
蘇婉尋急匆匆地出門。
她不捨得他受苦,所以即便暈船厲害也要將藥熬出來!
接下來幾天,一切都很順利。柳氏的眼神再次變得混沌和沉默寡言。
景慕霆很少出船艙,短短几天,他的臉頰就有些消瘦,俊顏蒼白無血色。
只要每次一壓制殺念,他就會疼痛不已。
蘇婉尋給他把脈過許多次,可每次都是正常,這令她很擔心。
景慕霆卻只道是受了皮肉傷,還沒恢復。
「尋兒,你有沒有快速恢復血色的丹藥,給我服用一顆。」他輕聲詢問。
為了不引起風祭懷疑,他只能這麼做。
「這種丹藥是不能吃的,即便快速補血氣,但會傷身。」
蘇婉尋堅決不同意,不到危機時刻絕對不能吃。
「先補,我會調息穩住。無礙。」景慕霆依舊堅持。
「慕霆!你究竟怎麼了?」
她越發的擔心,她的醫術雖然不及師父,但絕對有信心在京城排入前五。
為何就查不出病因?
「和你一樣,暈船。」
景慕霆笑著輕刮她的鼻尖,又柔聲道:「可能被你傳染。」
蘇婉尋考慮再三,還是取出一顆遞給他,但是再三強調:「只能給你一顆,絕不能多吃。」
在快要到達雲沐島的時候,景慕霆已換上一襲白衣站在船頭。
白衣飄袂,背影消瘦修長挺拔,他的骨象極好,即便少了往日穿龍袍時的凌厲,卻多了超越凡塵的仙氣。
不似凡人。
在船靠近島的時候,空氣里已充斥著各種藥草香,蘇婉尋一聞便知都是好藥材!
「果然是寶地!」
她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找血帝!若是能找到,婆母馬上就能徹底恢復。
幾人一起下船,首先要過一處通牒口。雲沐島屬於小國的附屬島,一見是大尊來的,立馬放人。
因為大尊如今是強國,甚至勝過天鳳。
景慕霆沒有暴露身份,而是以商人的身份,即便如此,他們的態度也極為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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