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殺念!甚至想到昨日四象公子的回稟,那些門派全部都應該死!
一個不留!
「皇后娘娘,吉時快過了……」女官在一旁輕聲提醒。記住本站域名
可蘇婉尋依舊沒有去接,她悄悄對著自己的穴道扎了一針,當即暈厥過去。
眾臣看到這一幕,不由倒吸冷氣。知道這場封后典禮算是結束了,只是結束,卻不算禮成。
冊寶,她終究是沒有去接。
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景慕霆竟在將蘇婉尋橫抱後,正聲宣道:「禮成!」
禮成?
皇后尚未接冊寶,甚至連冊文和寶文都還沒宣讀完畢!
陛下這是瘋了嗎?
為了一個做過前朝太子妾室的女人,竟將祖宗規矩都不顧?
蘇遠之看著景慕霆抱尋兒回去的背影,一顆心不知是喜還是憂。
喜的是,景慕霆真的對尋兒一片真心。
憂的是,原來尋兒那些年竟在雲天墨身邊,做了他的妾?
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以後她該如何在後宮自處?
只希望景慕霆能護她一輩子,此心不變。
另一邊,雲天墨已躲過了追殺,可後背早已被燒得鮮血淋漓,骨頭外露。
現在醫館不能去,數百個死士還在追。
再不止血,他遲早也是要死!
他靠在一棵樹後,看著又要下山的夕陽,絕望地閉上眼睛。
可是腦海里卻再次浮現尋兒那雙死寂的眼睛。
還記得那一年和她看夕陽,他告訴她,活著就是希望,活著比什麼都好!
也許那一刻已經愛上那個女人了吧?可為何會走到這一步?
「在裡面!一定在裡面!圍剿!一定要找到!否則誰也別想活!」
不遠處又傳來尖銳刺耳的命令。
雲天墨感覺很累,他不想再躲躲藏藏,所以索性起身送死。
可他突然又聽見那些死士激動地道:「看到影子了,在那邊兒,快!快射箭!」
回頭一看,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
齊非樂?
這個女人是想要替他死嗎?
情急之下,雲天墨也現身,朝另外一個方向飛奔。
「兩個一起射!殺了!全殺了!」領頭死士下令,
陛下什麼性子,他太清楚了,若是抓不到雲天墨。所有人都要掉腦袋!
眼見著這些人就要射箭,雲天墨原本要平靜的紫眸再次染上妖冶詭秘。
只見他猛然起身,雙臂抬起伸開,地面的雜草竟全部拔地而起,宛若染上鮮血,刺目鮮紅。
這領頭人心下知道硬拼也是死,還是先追方才的女子更容易,調查出她的身份就更容易控制雲天墨。
所以輕聲命令身後的手下:「先退,先退……」
書房
領頭人已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回稟給了景慕霆。
「陛下,屬下已經查清楚,此女是齊家嫡女,若不是她,屬下們早就將那畜牲殺了!」
景慕霆的俊顏陰冷,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顫慄的寒氣。
「再多給你們三天時間。」
他涼聲回答,卻在手邊的宣紙寫下幾個字。
領頭人哪裡敢看他寫了什麼,領命後立即離開。
景慕霆的眸光沉冷,視線落在這宣紙的幾個字。齊府,九族,殺!
寢殿
蘇婉尋醒來時,景慕霆並不在寢殿,倒是白芨陪著,明黃色的冊寶卻放在她的枕頭邊。
她的心為之震撼,說不感動是假的,可還是不敢去觸碰。
「小姐,陛下中午才走,說是傍晚回來。」
白芨看冊寶和皇后的玉印,不禁感嘆:「您暈了之後,陛下還是向天下人宣告,禮成!」
蘇婉尋深吸氣,並沒有說什麼,可當指尖想要去觸碰這些東西時還是收了回去。
在整理好衣服後就去隔壁房照顧兩個孩子。
睿兒受了驚嚇,需要她的陪伴和開導。
傍晚,景慕霆並沒有回來。
但她倒是等到了一封信,又是許世寧寫的。
信鴿直接落在她的窗台。
有過上一回的教訓,這次她充滿了戒備,但信的內容卻讓她的心為之一顫。
信中所寫,短短四個字:皇后娘娘安,許世箏冤枉,望相救。
署名竟是許母。
想起當年她在燈枯油盡時,還是許母照顧了她兩個多月。
如今許世寧正在去邊境的路上,難道他的妹妹遇到什麼事了嗎?
不過無論是不是許母寫的,這封信的內容,景慕霆一定是知道了。
「什麼時候醒的?」
門推開,景慕霆進來,俊顏帶著笑容,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下午就醒了。」
蘇婉尋語氣也很平靜,沒有提及封后的事,而是將手裡的信遞過去。
「許將軍的母親寫給我的,不知道真假。」
景慕霆接過信,在看了一眼後,柔聲問:「尋兒覺得呢?這信是真還是假?」
「不知。」
她很冷靜地對視這個男人的眼神,然後坐下倒了杯茶,道:「你來處理,我只希望你能公平。」
景慕霆點頭,將這封信隨意擱在桌面,淡淡回道:「你放心,一切按照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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