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後,他坐在床沿靜靜地回憶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自己是做了多麼混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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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一次卻是因為憤怒尋兒去赴約。
「景慕霆,我真的累了,不想看見你……」
床上的人不知何時已醒,可眸里的血絲尚在,小臉蒼白,聲音虛弱:「讓我冷靜一會兒。」
「你冷靜你的,我陪著。」
景慕霆的態度很堅定,但方才御醫叮囑,不能再受刺激。
所以他很聽話地坐到床沿,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動作。
「你出去,我不想見你,聽不懂嗎?」
蘇婉尋索性重新閉目,不再開口。
「尋兒,我與那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喝酒是我的錯,但我和她保持了距離。」
景慕霆還是急著解釋,即便她不想聽,還是要說明白:「我想從她身上了解關於天尊的事,但沒有碰過她。」
那天的確喝了酒,但他一直保持清醒。
更何況,他對別的女人沒有一點興趣,想起她的面紗掉落在掌心都覺得作嘔。
即便當時就燒成了灰燼。
蘇婉尋似乎勾唇冷笑了一聲,但眼睛卻沒有睜開,
「景慕霆,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說話,你讓我靜一靜。」
蘇婉尋再次輕聲開口,語氣甚至帶著請求。
大概是真的是傷了神,多年前取心頭血的傷似乎要裂開,隱隱滲著出血。直衝咽喉!
「尋兒……」
景慕霆不捨得離開,可又不敢去碰她。生怕她又動情緒。
「好,我走!可等會不要忘記吃藥,你身上,身上還有蛇的餘毒……」
說到這裡,他又開始哽咽。
蘇婉尋索性將轉了個身,不想再說任何一句話。
景慕霆不忍她再動情緒,輕手輕腳地出門,然後又關上。
兩個孩子早已在門口等著,小念念緊張地問:「爹爹,娘親還在生氣嗎?」
「娘親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兒,我們去隔壁吃飯。」
景慕霆拉起她的手,又對著小睿臨伸手。
可小睿臨卻沒有理會,直接推門進去,將父女兩人丟在門口。
到了寢殿後,直接用凳子將門堵上。
「娘親!」
他走到床邊,乖乖坐下。看著自家娘親蒼白的臉色,心疼得紅了眼睛。
「娘親不難過,睿兒陪著你!如果他對你不好,睿兒帶你出去!睿兒能保護你!」
他的聲音稚嫩卻無比堅定,一字一字清澈有力,小手輕輕覆在蘇婉尋的手背。
「娘親沒事!」
蘇婉尋輕輕搖頭,看孩子的眼神已恢復了溫柔:「我也沒有和爹爹生氣,你萬不可對他不敬!他是你父親!」
「可你以前從來不哭,可現在……」
小睿臨始終不明白,以前的父皇雖然有很多嬪妃,對娘親說不上很好,也算不上壞。
其中也有他冤枉娘親殘害他的子嗣,可娘親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因為門外的人才是你真正的父親,娘親在意他。所以才……」
蘇婉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哽咽在喉的腥甜又往上沖。
「我明白了!」
小睿臨心性通透聰明。
雖然不懂男女情愛,但他知道娘親一定很在意爹爹,所以才會哭。
門外,景慕霆和小念念全部聽到了。
景慕霆恨不得自己抽幾下耳光,明明知道尋兒在意自己,甚至為了自己差點沒了命。
還承受四年多的痛楚!
可為何每次許世寧出現,他都會憤怒,恐懼和害怕。這些情緒就會聚集為強烈的控制和占有欲,最後化成了心魔。
前世他冤枉了尋兒,導致尋兒恨他入骨,最後失去了她的愛。
這一世,他一直克制著心魔!不讓心魔傷害尋兒半分!
可現在……
不能再錯!不能再放縱心魔出來!
「爹爹?」小念念扯了扯景慕霆的龍袖。
景慕霆彎腰去聽。
小念念附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我有個辦法讓娘親高興……」
「真的可行嗎?」景慕霆仿佛不相信。
「試試就知道啦!」小念念眨了眨眼。
傍晚,蘇婉尋就已開始調製毒藥,不想去回憶痛苦的事。
買來的藥材還是齊全的。
可已經熬了三四次,每一次她都能從嗅覺斷定是錯的。
「白芨,不對啊!我總覺得還是缺了點。」
她的眉頭緊鎖。
先不說這油燈是什麼作用,這藥的味道就是缺了東西。
「要不然我們再去那地兒看看,瞧瞧缺了什麼?」
白芨拍了拍腦袋,輕咳一聲道:「可您不要再熬了,這味道,奴婢都要暈了。」
「不能再去了,再去真的就被懷疑了。」
蘇婉尋搖頭,神色凝重。
許久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興奮地道:「我突然想到,多出來的味道是不是裡面燃燒著其他藥,和這藥結合在一起才是我聞到的。」
「那我們得想辦法進去啊!」
白芨看了天色,提議:「不如明天再去,現在快傍晚了,再去就引起懷疑。」
「不用去,我們只要去御藥閣看記錄就可以。」
蘇婉尋抬步就要走。
「誒!等等!咱們不是進不去嗎?」
白芨低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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