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惱怒你瞞著我查許世寧的事……」
他又緊緊握住她的柔軟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道:「大哥的事,的確是我的錯,可我會還他清白。記住本站域名他若願意,我甚至可以給他……」
「景慕霆,我們蘇家從不貪慕虛榮!否則爹和大哥也不會放下權利。」
蘇婉尋說到這裡閉上雙眸,腦海里再次浮現前世的場景。
滿門抄斬!整整六百多人!
雖然沒有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最後他有沒有因為自己的死而放過他們。
可這件事永遠是一道疤痕。
「對不起,尋兒……」他低聲輕喃。
他知道這是天書在作祟。
不能再練了!絕對不能!
「景慕霆,我的心被你殺死過,但後來又被你拯救過,不要再讓它死一次了好嗎?」
這一回,她握住他的手腕,輕輕覆在自己的心口。
景慕霆還以為她說的拯救是四年多前對她的傷害,便沒有多懷疑這句話實則在說前世。
「我欠你的,今生今世都還不清,又怎會再辜負?」他再次捧住她的小臉,額頭相抵,不願意放開似的。
「慕霆,放過許世寧吧,放過蘇家……」
她緊緊拽著他的衣領,既帶著一絲怨氣又帶著無奈,
景慕霆感覺到她手掌的力度,也能感覺到她內心的崩潰。
「好!我答應你!」他連忙點頭。
他這是將尋兒逼到了什麼程度?
「你若食言,我就……」
她的話音剛落,景慕霆便已吻上,眸色漸深,許久後才放開,沙啞的聲音也帶著一絲決絕:「不要說後面的威脅,因為沒有如果!」
他的語氣溫柔,但每一個字又那麼有力,可以鑽進她的皮肉和心臟。
沒有如果!這是他的誓言嗎?
蘇婉尋吸氣,想要緩和方才的傷痛和憤怒,可不知怎麼的,曾經的恐懼似乎又回來了。
如同甩不掉的噩夢!
或許,它從來沒有消失過。景慕霆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猜忌就會將它又帶回來。
如影隨形的跟著!
「我想早些休息,你去書房批閱奏摺。」
蘇婉尋只想一個人好好冷靜一會兒,需要獨自舔舐傷口。
方才被他捅了一刀,怎麼可能再與他溫柔繾倦?
「我也想早些休息。」
景慕霆似乎不願意離開,又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今日的藥已經熬好。」
「我累了,不想。」
她直接拒絕,雖然表面平靜,可在轉身的一瞬間,她又不斷加深呼吸。
唯有如此,才能正常喘息。
痛!太痛了!
在景慕霆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在猜出景慕霆故意彈劾大哥是給她下馬威的時候。
就那麼一個瞬間,她的心差點又要死去!
「好,那你早些休息。」
景慕霆這一回倒是沒有勉強,看著她發涼的背影,薄唇張了張,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可他也沒有回書房,而是又去密室喝酒。
一壺接一壺,根本不想控制。
那本《人皇天書》早已被重新整理抄錄,此時正鎖在木盒裡。
想起這些日子的改變,景慕霆在深吸一口氣便將壺中酒全數傾倒在木盒。
又對著它屈指一彈。
「呼!」
烈火燃燒,火舌舔舐。
景慕霆的鳳眸微眯,等待靈魂的救贖。
很快,木盒連同天書全部燒成了灰燼,唯有刺鼻的焦味代表它們曾經存在過。
「尋兒,消失了!都消失了,我不會再傷害你……」
他拿著酒壺癱坐在地面,又是一壺一壺地灌入喉嚨。辛辣刺激的酒液直衝他口鼻,止不住劇咳。
天下和尋兒本就無法相比!他練天書不過是想更快地除去雲天墨!
當初為何心軟放了他?
應該殺了他的!
可現在已經來不及,原來天書的力量可以隨時控制普通人的神智,否則前幾日大街上的躁動又是怎麼發生的?
更何況天尊比雲天墨更強大!
「咚咚咚!」
門被敲響。
「門沒鎖,進來。」他冷淡地開口。
門打開,可站在門口的人並非是北凰公主,而是一個容貌清美,氣場冷艷的女子。
她有一雙冰藍色瞳孔,眼神既冷淡又透著媚惑,高挺鼻樑的線條卻勾勒出幾分凌厲,宛若白雪肌膚在燭光的照射下更是晶瑩剔透。
可偏偏,她還帶著半透明的紫色面紗,淺淺地遮蓋住這張漂亮的臉蛋,帶出一絲神秘。
這樣高貴又冷艷到極致的女子,很多男人看一眼都想要征服。
可偏偏景慕霆無動於衷,記得前世她先是被封為天巫,為大尊祭雨驅魔!
後來才封為妃,地位雖不及素無心,但嬪妃們不敢與她接近,更不敢得罪。
可沒想到,她竟是天尊的養女,看來自己前世早就被監視。
至於這女人的真名是什麼,景慕霆都忘記了。只記得喚她,風祭。
「燒了?」
風祭的視線落在地面的焦痕,那精心描繪的柳眉輕輕一挑,笑著道:「陛下真的捨得?」
景慕霆靠在牆壁不動,只是沖她淺淺一笑,回道:「你母親想要用天書控制朕,朕又怎麼能讓她得逞?」
「天書怎麼可能控制了陛下?」
風祭走進門,既不行禮也不下跪,反而垂眸看著醉酒中的男人,將手中的醒酒藥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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