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蘇婉尋真的想回答一聲「好」,她甚至可以試著放下前世的傷痛重新和他在一起。Google搜索
可是她看見雲天墨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你快走!」她急忙吐出三個字。
可景慕霆又怎麼願意走?
他已經感覺身後有人,在鬆開懷裡人之後鳳眸一厲,周身再次爆發出無上威嚴的火焰,如同要飲血的上古凶獸。
雲天墨就在不遠處站著,冷聲警告:「景慕霆,我們雲氏的江山已經在你手裡。你不要逼人太甚!」
「呵!逼人太甚?」
景慕霆只是勾唇淺笑,可笑容卻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深幽的黑瞳里似是燃燒著一團地獄的冥火,
下一瞬間,萬丈黑金色玄離天火朝著前方轟擊,這種可怕的神光照亮這片黑暗。
雲天墨的身體瞬間被燃燒,可他卻依舊安然無恙。
如同當日的素無心,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蘇婉尋當下知道情況不妙,以這些日子對雲天墨的接觸,知道他已經將那半本書練到了最高層。
更何況早就在這裡設下了陷阱。
「你即便得到了那半本又怎麼樣?沒有我的前半本,你什麼都練不成,因為下半部分是兵法。你可別忘了,這本書曾經完完整整得屬於我們雲氏過!」
雲天墨笑看著他,步步逼近。
很快,他身上的火焰漸漸消失,如同被身體吸收了一樣。
「即便你拿到後半部分,不過是戰場上能贏我!現在根本無法奪回你的妻子,哦,不……」
雲天墨立即糾正,勾起艷唇輕笑:「如今已是我的女人。」
這話一落,景慕霆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猛然回頭看向蘇婉尋,深邃泛紅的黑瞳划過一道極致的痛楚。
蘇婉尋的身子不由地一顫,幾乎站不穩。
她閉目,似乎不願意再和他對視,顫聲說道:「景慕霆,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不想再多說一遍,我很累……」
景慕霆已再次將她牢牢鎖住,憤怒淒楚的吻狠狠落下,帶著濃烈的血腥氣。
可蘇婉尋竟然捨不得推開,她也想要和他一起回去。想要和他生兒育女。
雖然前世的痛苦還在,但在看到他為她白髮的那一刻,也許已經放下了……
可是,她不能!
雲天墨看到這一幕,怒火中燒,可他卻不能放毒箭,畢竟尋兒也在他身邊。
可沒想到自己還沒下令,無數支長箭朝著他們的方向爆射。
景慕霆早就做了準備,幽暗的眸光閃過一道癲狂的狠辣。
就在這些淬了毒的長箭接近他們不到一寸距離的時,全部在空中爆裂。
雲天墨看到這一幕,竟然無端地鬆了一口氣,尋兒沒事就好。
景慕霆不再看他一眼,在勾住蘇婉尋的腰後足尖輕點,如同長鷹擊空,消失在黑夜中。
「你竟然讓他們逃走了?放寒毒箭!再放啊!!」
素無心已出現在雲天墨的身後,憤怒地瞪大眼睛,凸出的眼珠子像是要瞪出眼眶。
「是你下的令?」
雲天墨轉身,妖邪般的紫眸牢牢鎖著她。
素無心還沒回答,他抬手死死扼住她的咽喉,五指已變得修長骨感,指甲尖利,如若魔掌。
「幸好她沒事,要不然,朕就將你撕成碎片。」他一字一字清楚地警告。
另一邊,景慕霆將蘇婉尋帶上馬車,馬鞭一揮,馬兒狂奔出發。
這一路,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卻一字不發,周身依舊散發著壓抑和悲痛氣息。
深幽的雙眸染著血絲!
蘇婉尋感覺氣氛壓抑得無法呼吸,她想和他解釋,並且告訴他,孩子還在,自己也還是清白之身。
可她不能跟他走!
因為她知道雲天墨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
這是天鳳國的地盤,想要逃出去何其難?
果然,他們的耳邊傳來「轟隆隆」的奇怪聲響。
蘇婉尋的頭皮發麻,扯開車簾一看,竟見密密麻麻的天鳳兵馬已將他們圍剿。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她還知道,雲天楚的這些手下並非普通人,他們中了裂魂邪術,不怕刀劍,即便被砍掉頭顱依舊可以戰。
說白了就是活死人。
「抓緊馬車!」
景慕霆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可嗓音卻如同染血了般的沙啞,幽深的鳳眸緊緊盯著前方,仿佛下定決一死戰的心。
「別出來!等我!」
他再次開口,隨後便破開馬車,隻身站立在密密麻麻的裂魂軍士中間。
燃燒著離天玄火的長劍已邪側在身側,隨著一道光亮劃破夜空,他便開始果決殺敵。
紅色的血雨很快濺滿他的錦袍,可他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不停地殺伐。
很快,這裡就成為一片煉獄場。
蘇婉尋屏著呼吸,警惕地掃向周圍,突然看見四面八方早已隱藏著許多弓箭手,弓上並沒有長箭。
但她的臉色卻頓時變得煞白。
糟糕!不好!這是透明的寒毒箭!如同透明的冰霜!
寒毒非常難取,上一回北凰用了幾年時間才制出一支。
可雲天墨已經到了十惡不赦的地步。
為了對付景慕霆,竟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殺了無數人,並用邪術加快玄冰蟲的生長速度,煉製出許多寒毒。
看到這一幕,她不顧一切地衝下馬車。
朝著寒毒箭爆射的地方奔過去。
雲天墨看到這一幕,立即撤回指令,可同樣,他對她起了狐疑。
「二哥哥!!」蘇婉尋對著景慕霆的方向喊。
景慕霆聽到了她的呼喚,猛然轉身看向她,神色焦急緊張。
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想要將她護在身後,可沒想到剛要靠近,幾根銀針已刺入他的五大命脈。
如今蘇婉尋的手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景慕霆可以對付千軍萬馬,甚至認為可以衝出去,卻沒有料到她會出手對付自己。
他的四肢頓時發軟。
蘇婉尋看著他淒涼痛楚的眼神,腳步不斷向後退,為了不被發現眼眶裡的淚水,她突然轉身。
「尋兒,你要我死?」
他的英眉緊皺,沙啞的聲音再次如同染血一般,視線卻沒有從她的背影離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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