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麼?告訴奴婢!」
白芨很擔心,想要上去詢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然而一枚銀針卻已刺入她的暈睡穴,應聲倒地。
蘇婉尋擦乾眼淚,痛楚的眼眸中不再死寂,而是凝著信念和勇氣。
她先快速和白芨換上衣服,然後撐著傘出門,朝著天鳳公主的院子走去。
景慕霆,我恨你!
恨你前世的無情,恨你今生對我的控制和欺騙,無論你愛不愛我,我都會離開你。
但在離開你之前,我一定幫你渡過此劫……
天鳳公主的院子是開著的,安清書似乎料定她會來,竟坐在門口等她。
她的笑容和以前一樣和煦溫柔,甚至還輕喚:「王妃,您來了?」
蘇婉尋走到她面前,清眸冰冷,深深凝視著她。
「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要害我婆母?」她恨聲問。
「王妃,這些日子。我真心將你當成朋友。」
安清書的眼神和從前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算計,只有真誠。
「呵,當成朋友還要害我親人?」
蘇婉尋冷笑,眸光閃過一道銳利,她不想和眼前再說一句廢話。
長袖裡的掌心已捏住五根銀針,針尖淬滿毒汁。
她心裡默念著師父教她的口訣,白皙的手腕果斷一翻,直刺她的五大命脈。
針法快,狠,准!
安清書始料未及,竟然沒有躲開,頓時四肢發麻,雙膝站不穩。
「王妃,你要殺便殺!我無話可說!」
她已跪倒在地面,聲音虛弱,但還是字字清晰:「你們是鬥不過雲天墨的,整個天鳳都在被他控制,我,也是受他威脅來這裡和親……」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害了我娘!」
蘇婉尋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顫抖著手舉高,隨時都要對著她的頸動脈刺去。
「他得到了半本書,足以讓他得到這天下!」
安清書不斷從口中吐出黑血,眼神都開始變得虛弱無神。
「但是,我從來沒有對你婆母下過手。我也從來沒有害過你……」
她的雙眸閃過一道釋然,淡淡道:「我不怕死,但我怕死在那個惡魔的手裡……」
蘇婉尋這才反應過來,她在服毒自盡!
慌亂之下,她又取出銀針刺入她的另外一個穴道,可以暫時延緩毒性的發作。
她被攙扶上床榻。
「王妃,雲天墨入了魔道,六親不認,所以即便他母親在王爺手裡,他也不在乎了……」
安清書緊拽著她的手,和她說了一句由衷的話:「你和王爺離開吧,去做對普通夫妻。平平安安過一輩子比什麼都好……」
「普通夫妻?」
蘇婉尋扯唇苦笑,這是她前世的心愿。
可得到了又是什麼?
這一生,也許她在一瞬間也有過這樣的心愿。
可也沒有見這個男人想要放棄江山。
「我只想知道,怎麼才能治好我娘!」蘇婉尋繼續逼問。
安清書輕聲回:「除非得到那本書,又或者雲天墨親自去解開邪術,別無他法。」
「別無他法?」
蘇婉尋喃喃自語,她不斷回想前世,那時候景慕霆最後的勁敵就是雲天墨。
雖然最後還是贏了,但也耗盡一半國力。
她被鎖在後宮,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記得那三年,景慕霆幾乎夜夜難以入眠。
前世能贏,是因為他沒有軟肋,而這一生,他的軟肋是柳氏。
「明日,我會替你解毒。你現在命脈里的銀針也被取出。」
蘇婉尋起身,準備離開。
可在離開之前卻又聽到安清書說道:「王妃,其實他一直想得到你……」
回到宮殿,好在景慕霆還沒回來。
她又快速和白芨換回了衣服,佯裝睡了過去。剛躺下,景慕霆就回來了。
門打開,他站在門口,背脊雖然依舊挺直,但渾身上下充斥著哀痛的氣息,
幾縷髮絲垂落在俊顏前,看上既落寞又疲憊。
借著桌上的燭火,她看清這個男人鳳眸里的血絲。
見到這樣的眼神,她的心毫無防備地一疼。
如同突然被鋒利的刀子劃破一道口子,滲出鮮血。
她不知道是心疼自己曾受的苦難。
還是心疼這個折磨了她兩世的男人,心疼他因為母親受苦而無能無力的無奈和自責。
「二哥哥……」
蘇婉尋克制住情緒,再次喚出這個稱呼。
一切都顯得和往常一樣。
「還沒睡?」
景慕霆緩了臉上的表情,扯出一抹溫柔的笑,若無其事地走過去。
「嗯,等你。」蘇婉尋坐起身子,清澈的眸深深地看著他。
多看幾眼吧,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了。
景慕霆坐在床邊,抬手輕輕覆上她冰冷的小臉,嘆道:「沒蓋好被子?怎麼這麼涼?」
「二哥哥,娘怎麼樣了?」她擔心地問。
「休息幾天就好,放心。」
他低聲寬慰,隨後又緊握她的手,道:「這幾天她可能不過來了,我傍晚儘早回來。」
「小寶寶應該穩定了,沒關係。國事為重。」
她反扣住他的手。
景慕霆看著兩人相握的手,低聲一笑:「尋兒,你只要安心養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其實早就料到雲天墨會走這一步棋。
只是沒有想到他可以不顧自己母后的生死。
誰更在乎母親,誰就會先輸一步。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得到那本《人皇天書》的另外一部分。
這些日子早有眉目,卻因為要陪伴尋兒,所以不能動身去親自找。
這才讓雲天墨捷足先登,控制了天鳳。
「嗯,二哥哥放心,我一定會顧及孩子。」蘇婉尋點頭,眼神堅定溫柔,
似乎在告訴他。她會一直在,永遠都在。
「對了,二哥哥。我記得上一回,你對雲天墨說,他的母后在你手裡?」
蘇婉尋輕輕撥弄他的手指,似是漫不經心地問起。
景慕霆本不想和她討論這些事,但既然她問,就回道:「嗯,可他已經六親不認。」
「那你將她關在哪裡?」
她繼續問,迎著眼前男人狐疑的眼神,她自嘲地一笑:「也不知道曾經認不認識?」
「幾面之緣。」他淡淡回答,隨後就寬衣睡下。
一如往常,他側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同的是,他的手掌一直覆在她的小腹。
「你能帶我去見見她嗎?」她突然在他耳邊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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