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市熱鬧非凡,柳氏先帶著她們選了一些顏色暗沉的布料,面料材質都是一絕。Google搜索
不過她只是給蘇婉尋買了,並沒有給這小侄女兒準備。這就代表並不打算帶她去祭祖。
柳如萱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找了個機會問蘇婉尋:「表嫂,那本棋書看了嗎?表哥以前和我下過棋,今天下午我們去你房裡練練吧。」
「可以!」蘇婉尋沒有拒絕。
三人又去了花鳥市場,柳氏挑選了一家賣白鴿的鋪子,這裡的白鴿顏色純白,體型好看,而且還都訓練過,正合她的意。
「尋兒,半個月後,我們要去天壇祭祖。等會我會預定一千多隻白鴿,就交給你來打理。王府後院的家丁和奴才任由你差遣。」
她笑著拉過蘇婉尋的手,輕輕拍了拍,笑著道:「拿出當家女主的風範,以後還要管理後宮。」
她說的後宮,並非指嬪妃,而是後宮的雜事。
現在就要開始立威!當然,她也是想找點輕鬆的事兒給尋兒做,總比悶在房裡好。
可蘇婉尋並不知道她的意思,直接欠腰行禮:「是,娘。我一定會看好這些白鴿。」
「走!再去珠寶店瞧瞧,看上什麼新款,娘給你買。」
柳氏拉著她的手就不想鬆開,如同對待親閨女一樣緊握著,卻忘了將柳如萱遺忘在身後。
這一路逛京城最有名的幾家頂級定製珠寶店,柳氏幾乎買不停。
她認為只要好看的就都配尋兒。當然,也給小侄女兒買了幾件。
只是和尋兒的相比,品相遜色了些。
回到王府已是下午,買的一千多隻白鴿也已經送到。
蘇婉尋開始忙活如何打理,哪些人負責餵養,哪些人負責訓練,看起來簡單的事,但也花了將近一個多時辰。
「走吧,表嫂!我們去下棋!」
柳如萱一直等著,此時小臉滿是期待。
「好,走!」她拍了拍袖子上的灰,準備和她一起回房。
但就在準備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停下腳步。
迎面走來一個宮婢,可並不是普通丫鬟,而是上一回在酒樓自稱認識她的少女。齊非樂!
「怎麼了?表嫂?」柳如萱好奇地往周圍看了看。
「我突然想起還有幾件事要和下人們叮囑。」
蘇婉尋對著她淺淺一笑,行了同輩禮:「下次有機會再下吧?」
「好!那我明日再過來。」柳如萱也行了禮。
但她行的卻是大禮。
蘇婉尋見她走遠了,這才拉過齊非樂的手往王府的小別院裡走,並找了一間隱蔽處的雜物間。
「尋兒,你終於記得我了,對不對?」
齊非樂激動得快要抹淚,拉著她的手不願意再放開:「幫幫雲天墨!想辦法帶他出京城,他是真心對你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蘇婉尋其實並沒有記起她是誰,但有一點確定,她們認識!
「雲天墨?」她凝眉,一臉茫然。
「阿呀!」齊非樂重重一拍腦門。
既心疼又急切地嘆息:「看來你真的什麼都忘了!到底是怎麼失憶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失憶的?我好像大病了一場……」
蘇婉尋的眼神又變得茫然,甚至還有痛楚。
她也想恢復正常。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其實不正常,和傻子一樣。
「他受了重傷,我把他偷偷藏在齊府。你知道嗎?在病重中他也經常喊你的名字。」
齊非樂說到這到此處時,眼神也有些黯淡,只是被她隱藏得很好。
「那要我去給他治病嗎?」她詢問。
師父這些日子一直教她醫術,記憶中,她好像也懂一些,所以一教就會。
「我已經找大夫偷偷給他醫治了,今天天色已晚。過幾天我再帶你去見他。」
齊非樂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快要傍晚,也不能久留。
畢竟現在院首可不是什麼善人,雲天墨告訴她。
景慕霆這些日子已經在秘密剷除雲氏黨。
他的手段狠辣決絕,甚至是殘忍,以後定是暴君。
「等會我帶你從後門走,明日你若是來,還是在這裡等我。」
也不知為什麼,蘇婉尋覺得眼前的少女可以信任。
「尋兒,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
齊非樂再次緊握她的手,眼神謹慎認真,輕聲說:「祭祖那天,你最好不要去,太危險。」
她知道雲天墨接下來的計劃。即便告訴尋兒之後這個計劃也許會破壞。
可她必須說!
這些日子,她一直身處水深火熱,兩個都是朋友,可自己卻不知道要站在哪邊,如同被人生生割開似的。
「好!」蘇婉尋點頭。
在將齊非樂安全送出王府後,已是傍晚。
蘇婉尋在回去的路上卻想著該怎麼提醒二哥哥祭祖的事,若是提醒得太明顯,一定會引起懷疑。
若是查到齊非樂和雲天墨,那就糟糕了。
回到房間,景慕霆還沒回來,桌上準備的飯菜她並沒有動,準備等他回來一起吃。
可是等到太陽落山,依舊沒有等到。
這時候門外有進來的動靜,蘇婉尋立即抬頭看去,眼神卻瞬間黯淡下來。
原來是白芨。
「小姐,姑爺去了天鳳公主那兒了。」
她低著頭回稟,也不敢看此時自家小姐的表情。
「是嗎?」蘇婉尋的語氣淡淡,但表情卻沒有露出傷感和失落。
「不如您先吃吧?要不然涼了。」白芨走過來準備伺候。
蘇婉尋搖頭,回道:「等他吧。我也不餓。」
快要到戌時,景慕霆還沒回來。
她翻書的手一停,似乎想到了什麼,對白芨說道:「你去準備一些枸杞滋補湯羹,再命下人去燒些熱水。」
白芨瞪大眼,心裡暗想,小姐也太賢惠了吧?
才新婚幾天,姑爺就去找其他女人。她非但不生氣,反而還準備這些?
「怎麼?準備這些給我的?」
景慕霆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襲玄色金絲滾邊蟒袍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偉岸尊貴。
「王爺萬安。」白芨行了一個禮後就匆匆離開。
景慕霆已快步走到她身邊,二話不說就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親昵地蹭了蹭小臉。
「想不想我?」他低聲溫柔地詢問。
「累不累?先去洗個熱水澡再吃飯!」
蘇婉尋眨了眨清澈的眸,稍稍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道:「我去把菜熱一熱。」
「我做什麼事累不累?」景慕霆的眸光漸漸深邃,聲音突然微沉。
「你,你不是在天鳳公主的房內嗎?」蘇婉尋細聲問,同時又覺得很委屈。
因為她看出了他情緒的變化。
「所以你給我準備枸杞湯羹和熱水,是覺得我去她房間做了那種事?」
景慕霆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差點沒喘過氣。
他還以為尋兒是因為他們昨夜的瘋狂才給準備的。
「呃,難道不是嗎?」蘇婉尋納悶了片刻。
「當然不是!」
景慕霆氣得俊顏通紅,聲音暗啞:「我是想辦法將她趕出王府,是誰招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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