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尋抬起通紅的眼,眼淚還在流淌,根本停不下來。記住本站域名
景慕霆取出白色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淚和鼻涕,安慰道:「你忘了嗎?我有靈根,靈根可以溶解這些毒的。」
這些當然是騙她的,自己的靈根早已取出。
雖然新的在重生,可生長速度還是不及毒發的速度。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他相信自己能弄到解藥,並且將此仇報了。
這一回,他不僅要雲氏皇朝的天下,還要北凰付出血的代價,絕無翻身的可能。
「真的?」
蘇婉尋抬手撫了撫他的俊臉,又紅著眼睛搖頭:「你又騙我,你一定很痛苦,靈根怎麼可能溶解寒毒?」
「騙你做甚?我現在好著呢,要不要試試?」他的眼神突然染上幾分曖昧。
「什麼試試?」蘇婉尋尚未回過神,眨了眨含淚的水眸。
「你說呢?」景慕霆低聲反問她,笑容看似清淺,實在灼熱如火。
蘇婉尋這才明白,她抬袖擦了擦眼淚,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從他懷裡起身。
景慕霆握住她的手腕,重新拉回懷裡,低聲輕嘆:「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原本打算給你辦得隆重點,沒想到會是在這裡。」
「我的生辰並不重要。」
蘇婉尋輕聲回答。最重要的是他的安危,雖然他說沒事,可自己還是不放心。
「怎麼不重要?」景慕霆當即反駁。
前世因為對蘇遠之有怨恨,都沒有給她好好過,這一世又要錯過?
「二哥哥,你被迷霧迷住後,到底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會喊我的名字?」
蘇婉尋轉移話題,擔心地又問。
她雖然沒有看到,但也能聽到他悲戚的哭聲
景慕霆對視著這雙清澈靈動的眼睛,腦海里卻又浮現出前世她眼神里的死寂,在緊了緊懷抱之後輕聲說道:「尋兒,我做過一個可怕的夢。」
「夢?什麼夢?」蘇婉尋抬頭問。
「我夢見,夢見你離開了我。」
景慕霆不敢說「死」字,因為他怕忌諱。
在啞聲一笑之後,他又道:「你知道當時我有多痛苦嗎?」
他沒有再說下去,有些痛苦難以用語言形容。
「他們用邪術讓我再次看到那個夢,我害怕……」
景慕霆靠上她的項間,低低喘息,輕聲自言:「即便當時知道,這也許是假的。可我還是害怕,害怕極了……」
這樣的他,讓蘇婉尋心疼不已,她清楚地在他耳邊說:「我不會離開你的,以後不要再中計!」
聽到這樣的承諾,景慕霆激動得差點窒息,這是尋兒主動說的,並非自己的逼迫。
一如前世,她說,想一輩子陪著他。
「好,好!我記住了!」景慕霆的眼睛有些乾澀。
蘇婉尋又感覺到項間的溫熱,知道他又哭了。
說起來,這一世這個男人為自己流過不止一次眼淚,和前世冰冷的性子完全不同。
「尋兒,這是給你的禮物。」
景慕霆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木盒,神神秘秘地送到她手裡:「看看,喜不喜歡?」
他一直帶著身邊,原本打算過些日子給她,因為她的及笄之日就要到了。
現在想來,自己生死未卜,還是給了吧。
蘇婉尋知道裡面是什麼,一定是簪子。
回想前世的那一日是景慕霆替她束髮,那時候他們還是以兄妹相稱。
即便已經知道他的血脈並非蘇家。
他送了一支髮簪。
和玉佩一樣,不過是街上隨便買的。
可她卻如獲至寶,從那天以後就沒有從發間摘下,就連他們成親的那天都戴在最顯眼的地方。
可打開之後,她發現竟是一紙婚書,婚書上放著一隻晶瑩剔透的手鐲。
「你……」
她吸氣,手指發顫,輕聲念道:「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景慕霆咬破拇指,在婚書的最後端印上手印,說道:「你先不用,等你何時真心愿意了再印不遲,這婚書就由你保管。」
他又拿起玉鐲,親手套進她的手腕,如同一把鎖,將她永遠鎖在自己身邊。
蘇婉尋看向鐲身,真的就刻著他們的名字。
這事兒是她前世傻乎乎做的,這一世卻換成了他!
「上稟蒼天,我景慕霆願用一生守護愛妻,若有違背誓言,永墮阿鼻地獄。」
他正聲起誓,漆黑的雙眸堅定無比。
頭一次他用的是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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