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霆將撕好的燒雞端進來,擺在她面前,柔聲道:「將士抓的,快吃吧。Google搜索」
「二哥哥,我已經吃好了。」
她指了指旁邊的米湯,笑了笑:「還剩下一大半兒,不如你吃吧?」
景慕霆看了一眼她手邊的瓷碗,還冒著熱氣。
不過這哪裡是一大半兒,明明一口都沒動。
「蘇婉尋,你若想跟著我一起去。就一定要養好身子!」
他喚了她的全名,顯然已有些氣惱,墨黑的眸瞳卻閃爍著心疼。
「我不吃!我不餓!」
可蘇婉尋還是堅持,眼睛索性一閉,卷了攜帶的棉被就準備睡了。
景慕霆呆愣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俊顏居然浮現一絲笑意,俯身將她圈在懷。
「怎麼了?又吃醋了?看到她坐我身邊?」
「沒有!我才沒有看到!」
蘇婉尋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小臉通紅,眉頭更是緊緊皺著。
用手肘想將他打開。
可是又不捨得真的用力。
「我不想和你說話,你愛和誰說就和誰說!」
聽了這話,景慕霆忍不住笑,心裡卻泛起一絲絲微甜。
他看著帳外的大雨,又輕咳了兩聲。
「好吧,那我再去樹林打只野物,總不能讓尋兒吃別人吃下的東西。」
果然,生氣的人馬上坐起身子,狠狠瞪他:「外面下那麼大雨,你去捉野物?」
「沒有什麼比你的心情更重要的了。」景慕霆聳聳肩,隨後就準備起身出去。
蘇婉尋立即抬手拽住他的袖子,細聲說:「你別去,我吃就是了……」
隨後又懨懨地瞪了他一眼。
景慕霆這才坐下,將撕下來的雞肉遞給她,解釋:「那女人撕過的雞我讓她帶走了,這只是我新捕的。你再仔細看看,有幾隻雞腿?」
蘇婉尋仔細一看,果然是兩隻雞腿肉,雖然被撕了,但還是能分清的。
她紅著臉低下頭,又撇了撇嘴。
景慕霆的大手輕輕扣住她的小臉,霸道強勢地又將她扯進懷。
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噴灑:「尋兒,醋是酸的還是甜的?」
帳外的月光灑進來,竟映出她目光中的一絲迷離羞澀。
「不知道!」她連忙偏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怕多看一眼就馬上沉淪。
「吃完休息,晚上,我陪你。」
景慕霆也不再調逗,他擔心她真的餓了。
她端起被撕成雞絲的瓷碗,心裡泛起的是甜味,突然理解他方才問的問題。
「我,我一個人吃不了,一起吃。」
她又將熬的米湯遞給他,紅著臉道:「我們一人半碗粥,一人半碗雞絲。」
景慕霆接過瓷碗,又瞥到她左手處被燙腫的紅疤,終於明白她為何會生氣。
原來是熬了米粥想給他吃,結果卻看到他和素無心坐一塊兒。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然後堅定地說道:「尋兒,從明日開始,你的馬車就在我身邊,不再離開半丈。」
「這,這算什麼?會被人說的!」蘇婉尋反對。
景慕霆卻是一口堅持:「我說的就是軍令,誰會反對?」
蘇婉尋見他如此,也不再說什麼。
外面下著狂風暴雨,可帳內卻極為溫馨,兩人一口粥一口菜。
像極了小時候的兩人。
有一回景慕霆生了病,她端著湯羹坐在床邊餵他。
那時候她才五歲,小手餵起來還不熟練。
餵得他滿身都濕了。
景慕霆索性反過來餵她。因為餵飽以後這小妹妹才會睡。
睡著以後他才能換衣服,也好免受這被餵食的「苦」……
接下來幾天,她果然跟在他的身後,真正做到了形影不離。
素無心見狀心裡更是恨得牙痒痒,她不僅沒有避諱,反而更加頻繁地和他並騎。
眼看著快要到和北凰的戰場,所有將士都開始保持警惕。
畢竟這戰場離北凰更近,而且環境極為惡劣,黃沙狂舞。
即便用布蒙了口鼻也無濟於事。
景慕霆在行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對譽王道:「小心,這裡有埋伏。」
譽王笑道:「埋伏?怎麼可能?哨兵都沒有回稟!」
景慕霆不再說什麼,而是翻身下馬。
隨後對馬車裡的蘇婉尋道:「尋兒,等會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下馬車。記住!」
言畢,他又對著暗處做了一個手勢,其實隱衛一直在暗處,隨時保護尋兒。
「慕霆,你快看前面!」
素無心又騎到他身邊,抬手指向不遠處。
前面一片紅雲。
紅雲在北凰這種天氣下其實並不少見,但,景慕霆卻再次凝眉。
「不過是一片紅雲而已,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譽王在一旁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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