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不會是唐姑娘吧?
燭火在茶桌中央跳躍。Google搜索
法林寺住持蒼老的聲音悠揚道,「老衲記得,南疆有一條古老神聖的血脈,此脈傳女不傳男。」
「流淌著這條血脈的女子,百毒不侵,受萬蠱朝拜。」
他抬眸去看淮策,「國師是不是也是如此所想?」
淮策薄唇微啟,淡聲道,「擁有這條血脈的女子,必須是南疆聖女,半步不得離開南疆。」
住持頓了又頓:「所以說,國師遇到的百毒不侵的那位,是個女子,且她不在南疆?」
住持往前探了探脖子,試探開口:「您口中說的那位百毒不侵的女子,不會是唐昭昭姑娘吧?」
淮策:「…」
淮策:「……」
淮策:「………」
住持眨了眨眼睛。
好像…又被他猜中了。
沒等淮策開口,住持就連忙保證道,「國師放心,您的事,就是老衲的事,唐姑娘的事,也是老衲的事,老衲定會守口如瓶的。」
淮策臉色沉下去,「糖糖的事,同你有何關係?!」
住持弱弱道,「不是您來找老衲說起此事的嗎?」
淮策:「……」
淮策黑著臉,拂袖而去。
***
唐昭昭睡到夜半三更,被痛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剛掀開錦被躺下的淮策。
「你去哪了?」少女聲音軟糯,往淮策身前挪了挪,聞到了他身上淺淡的沉香味,「你回去沐浴了?」
唐昭昭抓了抓淮策身上穿的衣料,又道,「還換了身衣裳。」
她夜裡看不清東西,只能靠嗅覺和觸覺去感受。
唐·福爾摩斯·柯南·昭昭上線,「你不會趁我睡著了,去找別的姑娘了吧?」
淮策一時語塞,摟緊唐昭昭,「方才出去做了些事情,身上染了血,怕你聞了不舒服。」
唐昭昭反拍著淮策的後背,糯聲道,「我知道,我沒有懷疑你,你不要緊張。」
淮策低頭親了親她,「睡吧,我陪著你。」
唐昭昭睡了一覺,反而清醒了,「我待會再睡,你先睡。」
淮策圈著她,溫聲道,「在想什麼?」
唐昭昭睜著美眸,糯聲道:「在想我娘親,我從來沒有見過娘親,今日還是第一次聽我爹爹提前她。」
唐昭昭伸出手指頭,戳了戳淮策,「我喝了毒酒的事,你知道吧?」
淮策頓了片刻,回道,「知道。」
唐昭昭又道:「那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喝了毒酒,卻沒有中毒的跡象嗎?」
淮策沒有多言:「為何?」
唐昭昭苦悶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很奇怪。」
淮策摸了摸她的腦袋:「若是想不通,便不要想了,說不定日後自然就知曉了。」
唐昭昭非常認同,「你說得對,睡覺吧。」
她仰起頭,在淮策下巴上親了一口,「晚安!」
天微微亮的時候,淮策悄無聲息地離開唐昭昭的臥房。
唐昭昭早早醒了,格桑進來服侍唐昭昭洗漱。
「小姐,您好些了嗎?」
格桑眼中滿是擔憂,「奴婢瞧您都不喜歡用膳了,您一定很疼吧?」
「若是老天爺能讓格桑代替您疼,就好了。」
唐昭昭一口茶險些噴出來,她連忙擦擦嘴巴,道:「這種話以後可別亂說啊。」
格桑瞧見唐昭昭不喜歡聽,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小姐,陳院使來了,正在隔壁給表小姐拔針。」
唐昭昭放下茶杯,「帶我過去。」
……
唐昭昭坐在木製輪椅上,被格桑推到隔壁的時候。
陳院使正在教唐燁如何餵藥。
那七粒可以保命的藥,蕭明煬給了淮策。
淮策自然是不可能去給裴君音餵藥的,於是他昨夜又將藥給了唐燁。
眼下,陳院使正在親口傳授餵藥的正確方法。
「唐公子,您得讓裴姑娘張開口啊,這藥丸,是要放在裴姑娘嘴裡,讓她含著的……」
「對,就是這樣,日後唐公子給裴姑娘餵藥,必須得這樣來,切記兩日一次,不能忘了。」
「現在是藥丸,還簡單些,日後換成了湯藥,才難呢。」
唐昭昭看著眼前這一幕,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但又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
輪椅的聲音,讓廂房中的兩人回過頭來。
唐燁看到自家妹妹,關切道,「不在床榻上養著,怎麼出來了?」
唐昭昭甜甜笑道:「我想看看表姐嘛。」
她視線落在陳院使身上,問道,「陳院使,我表姐怎麼樣了?」
陳院使笑著回道:「裴姑娘的脈象比昨日好了許多,待老夫將解藥煉製出來,給裴姑娘餵下,她便能夠醒過來了。」
唐昭昭:「辛苦陳院使了。」
陳院使連忙擺擺手,「哪裡的話。」
他又回頭叮囑唐燁,「裴姑娘如今躺在床榻上,不能光靠藥物吊著她的命。」
唐燁立刻問道,「陳院使此話是何意?」
陳院使緩緩道,「唐公子需要多同裴姑娘說會兒話,讓她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人在牽掛她。」
唐昭昭怕唐燁嫌棄麻煩不願意,於是道:「哥哥事情繁多,不如我來陪表姐。」
「不用。」唐燁看向唐昭昭,溫聲拒絕道,「你安心將養著,鋪子那邊的事,我可以交給他人打理。」
陳院使點點頭,慢吞吞吩咐完唐燁以後,又回府開始煉藥。
***
裴君音的父親恨極了晉王蕭明璋。
向來儒雅的一個人,向來以和為貴的一個人。
不僅寫了御狀,更是站在晉王府的大門口,將蕭明璋同牧婉兒罵了個狗血噴頭。
他雖是朝廷官員,品階不如裴君音。
可他更是裴君音的父親,若是連替自己女兒罵幾句話都做不到,他還做什麼官?!
皇帝正處在大顯身手之時,正愁自己沒有案子可以用來彰顯自己的帝王之尊。
接到裴君音父親的御狀,連忙讓刑部的人,去牧府,將牧婉兒一家人逮捕歸案。
刑部的人去了以後才發現,牧家的人早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靠一口氣吊著。
能在天子腳下,將一個芝麻官神不知鬼不覺弄的奄奄一息,還不會被人發現的,只有淮策一人能做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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