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不是劫財,是劫色

  第316章不是劫財,是劫色

  國師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慶一路狂奔進府中,連一旁小廝同他問好都來不及回應,直直朝書房中跑去。

  「主子!主子!」

  雲慶啪地一下推開書房門,叫喊著從外面衝進來:「主子!唐家老爺到唐府了!」

  淮策手中的針線都沒有來得及收走,被雲慶看了個遍。

  雲慶好奇看過去:「主子您在做什麼?」

  淮策在給唐昭昭繡乞巧節香囊。

  這種事他自然不會讓雲慶知曉,因此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書房中,悄悄摸索著刺繡。

  少年才剛將穿針引線研究明白,沒想到雲慶竟擅自闖了進來!

  淮策臉色微惱,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針線收到一旁,冷聲開口:「誰准你進來的?」

  強烈的威嚴壓在雲慶身上。

  雲慶後脖子一涼,他縮著脖子沒敢說話。

  淮策聲音緩了緩:「何事?」

  雲慶:「回主子,唐家老爺已經到了唐府。」

  淮策淡嗯一聲,將桌子上的黃梨花木盒往前面推了推:「將這夜明珠找出來,送到唐府。」

  唐國富向來喜歡夜明珠這種亮晶晶的東西,聽聞有人在東海撈上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粉紅夜明珠後,他便廣而求之。

  奈何尋覓良久,也沒能打探到那顆粉紅夜明珠的下落。

  殊不知,夜明珠早就輾轉到淮策手中,被淮策扔到庫房中隱沒在角落。

  淮策在同唐國富做生意的時候,便聽聞過唐國富四處找夜明珠一事。

  彼時他尚未將其放在心上,可今時不同往日。

  聽聞唐國富即將進京的消息,他便在想要送些什麼東西過去。

  前幾日,他才記起自己庫房中蒙塵的那顆夜明珠,讓雲慶去庫房裡找了出來。

  雲慶點點頭:「是。」

  手還沒挨到黃梨花木盒,淮策又連手帶盒子一起收了回去。

  雲慶:「?」

  雲慶不解地看向淮策。

  後者將盒子拿在手中,站起身,淡聲道:「本座同你一道前去。」

  唐國富難得來一次京城,他若是不見,倒也說不過去。

  雲慶瞬間瞭然,唐昭昭是他家主子未來的夫人,唐國富自然就是他家主子未來的岳父大人。

  雲慶嘿嘿笑著,岳父大人來了,哪有不見的道理?確實該去見一見~

  *

  書房的位置同國師府府門相距較遠,雲慶跟在淮策身後走著。

  突然,前面的少年停下腳步。

  雲慶一時不察,險些撞上去,他連忙後退半步,「主子,怎麼了?」

  淮策回過頭,認真問雲慶:「本座穿這身衣裳前去,是不是有失沉穩?」

  雲慶上下看了眼淮策的衣著,少年今日穿著月白色錦袍,身姿挺拔,頭髮半束。

  端的一副溫文爾雅,翩翩貴公子模樣,哪裡會有失沉穩?

  雲慶搖了搖頭,剛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開口。

  淮策便掉頭往臥房的方向走去,「本座去換身衣裳。」

  走了沒兩步,他又停下來,回頭喊雲慶:「你同本座一起。」

  雲慶只得跟上去。

  表面沉默不語,內心開始悄悄吐槽。

  他家主子有哪些衣裳,他最了解。

  這幾年找繡娘縫製的那些衣裳料子,來來回回總共就那麼幾種。

  自然是要多貴重有多貴重。

  雲慶著實想不出還能再貴重再沉穩的衣裳了。

  哦,雲慶想到了。

  國師朝服,那個最沉穩。

  一套衣裳里里外外總共六層,又沉又穩。

  那套國師朝服太過隆重,淮策只在初任國師之時,穿過一次。

  後來便讓禮部重新給他換了一套簡便的朝服。

  雲慶尤記得三年前,他幫淮策穿那套厚重的朝服情景。

  淮策出沒出汗他不曉得,反正他汗流的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淮策聽著腦海中雲慶的絮叨,眉毛微挑,國師朝服?

  ***

  雲慶看著淮策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里翻找出來的一整套國師朝服,傻眼了。

  少年一本正經地問雲慶:「本座穿這個前去拜訪唐國富,你覺得如何?」

  雲慶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主子,您沒有再開玩笑吧?」

  淮策眉眼冷下來:「你覺得本座像是在跟你開玩笑麼?」

  雲慶連忙開口:「主子三思啊!您去面見陛下的時候都沒穿過朝服,若是去見唐家老爺時穿了朝服……」

  淮策聲音淡淡:「那又如何?」

  左右不過被皇帝知道。

  可那又如何?

  雲慶見淮策真的動了要換朝服的心思,語速都比以往快了不少:

  「主子您忘了您此次去唐府是以什麼身份去的了嗎!您是以唐府未來女婿的身份前去的啊!您若是穿了朝服去見唐家老爺,那豈不是在用國師這個身份壓唐家老爺嗎!唐家老爺說不定還要對您行大禮呢!這難道是主子您想要看到的場面嗎?一定不是!」

  「且這套朝服是三年前禮部根據您當時的身量定做的,如今三年過去了,這套朝服對您來說,定早已不合身,這可是唐家老爺第一次見您啊,您可千萬不能在這上面出了岔子!」

  「……」

  雲慶上下嘴唇一碰,聲音就沒有停下來過。

  說到著急之處,甚至還往外崩幾個唾沫星子。

  淮策忍了又忍,他能忍住雲慶跟念經一樣在他耳朵旁邊說個不停。

  但他忍不了雲慶在他臥房裡噴吐沫。

  髒死了。

  於是,還在苦口婆心勸的雲慶,被他家主子一腳踹出了臥房。

  臥房門猛地關上,雲慶險些撞到鼻子。

  他看著嚴絲合縫的門,一臉懵逼:「咩?」

  ***

  唐國富用淚水訴說了一通他對唐昭昭的思念之情。

  「糖糖啊,爹爹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唐昭昭皺眉問道:「爹爹在路上遇到劫匪了?」

  唐國富擦掉眼淚,想了想,回道:「可以這樣說,不過,對方不是劫財,而是劫色!」

  唐昭昭:「?」

  你說什麼?!

  唐燁向來情緒不外漏的一個人,此刻表情也有一絲難以置信。

  唐國富看著自己一雙兒女的神情,突然就生氣了。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有別的女子看上你們爹爹我,很不可思議嗎?」

  唐燁頷首:「沒有。」

  唐國富還沒笑出來,唐燁下一句話緊接著說出來:「是不可理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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