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小產
唐昭昭記起來了!
牧婉兒當初就是去裴君音那裡喝了茶,回來沒多久就小產流了孩子。
蕭明璋在東雙的引導下,去裴君音那裡查,在裴君音的茶水中,發現了混雜在裡面的紅花水。
裴君音這才因此鋃鐺入獄!
唐昭昭本以為,牧婉兒打消了利用自己孩子去迫害裴君音的念頭。
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牧婉兒竟然會帶著紅花來參加夏狩。
唐昭昭抬頭去看牧婉兒。
果然,後者手捂在小腹上,面色隱隱發白。
唐昭昭臉色微霽,燈下黑了。
眼下她人已經在皇帝圍帳中,根本就沒有時間,再跑回到裴君音的圍帳中,將桌子上的茶水盡數倒掉。
唐昭昭用她看了十幾年宮斗劇的大腦飛速思索著另外的解決辦法。
突然,她眼眸一亮,想到了!
***
牧婉兒站在人群中央,聽著皇帝的聲音,接受著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忍受著腹部傳來的針扎似的痛意,額頭上隱隱冒出薄汗。
方才在裴君音那裡喝下去的紅花水,如今終於漸漸有了反應。
牧婉兒強忍著痛感,繼續聽皇帝往下說話。
皇帝說了一會兒,乏了,他還要留著精神去看晉王府的鬧劇,便眼睛看向禁衛軍統領的方向,讓禁衛軍統領接著往下說。
禁衛軍統領領命,往前站出一小步,朝皇帝恭敬彎腰行禮,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其餘官員,接著皇帝的話,開始道:
「末將奉陛下之命,率人去懸崖下方,找到了晉王妃騎乘的馬匹,在馬鞍中,末將發現了這個。」
禁衛軍統領將放在腰封中的那枚暗鏢拿了出來。
眾官員看到甚至可以置人於死地的暗鏢以後,倒吸一口涼氣,不禁議論紛紛:
「這…這…晉王妃馬匹受驚,竟然是人為所致?」
「我當初就猜測,有人想加害晉王妃,不然好端端的馬,怎麼會突然失控?」
「到底是誰做的?如此歹毒心腸,令人髮指!」
蕭明璋昨日近乎一整日,都待在牧婉兒那裡。
等到他抽出精力,派人去懸崖下面尋找發瘋的馬,看看有沒有其他端倪的時候。
別說馬鞍裡面的暗鏢,就連摔爛的馬,都被禁衛軍統領拖走了。
蕭明璋的人又去禁衛軍那裡旁敲側擊,奈何對方嘴巴嚴實地很,他們啥也沒有問出來。只得兩手空空回來。
蕭明璋只能猜測到,裴君音的馬並非意外發瘋。
此刻見到禁衛軍統領手中之物,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禁衛軍統領再次開口:「末將根據查到的線索,在馬廄裡面,發現了這個。」
禁衛軍統領的腰封,就像小叮噹的百寶箱一樣。
又從裡面拿出來一方藕粉色的手帕。
禁衛軍統領將手帕展示給眾人,剛巧繡了「婉」字的那一面,朝著眾人的方向。
所有人清晰地看到了黑線鉤出來的「婉」字。
蕭明璋臉色當場一變。
這是牧婉兒的手帕!
如同背景板一樣的大臣們的討論聲,再次適時響起:
「這手帕,是女子之物。」
「老夫瞧見了一個婉字,哪家姑娘的閨名中,帶著婉字?」
「哎,晉王側妃的閨名,叫什麼來著?」
討論聲突然戛然而止,大家的目光緩慢地挪移到牧婉兒身上。
包括禁衛軍統領。
他正色厲聲道:「晉王側妃,末將在馬廄中,發現了側妃的手帕,敢問為何側妃的手帕會出現在馬廄之中?」
牧婉兒看到自己的手帕出現在禁衛軍統領手中的時候,本就因為小腹墜墜發疼,沒有多少血色的臉,瞬間刷白。
謹慎去牧婉兒,是絕對不會犯手帕落在馬廄中的低等錯誤。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去過馬廄!
是有人,從她那裡拿了手帕,故意放到馬廄之中。
難道是裴君音?
蕭明璋也看向牧婉兒。
他想到裴君音的話,大雨那日,牧婉兒的婢女東雙,曾經去過馬廄。
他本以為,裴君音是在無端生事。
而今看來……
蕭明璋再看牧婉兒的眼神,已經有了懷疑之色。
他聲音也沉了下來:「婉兒,本王要聽你自己說。」
「王爺……」牧婉兒剛開口,小腹的痛意再次狂烈襲來。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她的身下緩緩流出,痛感在這瞬間被徹底放大。
豆大的冷汗接二連三往外冒。
牧婉兒神色慌亂,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令一隻手緊緊抓著蕭明璋的衣袖,尖叫道:
「我的孩子!王爺!我們的孩子!」
她今日穿了件淺色的衣裙,話音才落,鮮紅的血液便將淺色的衣裙淹濕。
蕭明璋也被這突如其來巨變給嚇到了,他在原地愣了一會兒。
直到牧婉兒忍受不住痛意,倒在他身上往下滑,他才回過神來。
蕭明璋連忙拖住牧婉兒,大聲喊道:「太醫!太醫呢!」
牧婉兒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了,「王爺,好疼,妾身好疼。」
唐昭昭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幕。
牧婉兒懷胎幾月,胎兒在她的肚子裡,已經成型。
牧婉兒這般做法,同殺人別無二致。
唐昭昭著實對她可憐不起來。
淮策坐在唐昭昭前面,雖然背對著她,但依舊能通過後者沒停過的心聲,想像出她每一句話時的表情。
淮策原本沒將唐昭昭先前的想法放在心上。
直到他親眼看到,牧婉兒當真小產以後,他才確信,唐昭昭所想的,都是真的。
淮策壓下心中的震撼。
唐昭昭怎麼會事先知道牧婉兒喝了紅花水會小產的事?
難不成,唐昭昭和他能夠聽到他人心聲一樣,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
牧婉兒疼痛聲一聲高過一聲。
蕭明璋手指發顫,去擦牧婉兒的臉上的淚水。
「沒事的,婉兒,一定會沒事的。」
在場除唐昭昭和淮策以外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走向。
馬匹發瘋的事還沒解決完,其中一個當事人突然小產了。
太醫院唯一一個蹲在人群中看八卦的陳院使,也趕緊出來往牧婉兒的方向跑。
牧婉兒窩在蕭明璋的懷中,聲音帶著哭腔:「王爺,妾身是不是快要死了?王爺,妾身不想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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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是相互的,也謝謝寶貝們陪魚魚走過了一年,包容魚魚的各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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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歲歲平安!咱們日日常相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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