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馬匹被誰動了手腳

  第255章馬匹被誰動了手腳

  聽到主子的問話,暗衛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白色手帕。

  他將手帕展開,露出裡面一枚小小的紅瑪瑙耳墜。

  暗衛道:「這是屬下等人在馬廄中發現的。」

  耳墜小巧,被泥土蓋住大半,若非細心,還真發覺不到,

  時間太過倉促,對方又做的極其隱蔽。

  唯有馬廄中留下的耳墜,是目前唯一的破綻。

  雖說達不到鐵證如山的地步,但也比什麼證據都沒有要強一些。

  淮策手沒動,眸子撇過暗衛手帕中的耳墜。

  狩獵場有著不少簡易搭建起來馬廄。

  幾個營帳共用一個馬廄,自己的馬匹皆是自己管轄。

  同蕭明璋他們用同一個馬廄的幾個官員,尚且未成親,都是獨身一人前來參與夏狩。

  他們根本不可能用這種耳墜。

  旁的人也不會閒著沒事,去裴君音他們馬廄看。

  範圍瞬間縮小了大半。

  淮策淡聲道:「陛下是不是還在查晉王妃馬匹受驚一事?」

  暗衛點點頭:「是。」

  「想辦法,把它送過去。」

  ***

  裴君音差點因著突然受驚發瘋的馬匹墜崖而亡一事,在官員中迅速傳開。

  皇帝勃然大怒,氣得在營帳中破口大罵。

  他倒不是氣有人敢對晉王妃下手。

  他氣的是,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打他的臉,對他至高無上的皇權發出挑釁!

  馬匹墜崖後,皇帝就立刻派禁衛軍統領,帶人去懸崖下面找尋馬的屍體。

  禁衛軍統領在選懸崖下方一處偏僻的地方,找到了泡在血泊中,慘死的馬匹。

  禁衛軍統領皺了皺鼻子,從馬鞍中,找出了兩枚菱形暗鏢。

  他拿著菱形暗鏢,讓手底下的人扛著馬。

  連人帶馬一起,回去復命。

  皇帝明黃色的戎裝只在狩獵第一日穿了一次。

  後來嫌棄戎裝穿在身上太過拘束。

  他便換成平日穿的鬆散的天子常服。

  此刻,衣著隨便的皇帝倚靠在榻上,看著禁衛軍統領呈遞上來的東西,皺著眉毛,聽禁衛軍統領一一匯報。

  「回陛下,微臣在山腳下,發現了晉王妃墜崖的馬匹,並在馬鞍中,發現了兩枚菱形暗鏢。」

  「暗鏢隱藏在馬腹位置,只要晉王妃騎馬時,用力去夾馬腹,暗鏢便會刺入馬腹。」

  「馬匹受不住疼痛,這才會受驚發瘋,帶著晉王妃直往懸崖方向奔去。」

  皇帝手中捏著菱形暗鏢,在透進來的在光下觀望。

  他有一位皇兄,最有機會爭儲君的皇兄。

  當年就是被這玩意兒害得,從馬背上摔下來,被汗血寶馬一蹄子踩在心口上,當場斃命。

  ……

  禁衛軍統領繼續道:「微臣將墜崖之馬帶回來,切開馬腹檢查了一番馬胃中還沒有消化乾淨的馬草。」

  「馬匹今日所用的馬料沒有任何問題。」

  「微臣斷定,就是這兩枚暗鏢,讓晉王妃馬匹失控發瘋!」

  皇帝沒回話,捏起最後一個物件,「這耳墜,又是何意?」

  禁衛軍統領道:「這是微臣,在馬廄中發現的。」

  看到這枚耳墜,禁衛軍統領有些疑惑。

  他第一次去馬廄中的時候,根本就沒瞧見有這個耳墜。

  第二次再去查看,才發現他竟然掉在了這般顯眼的地方。

  皇帝猜了個大概,沉聲道:「將晉王府的人,給朕喊來。」

  *

  瀰漫著濃烈的藥草味道的營帳內。

  唐昭昭略微嚴峻的軟糯聲音響起:「表姐心中,有懷疑的人嗎?」

  這是裴君音的營帳。

  淮策從唐昭昭的營帳中離開沒多久,她就踮著作痛的腿,爬上二丫,一路趕往往裴君音的營帳。

  裴君音腿都摔斷了,她自然是要去看一眼的。

  更何況,她還有其他的問題,想要問一下裴君音。

  裴君音臉色有些蒼白,嘴唇發乾。

  聽到唐昭昭的問話,她低聲回道:「有。」

  唐昭昭抬起眼眸,看向裴君音,等她口中的那個答案。

  裴君音道:「事發之前,除了我,只有牧婉兒一人,去過馬廄。」

  唐昭昭眼眸微眯,果然不出她所料。

  裴君音向來不爭不搶,心境有時候甚至比法林寺住持還要平和,還要無欲無求。

  這樣的她,被人忽視的可能性比同人樹敵的可能性更大。

  這般想要置裴君音於死地的,只有牧婉兒一人。

  因此,這件事情,必定是牧婉兒所為。

  唐昭昭又問道:「這件事情,表姐你可還同其他人說過?」

  裴君音臉色淡然,看不出一絲難受:「晉王過來找我的時候,我同他提了一嘴,他沒有相信。」

  唐昭昭當即「呸」了一聲,他愛信不信!

  「晉王過來做什麼?」

  「先前你險些墜入懸崖的時候,他連個頭髮絲的影子都看不見。」

  「現在你性命無憂了,他巴巴跑過來賣深情人設?噁心不噁心啊!」

  裴君音看著突然生氣的唐昭昭,忍不住笑了笑,回道:「是有些噁心。」

  唐昭昭氣過後,接著問正事:「表姐你可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牧婉兒所為?」

  裴君音臉上布上一抹愁容,她搖搖頭:

  「沒有,當初我只瞥到了牧婉兒的身影,沒有細想她去馬廄做什麼。」

  「而今過了一整日的大雨,就算是先前的腳印,也早就被雨水沖走了。」

  「沒有證據,能證明此事是牧婉兒所為。」

  唐昭昭跟著嘆了口氣,沒有證據,這事兒有些難辦。

  陳院使是在這個時候,被十五送回來的。

  十五走了另一條路,將剛給裴君音接骨綁了夾板,連一口茶都沒來得及喝的陳院使,給拽走了。

  兩邊完美錯開。

  回了唐昭昭的營帳,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他慌了一下,以為自己將人給看丟了。

  剛準備去淮策那裡領罰,突然猜測唐昭昭可能是去了裴君音那裡。

  他又同陳院使飛了回來。

  沒來由地在天上飛了個來回,饒是陳院使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開始對著十五罵罵咧咧了起來:

  「老夫今年六十有五,你還真當老夫跟你一般年輕?」

  「人都不在營帳,你將老夫拽過去做什麼?」

  「晉王妃這廂老夫都還沒給開完藥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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