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那位友人又來了

  第244章那位友人又來了

  穿書這種概率極小的事,發生在她一個人身上就已經夠匪夷所思了。

  怎麼可能還會有一個清朝人,跟著一起穿過來呢?

  更何況,穿的還是網絡小說。

  那個朝代,根本就沒有網絡好吧!

  唐昭昭這下真的覺得,她可能是熱傻了,才會想出這麼離譜的事情來。

  *

  唐昭昭上一次這樣不停地說胡話,還是在她吃了陳院使的那顆藥丸以後。

  難不成,她這次突然說了這般多奇奇怪怪的話。

  也是因為今日早上用了陳院使給的藥?

  淮策開始對陳院使的藥,持有懷疑態度。

  他喃喃道:「是不是因為陳院使的藥?」

  唐昭昭在心裡默默地給背鍋的陳院使道了個歉。

  淮策生怕唐昭昭再次陷入幻覺當中,臆想出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人或者事。

  他道:「今夜先不用藥了。」

  唐昭昭乖巧點頭:「好。」

  ——

  「阿嚏!」

  「阿嚏!」

  不遠處,一頂簡易營帳中,陳院使剛因為得了一桶冰而開心。

  他直接把椅子搬到冰桶旁邊,坐著取涼。

  才坐了沒一盞茶的功夫,陳院使已經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了。

  「阿嚏!」

  三個。。。

  陳院使生怕自己著了涼,連忙又將椅子搬離開冰桶。

  ——

  淮策身上為何會涼一事,又沒了下文。

  唐昭昭生怕自己再在淮策這裡待下去,沒將淮策的事問出來,倒是將自己的秘密給暴露了。

  她隨口找了個由頭,快速離開淮策的營帳。

  唐昭昭走後,淮策坐在原處,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自從遇到唐昭昭,淮策許久沒有如方才那般憤怒了。

  他本想壓著自己心中翻湧的怒氣。

  可是,每聽到一個姓氏,他的心頭便湧上一抹苦澀的酸意,堵得他難受。

  怒火也在壓制中越來越旺盛。

  淮策發覺,自己好像比想像中,更加在意介懷唐昭昭的未來。

  淮策站起身,發出信號。

  不消片刻,一個穿著夜行衣的暗衛,悄然出現在淮策的營帳中。

  暗衛單膝跪在淮策面前,低聲道:「十一見過主子。」

  淮策早就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冷凝模樣。

  他冷聲道:「你在這裡守著,本座出去一趟。」

  十一,擅口技,能模仿一切發生的生物,在淮策的十五位頂級暗衛中,排行十一。

  十一垂眸:「是。」

  淮策都要離開營帳了,突然又折回來。

  十一再次跪地。

  淮策:「還有一事,查一查唐昭昭近日都跟哪些李姓、溫姓、辛姓、朱姓的男子見過面,說過話。」

  「全部給本座查出來。」

  *

  圍獵場上布滿各家的眼線。

  禁衛軍也里三層外三層地將整個山間圍了起來。

  可是誰也沒有發現,有一位身穿月白色錦袍的男子,如離無人之境一般,離開了圍獵場。

  墨藍的夜幕上,烏雲將微弱的星子藏起來。

  只有清澈如水的月輝堅挺地散在各地。

  細細地毛毛雨珍重地落在淮策的錦袍上,再也捨不得離開。

  法林寺大門緊閉。

  看守寺門的兩個小僧,也躲在一旁偷懶睡覺。

  淮策披雨踏月,施展輕功,落在法林寺寺內。

  他腳步乾脆利落地朝法林寺住持的禪房走去。

  住持作息極其規律,除了偶爾為了銀子要通宵做一場極大的法事,他通常戌時中旬,便入睡了。

  眼下,法林寺住持睡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突然被門口的敲門聲驚醒。

  法林寺住持下意識擦了擦口水,瞪著一雙小眼睛,道:「老衲已經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議。」

  他作為整個法林寺,年紀最大的人,難道不應該被愛戴嗎?

  是哪個小兔崽子半夜不睡覺,過來敲他的門?

  等他明日查清楚了,定要罰那小兔崽子打掃三日茅廁,再少吃一碗飯!

  門外的淮策:「……」

  淮策覺得,自己求人就應該有求人的樣子。

  這才沒有擅自闖入住持的禪房,而且在外面敲門。

  淮策壓著自己的脾氣,冷聲回道:「本座。」

  法林寺住持剛要躺下的身體,以異常的柔軟度,彈了起來,繼而繃直。

  國師?!

  門外的人,是國師?!

  淮策耐著性子問:「住持睡下了麼?」

  住持連忙起身穿鞋:「沒睡,老衲清醒著呢!國師快請進來!」

  淮策推了門,帶著一身冰涼的雨意,從外面走進來。

  住持人都還是睡眼惺忪地,強打著精神去一旁洗了把冷水臉。

  瞧見淮策衣袍上的雨氣,住持驚了一下,連忙找出一條乾淨的還未用過的汗巾,擦在淮策身上。

  語氣儘是關切:「夜裡下著雨,國師還出來做什麼?也不怕寒氣入體了。」

  說到這裡,住持給淮策擦錦衣的手突然頓了一下。

  他安靜了一瞬,緊張地抬眸瞄了眼淮策,低聲道:「老衲失言。」

  淮策倒不覺得有什麼,面色都不曾變過一次。

  他接過住持手中的汗巾,自己擦著身前的雨霧,淡聲道:「無妨,難為你這般大年紀,還要關切本座。」

  住持:「……」

  夜裡沒有人燒水,淮策便沒讓住持看茶。

  他讓住持坐在他對面,跟他干聊。

  住持神情緊張。

  淮策上一次從他這樣促膝長談,還是上一次。

  他問道:「國師深夜前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淮策思忖片刻,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本座先前,同你說的那個,本座的一個友人嗎?」

  住持夜裡腦袋不太清醒,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老衲記得,就是那個鐘情於人家姑娘而不自知的友人嘛!」

  住持得意洋洋,他記性好著呢。

  淮策:「……」

  淮策糾正:「他沒有,是那位姑娘,鍾情於本座那位友人。」

  淮策本想拿過茶盞,喝一口茶。

  手放到茶盞上以後,才記起來今夜沒有茶可以讓他喝。

  住持順著往下問:「國師您的那位友人,可是有遇到什麼麻煩了?」

  淮策「嗯」了一聲。

  他繼續道:「本座那位友人,今日又來找本座了。」

  住持對淮策這番話沒有任何質疑。

  雖說淮策現在應該待在皇家圍獵場,陪皇帝進行夏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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